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节 国君教育太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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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文王世子

    文王当太子的时候，每天三次都到他父亲王季那里去请安。第一次是鸡叫了第一遍就穿好了衣服，来到父王的寝门外，问值班的宫内小臣：今天父王一切都平安吧？宫内小臣回答：一切平安。听到那样的回答，文王的脸上都是喜色。第二次是中午，第三次是傍晚，请安的仪节都和第一次一样。如果王季身体欠安，宫内小臣就会向文王报告，文王听说之后，就满脸忧色，连走路都不能正常迈步。王季的饮食恢复如初，然后文王的神态才能恢复正常。

    每顿饭端上来的时候，文王一定要亲自察看饭菜的冷热；每顿饭撤下去的时候，文王一定要问吃了多少。同时交代掌厨的官员：吃剩的饭菜不要再端上去。听到对方回答“是”，文王才放心地离开。武王做太子时，就以文王做太子时的行为为榜样，不敢有一点走样。文王如果有病，武王就头不脱冠衣不解带地昼夜在旁边陪着。文王吃饭少，武王也就吃饭少；文王吃饭增多，武王也就随着增多。如此这般的12天之后，文王的病也就好了。

    文王问武王：你做过什么梦吗？武王答道：我梦见天帝给我90岁。文王说：你认为这个梦是暗示什么呢？武王说：西方还有九国尚未归顺，君主您大概最终要将他们占有吧。文王说：你理解得不对。古代把年也叫做龄，齿也是龄。我的寿限是100，你的寿限是90，我把我的寿限给你3年。于是，文王活到97岁就死了，而武王活到93岁才死。

    成王年幼，不能即位履行天子的职务，由周公出面辅助，代行天子的职权。周公把教育太子的一套规定搬了出来，要求自己的儿子伯禽在陪伴成王时首先做到，目的就是让成王懂得父子、君臣、长幼之道。成王如果有做不到的地方，周公就痛打伯禽，使成王看了懂得如何做个太子，以上的内容是《文王之为世子》。

    凡教育太子以及太学生，一定要因时制宜。春夏两个季节教手执干戈的武舞，秋冬两个季节教手执羽龠（yuè）的文舞，地点都是在东序。小乐正负责教执干舞，大胥帮助他；龠师负责教执戈舞，龠师丞帮助他。胥负责教南夷音乐，辅助的人在一旁击鼓为节。春季诵读夏弦，夏季练习为诗章谱曲，这两项都是由太师来教。秋冬在瞽（gǔ）宗学礼，由主管礼的官员来教。冬季读《尚书》，由精通《尚书》的官员来教。教礼是在瞽宗，教书是在上庠。

    凡是向德高望重的老人请教祭祀、养老的礼节，都是小乐正在东序教太子以及太学生。大乐正教他们手执干戚的武舞。君臣父子长幼之道的言辞、养老的礼节，都是由大乐正传授其中的义理，由大司成评说，地点也在东序。凡是在大司成身旁陪坐，和大司成之间要有3席的距离。可以向大司成发问，问完之后就退回靠墙的位置。大司成的话还没有讲完，不可以发问。

    每季开学，都要向先师行释奠礼。春季的释奠礼由春季的主讲教师主持，夏、秋、冬三季也是这样。凡是诸侯根据天子命令开始建的学校，一定要对先圣先师行释奠礼，而且祭品要比平常贵重，用束帛。凡是行释奠礼，必定有音乐、舞蹈的联合演出；如果碰上国家有战争灾荒，那就只行释奠礼，取消演出。凡是天子审视学习时的大规模音乐、舞蹈演出的第二天，天子一定要接着举行养老之礼。

    凡是在郊学中考评学生，一定要把出类拔萃的人才举荐上来。有的因为品德优异而被录取，有的因为才能卓绝而被选拔，有的因为善于辞令而被录用。对于有一技之长的手艺人，也在训话中加以劝勉，促使其上进，来等待下次考评。对于有一技之长的人，如果三个问题他有一个回答得好，就按照曲艺系列晋升他的等级，并称之为“郊人”。“郊人”的待遇低于选士、俊士，他们不能进入国家最高学府，也不能在乡饮酒礼中充当宾或者介。

    诸侯国刚开始建立学校的，对新制成的礼乐之器要杀牲祭祀，并涂上牲血，祭祀时要用束帛。然后举行释奠礼，此后没有歌舞演出，也用不着分发舞具。礼毕，在东序招待来宾，用一献之礼，没有傧相，没有合于君臣父子长幼之道的言辞，简单一些就行了。以上内容是《教世子》的章节。

    夏商周三代的国君在教育太子时，一定要用礼乐。乐，可以陶冶精神；礼，可以梅花外表。礼乐互相渗透于心，表现在外面，结果就是能使得太子顺利成长，养成外貌恭敬而又有温文尔雅的气质。设立太傅、少傅来培养太子，目的是要让他知道父子、君臣的关系该如何相处。太傅的责任是把父子、君臣之道讲明白并且身体力行做出榜样，少傅的责任是把太傅所讲的、所做的给太子仔细分析使之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