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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碰壁,没有出路,自然就能教育好顽固不化者......
重要的是,谁有那闲工夫专门去区分和教育改造那些人。
大家为了生活和奋斗目标都很忙。成家,立业,爹娘老婆孩子......都顾不过来呢........
每个人得自己为自己负责。对自己不负责,顽固不肯改变的,自然就自我区分自我淘汰掉了。时间就能改变一切。
一肚子过时见识的宋江局限在宋国这自然不知道这些。
他想清楚了投不投海盗国,不屑投,也喜出望外......海盗敲诈,新帝登基。大宋王朝进入新时代,改制的新年号“靖康”已经流传出来了。按传统,明年算新帝正式登基,改年号的同时为求吉祥如意也必进行天下大赦。一大赦,他宋江就不是通缉犯了,恢复了合法自由身,那就可以思谋进入官场.......以他宋江的才干,在如今的极度缺乏精通县基层、地方官府实务的实干人才的大环境下,他有钱有些门道,岂有不能进入官场混个正经官位一展所长一飞冲天的道理.......
亢奋之下,他甚至幻想到了自己因能干而迅速进入君王圣心法眼,出为将,入为相,封侯拜相的那一天.........
他感觉老父亲说的太对了,劝他劝得太好了.....静心等一等,果然就有曝光,这不机遇就来了?
人老奸,马老滑.......老父亲果真老于世故(老奸巨滑),关键时刻就是能沉住气,能看透.......太英明了......宋江对宋太公佩服得五体投地......
看到了希望,宋江本应该真正能静下心了,却反而在家藏着憋不住了......这天一大早,他趁着村民还没起来更不会这么早就下地收老玉米种麦子的空当,悄悄出了家门,溜到村外僻静处好好透口气,想欣赏一下好久没看到的朝阳初升......
佛曰:人生如处荆棘丛中,心不动,则身不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
宋江或许也知道这句佛理,但亢奋中就忘了。
他本就不是能心不动的人,不甘心平凡,这没有错,但万没想到只这么稍一露头就会灾难轰然降临......
本村一老户地痞二赖子昨晚在临村赌场赌了一宿,先赢后输,越输越红眼,越红眼越输,输得国难时趁乱抢的那点钱,以及占有的田地在秋收中难得勤快了一把抢收在家的粮食蔬菜......一晚上全输光了,没爹娘老婆孩子可卖,想抵押占有的无主房产,赌场却不稀得要......本村和周围无主的闲房子还有不少呐,谁稀得要二赖子用房子抵押呀,想要,随便去占几间不就行了?多占了有什么用?根本就没人会用上。人口太少了,占了还得操心费钱费力维修保护,否则很快就塌了废了,白费劲。房子如今不值钱。曾经的地主大户的砖瓦大房子还值得......二赖子占的那些房子根本不算什么。
若不是赌场不稀得要,能输得连底裤都没有了的这个地痞混混,没了本钱,也没人再搭理他了,在一边干看着别人欢快赌,这难受劲......只得灰心丧气离开......还是回家钻破被窝睡吧。
以后只有房子住,没钱没吃的可怎么过转眼就降临的寒冬啊......
二赖子离开赌场,在深秋凌晨的冷风中一吹,发热发狂的脑袋也清醒了些,越想越沮丧,正琢磨着是不是再咬咬牙吃点苦去地里偷些别人家占的却来不及收完的庄稼......突然就看到了远处一个人影......
这谁呀?
大早上的就站在村外吹冷风,你又不是赌输光了.....
.咦?不对呀,这人.....这身形举止怎么这么眼熟.......还背着手很大爷的遥望东方........很有身份,很是读书斯文人的可恨架式,我呸,大宋朝就是被你们这些斯文人祸害坏了。老子是败类,你们更是败类人渣,是最该死的,所以老子才这么卑贱穷困........嗯?宋家庄哪来的读书斯文败类?这家伙的作派貌似还是个曾经当过官的......当过官混过衙门的.......这斯这么矮小却这么胖,穿着打扮似乎也很体面......典型的官场腐败分子.......哎呀!老子知道他是谁了.....这不是那宋太公的长子宋江吗?
这家伙心头一阵狂喜,宋江啊,郓城县的大押司,杀了......嗯,记不清了,反正是背了多条人命在身,负罪潜逃在外,一直被官府画影涂形通缉,记得曾经还重重悬赏捉拿呐,重犯......
他琢磨着,悄悄摸近了些仔细看个清楚,在视线不明的大早上也看了个大致清楚。
果然是宋江那杀人犯,尽管近了也看不大清面貌,但肯定没错的.....对这位庄主家的长子大少爷、本村唯一能在衙门中混出体面的人,作为本村土著老户,太熟悉了,再说了,就宋江这身材举止特征,本村绝没第二个,又没外人来,那指定是宋太公家的黑三郎无疑......
这宋江背了这么大的案子怎么敢潜回家来?
这不是自投罗网找死?
赫赫有名的孝义黑三郎,孝子?放心不下他老爹宋太公?还是趁着国家遭了大难,一片混乱,才趁机潜回家舒服方便地藏匿着.......
哎呀,管那么多没用的干吗。管他为什么回来呢。总之回来就好......嘿嘿,这可是给老子送钱送功劳来了。老子输光了正缺钱......上天开眼了......老子时来运转了,弄了宋江,又可以.......县城那二位捕头听说最恨的人就是宋江了,当初宋江当押司时,二捕头可没少和宋江斗,却怎么也斗不过,也没少吃亏,那时宋江牛逼着哪,连县太爷都敬重这锉黑斯.......
宋江这家伙精明得很,可别让他发现了我而警觉又溜了.......
这家伙赶紧悄悄退远了才转身慢慢再离远些,直到确信宋江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了,这才撒腿如飞,使出吃奶的劲奔向县城.........到了县城,天也亮了,城门刚好开了.......
此时的郓城县两捕头仍然是赵能赵得兄弟俩,却是叛逃潮时,他们刚好带着些心腹手下去了京城为知县老爷送礼,命好的逃过了百姓对以他们二恶捕头兄弟为首的衙役的大清算。知县也被放过了而没死。灾后,能、得兄弟照样稳坐本县捕头位子,并且更得知县的重用和依赖.....知县就他们这点熟悉的老人手可用了嘛.......
赵能赵得如今的威风势力可比朱仝、雷横那时候牛逼了不知多少倍。
县衙实际上只老知县大老爷能压他们一头。县丞是新来的,对本县一摸黑,带来的人手也没用,虽然灾后朝廷为大力缩减官吏队伍减轻财政负担而改制,县丞兼任主薄,权力更大了,但这没有用,新县丞就一京城的混太学的老书生,白痴,没在衙门干过事,根本不通政务,只会瞎得瑟摆谱.......知县老爷高度依赖他们兄弟在灾后的混乱凶险社会环境下撑腰壮胆保命,实际上也常常需要听从他们兄弟的.........在下面的衙门、街面、乡里......方方面面的具体事上,他们兄弟才是真正说了算的,他们才是事实上的县太爷......
“宋江?”
“这黑斯终于回来了。好哇,太好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