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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族不能当实职官,再有才也只能老实享乐混吃等死,安庆王没事干就只能把心思重新转回捞钱享乐上。
于是就有了其二的原因:经济,或者说是金钱方面的仇恨缘由。
明面的政治势力不能结交,那是王族大忌,是朝廷纲纪严厉禁止的,财富利益交往自然就是隐蔽而有威力的争位利器。
身为自负有治国大才可以当更出色皇帝的王爷,安庆王的身份便利和名望有了,若再有了也是势力一种的财富,那么……
安庆王积极在这方面着手,打算先以财富积攒实力,以后若出现朝局动荡皇帝暴毙什么的,有了机会就可悍然一鼓得手。
在当时,他已经很有钱了,在赵佶的关照下已经是整个王族中最有钱有地位的王爷了。
但沧赵家族突然崛起,以创新的技术引领了新经济潮流。大宋经济模式不知不觉间就飞速进入了新时代。
旧的霸占众多田产店铺,做粮食布匹瓷器食盐等等的老三篇暴利生意变得落伍了,有些虽然还是很赚钱,但却越来越严重侵害着天下广大民众的切身利益,甚至始终威胁着百姓的身家性命,是王朝大患,都是最招人恨的旧生意,利润总体也暴跌。
而与此同时,沧赵家族的生意却是让天下人爱又能暴利的。
安庆王在钱财生意上很敏锐,顿时就眼红先盯上了。
当然同样打沧赵商务主意的远不止安庆王一家。包括皇帝家,全部王族都会想插手沧赵商务从中分一杯羹。
欺负沧赵是无底蕴无依靠的新兴富有的草根,想一口吞下沧赵商务的也大有人在,也不止是王族。官僚富绅等都在其内。
只是他们都没安庆王的地位和势力,绝大多数人也没有安庆王在经济上的敏锐,有小动作却不敢大折腾,都在看着安庆王。
偏偏,沧赵商务自己也找事,在生意上可以关照任何当朝的达官贵人家共同发财,唯独就是不理睬王族。
安庆王本就恨赵公廉和沧赵家族,这下更恨更有理由插手抢夺沧赵商务,比经济方面搞隐讳间接的狠狠打击报复。
安庆王府的一位得主子宠信在王府也有些权力地位的商务方面管事奉主子之命,带着王府打手刁奴什么的一帮人来到沧州代主子先试探试探赵庄虚实与沧赵家族的态度,华车怒马,耀武扬威地来到赵庄表明身份,嘴上说是谈生意,姿态是凶横狂傲。
堂堂王族,而且是大宋地位最高最有权力的王爷家肯亲自派人来边野小地方,沧州这种乡下的无知泥腿子还不得吓尿了?
安庆王府肯讲守法讲文的主动上门谈生意,没用权势和武力直接硬抢你的买卖,已经是高看你一眼,给了你沧赵天大的面子了,你沧赵家族无论男女老少还不得赶紧感恩戴德一齐屁滚尿流地滚出来老实跪拜一地迎接本管事进庄做最尊贵的客大爷?
若敢不老实,敢有丝怠慢或伺候不周不能让本大爷满意,哼哼,沧赵,你会懂得本大爷的厉害的。
来的管事和手下这帮人都是这种心理,当时或骑马或坐车趾高气扬等在赵庄门前,一个个那嘴撇得,啧啧,差点咧耳根子。
但这帮带着无比优越感来的家伙大感意外的是,没得到赵庄贱民全体诚惶诚恐甚至惊恐万状地赶紧尊敬迎接。
别说赵庄庄主沧赵家族满门,就是个最普通贫贱的村民也没人赶紧出来询问迎接什么的。这的村民进进出出的,去下地干活的干活,去放牧的放牧……一个个说说笑笑的,对突然堵到门前的这群人只有好奇,没人露出村民本该有的那种敬畏恐惧。
王府管事诧异又大怒,令手下刁奴打手上前喝问威胁催促沧赵满门赶紧出来跪迎,却被庄丁毫无畏惧毫不客气地立马架刀横枪横眉立目硬赶离远了牢牢挡在庄外。这的庄丁根本不搭理他们摆谱叫嚣,只凶野喝骂少在此撒野,有事就等着,自有安排。
晾了好久。
自东京温柔乡花花世界骤然出来的这帮家伙总算多少认识到边关人不识尊卑的粗野无知凶悍,一个个气得要死,内中还有几个王府蓄养的武林高手随行押阵,不是没武力玩硬的狠的,却也没敢逞强直接扑上去行凶硬碰。
当然如此尴尬归尴尬,掉架归掉架,他们也没含怒恨立即离开就这么回京复命对主子狠狠说沧赵坏话,或是要挟当地官府出面威慑赵庄以权势硬压人。他们这趟是来试探并找事先结下冲突因果以后好说事应付朝野舆论压力的。
另外,堂堂安庆王府遇点事就弄不过人家,要拉当地官府出面才能摆平赵庄泥腿子,那也太丢王府的脸面了。
管事的琢磨着等明白厉害也会守法并懂得尊敬王府的赵庄之主出来迎接时再好好撒气教训泥腿子,找回面子不迟。
可赵庄泥腿子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最终有人出来了,却不是沧赵家任何主人,只是个管家。
管家老刘倒是很礼貌客气,请他们进庄一述。
但王府管事的却更怒了,你居然敢不把王府管事当回事,主人连出面都不屑露头,只派个下贱管家出来应付?
有懂事讲理的对手了,他胆子也更横了,怒声喝问:“区区赵庄之主这么大架子,连皇族宗正王府都瞧不起?”
刘管诧异了一下,呵呵笑道:“这话说的。这哪跟哪啊?“
”不客气地讲,你只是个王府小管事,是王府的下贱奴婢,连自由民都不是,王府随意打杀你都不算犯法,不是什么尊贵王爷。按理,我赵庄出个自由民身份的重要管事就能接待你。我是赵庄大总管,亲自出来招待你这样的王府一抓一大把的奴婢已经是尊敬王府够接待规格的了。你为何不满意,还说出如此无理的话来?这难道就是宗正王爷家的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