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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我安排了一个新司机，你试探一下他，看看有没有问题？”
小黑走后，梁千水给络腮胡打了个电话。
他第一次用小黑开夜班，当然不可能这么轻易的相信他。
“明白，梁哥，看看这小子上不上道，你就交给我吧！”
络腮胡在电话那头把胸脯拍的山响。
小黑在基地食堂吃了晚饭，就在车队的值班宿舍里睡了一觉。
直到下半夜，车队的调度进来把他喊起来，小黑迅速起身，用凉水洗了把脸，坐进了驾驶室里。
油罐车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驶出了储油基地，向目的地行进。
车开了半个小时，电话突然响了。
“喂，你就是那个新司机吗？
开到哪了？”
“是我，开到209国道徐家庄附近了。”
“你们梁队长对你说了吧，车子开出来要到我这儿来检修。”
“说了，我一直在等你电话。”
“很好，你留意下路边，我手里举了面小旗，看到我后，你就停车。”
小黑放慢车速，瞪大了眼睛向路边看去，没超过五分钟，他就看到前面路边有一道黑影，手里举着一面反光小旗，晃个不停。
油罐车慢慢靠边停了过去。
络腮胡拉开副驾驶的门，爬了上来，“你就是小黑吧？”
小黑急忙递过一根烟，“我是，魏哥吧？
我们队长都跟我交待好了，出了基地，就到你这儿来检修，咱们这就过去吧！你给我指下路，我第一次来，不认识路，不好意思了。”
络腮胡往路边小道一指，“从这开下去！”
“好！”
小黑一打方向盘，油罐车拐进小道。
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络腮胡一直在观察小黑。
小黑心知肚明，但装作若无其事，稳稳的开着车。
“你多大了？”
络腮胡装作若无其事的问了几个问题。
“32。”
“家是苏省的？”
“是，岩城乡下的。”
“干这行几年了？”
“三年多。”
“家里还有什么人？”
“老爸老妈。”
络腮胡问一句，小黑答一句，就像挤牙膏一样。
因为小黑记得梁千水说过，让他少说话，多干活。
络腮胡对小黑的表现很满意，这个闷葫芦一样的黑小子看着挺沉稳，正和他意。
但至于能不能让他顶替老杨，还得再观察观察，毕竟他们干的都是违法的活。
油罐车开进大院，有两个工人立刻跑了过来，熟门熟路的拿起油管就准备连上车上的出油口。
络腮胡一挥手，低声道：“今天晚上不用，你们歇着去吧，有事我再喊你们。”
两个工人默默退了下去。
小黑一直坐在驾驶室里没动地方。
络腮胡冲他招招手，“老弟，下来吧！”
小黑这才从驾驶室里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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