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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这两人能留下来,是因为他们身后都有不弱的背景。
值得一提的是,五城兵马司原本是忠顺王手下的地盘势力。
五城兵马司主事裘良,当初倾家荡产,将景田侯府的一应家私全部投献给忠顺王,才谋得了这个肥缺儿。
而余下这两人的背景,亦是忠顺王这一脉,或者亲近他这一方的势力。
其中一人,名唤古征,是兵部尚书古仑的侄子。
被他拿下了东城营指挥使的位子。
神京城格局,大体分为东富西贵,南贫北贱。
古征能坐在东营指挥使这个肥的流油的位置,自然是因为他是古仑嫡亲侄儿的缘故。
古仑虽然被称为泥塑尚书,但到底是官拜二品的六部尚书,为自己嫡亲侄儿谋一个五城兵马司的营指挥的能量还是有的。
而另一个营指挥,名唤白贵。
原是国舅府白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因好吃懒做,不事生产,在乡下老家活不下去了,便来到京里投靠了国舅府。
只因他极能说会道,且善于溜须拍马的钻营,倒让他敲开了国舅府的大门,谋得了一个好差事,如今生发起来了。
不过因为白国舅对这个风评不大好的远房穷酸亲戚并不怎么看得起,因此只轻轻打了个招呼,就选了个西营指挥使的差事。
虽比不得东营指挥使肥的流油,但也是一等一的好差事。
因为东、西城各有一集市在,分别为东市和西市。
买卖人和商家多,油水自然就多。
这两人各自背靠身后的大树,整日里手里进着白花花的银子,也没人欺负得了,自然活的滋润无比。
纵然铁网山之变后,五城兵马司从上到下被血洗了几遍,也没波及到这两人身上。
非但没有波及,还给两人留出了极大的好处,便是裘良留下来的位置。
两人同时盯上了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一职。
这些日子来,两人也是疯狂的钻营着。
银子淌海水一样的送出去,这些年的积蓄送出了一大半,越斗越激烈。
然而眼看就要分出胜负手了,得,被人截胡了!
两人岂有不恼的?
可如今这两人的想法,却不是去忌恨有人抢了他们谋求的位置。
而是在考虑着,日后如何才能继续混下去。
之前景田侯府的裘良,他们可以不理会。
毕竟景田侯府早已除爵,忠顺王也只是将裘良当成搂银子的狗而已,以古征和白贵的背景后台,根本不怕他。
若不是顾忌到官场规矩和背后的忠顺王,两人不欺负裘良就不错了。
可以说,两人虽然只是营指挥使,却有底气和裘良这个都指挥使平起平坐。
可如今就要正位的这位主,却是堂堂一等国侯!
别说是他们两人,就是他们身后的主子,主子的主子,都拿那人没办法。
想起贾环那些暴虐的手段,两人连觉都睡不着,更没有再去想着谋求指挥使的念头。
从得知“噩耗”时起,就瞬间摒弃了前嫌,坐在了一起,商讨日后的路该怎么走。
两人甫一见面就定好了基调,一定要同舟共济,相互扶持着共度大劫!
“古大人,您就没让古尚书帮个忙,把您调出去?哪怕是去江南随便哪个城里当个兵备道,也比这个好啊!”
白贵看起来三十来岁,相貌忠厚,但眼神狡黠,看着古征问道。
古征要年轻不少,二十四五的样子,虽然看起来颇为嚣张,却也不傻,看着白贵冷笑道:“你怎么没让国舅爷将你调出去?去宫里龙禁尉里当个亲军,也比这个有前途吧?”
白贵闻言,面色一滞,眼睛转了转,面色依旧憨厚带笑,道:“莫非,古尚书也想让你留下来?”
古征口气有些冲,道:“大家彼此彼此,老白,你就不要再我跟前耍心眼子了。你乡下人出身,和爷比头脑,岂不是自寻不自在?”
白贵闻言,非但没气,反而哈哈笑了起来,道:“正是正是,那……明儿在下就唯古二爷的马首是瞻了。”
古征恼道:“瞻个锤子!那位主儿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筐,斗争起来根本不讲究策略,只会舞刀弄枪耍暴力!
爷若出头惹恼了他,被他砸成了太监,上哪儿说理去?”
白贵闻言,眼睛眯了眯,道:“那尚书大人,是怎样教你的?”
古征反问道:“国舅爷怎么教你的?”
白贵闻言,苦笑一声,道:“古大人您还不知道我啊?国舅爷整日都在宫里陪太后娘娘说话,开解她老人家,哪里有功夫理会我的事?
只是派人告诉我,一定要在兵马司里待下去,至于怎么待下去,却是提也没提……
说起来,我和古大人您不能比啊!
我只是国舅爷的远方亲戚,他老人家慈悲,才赏了我一口饭吃。
可您不同,您是兵部尚书的嫡亲侄儿,身份贵重,尚书大人还能不教你怎么走路?
尚书大人能在兵部那个虎狼窝里稳如泰山,智慧着实不小。
不知,可有甚高招相教?”
古征闻言,面色隐现得意之色,不过随即想到了什么,面色又耷拉下来,有些烦躁道:“高个屁招!
若是换个其他人,倒也有法子可想。
可那人是什么路数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连亲王世子都敢打废了,还敢当着皇太后的面杀了莫为广。
对这等粗暴野蛮之人,我二叔能有甚高招?
无非是教我按照规矩办事,只要一切都按规矩来,那人就算再霸道,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二叔说,那人虽然素来暴虐无礼,可真论起来,理还都在他那边。
他好像还是一个讲理的人。
所以,只要我按照规矩行事,占住了道理,他就不能把我怎么样……
你听听,这算什么?
敢情那位要是一棍子把我砸死了,就是因为我没理?”
古征很不以为然,也很不安,可白贵的眼睛却是一亮,连连赞叹道:“高啊!真是高啊!不愧是尚书大人!”
古征闻言,面色陡然一黑,他以为白贵是在嘲讽古仑是个泥塑尚书,出的狗屁主意。
然而白贵却忙解释道:“古大人,尚书大人这个法子,当真妙不可言,乃是堂堂正道,阳谋也!”
古征闻言,觑眼看着白贵,道:“正道?等贾环一巴掌拍死你,你就知道这叫取死之道了!”
白贵闻言面色微微一变,但想了想后,却摇头道:“不会不会,古尚书分析的很有道理。
宁侯虽然看似霸道暴虐,动辄将人打残打杀。
可仔细想想,不管是不是强词夺理,他总是强占着道理的。
否则,太上皇也不会那般顾看着他。
所以说,尚书大人要古大人恪守规矩,先一步占住道理,这样一来,那位纵然再强势,也不能拿古大人如何!
而且,五城兵马司的规矩,咱们可是要比那位熟悉的多,道理就在咱们这……”
古征闻言,皱了皱眉头,道:“你是不是糊涂了?他是什么位份,咱们又是什么牌位的,你还指望跟他讲道理?你配吗?”
白贵却也不恼,呵呵一笑道:“古大人啊,这是两码事!
要知道,官位和爵位不同。
他爵位贵为武勋班列第一,贵则贵矣。
可是论官位,他却是一个彻头彻脑的新手。
这论做官,首先就要服众吧?
不然空空一个光杆将军,下面人都阳奉阴违,也打不了仗啊!
对不对?
所以他首先得要服众,怎么服众?
咱们五城兵马司可不是九边战军,凭几分战功就能唬住的。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通常都是要借某人的项上人头一用,以立威风!
可惜的很,咱们五城兵马司刚刚才被兵部、刑部、大理寺还有黑冰台,几番轮流的查验过!
有问题的人,都已经被锁拿了,剩下的,都是清白的!
他若想鸡蛋里挑骨头,那就是在故意找茬,苛待我们这些替人背黑锅的软柿子,就会让人笑话!
所以,他要想硬来,却是行不通的!
硬的不成,就只能来软的。
呵呵,可惜,咱们的人,只认一样,那就是银子!
谁有法子筹到银子,让他们有吃有喝能嫖能赌,谁就有威望,水就能服众!
嘿嘿!
明儿,咱们就看看这位主儿,到底有没有能为!”
听白贵洋洋洒洒说了一通,古征先是听的极为心动,可听到最后,却嗤笑了声,道:“我原道你有什么好法子,能难他一难,给个下马威,谁曾想竟是这……
老白,你是不是傻了?
那位主儿是什么人?谁不知道,他比拳头更厉害的,就是他赚银子的能为。
他家的银子海了去了……
你还想用这来憋他?”
白贵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光泽,呵呵笑道:“若真能逼得他拿体己银子来贴补,那倒是一件好事了!
只是,五城兵马司说到底还是朝廷军中建制,他若用私人银子,来养朝廷的军队……
那……就叫施私恩!
这可是真正的大忌!
到那时,呵呵……”
古征闻言,眼睛顿时亮了……
……
PS:自从写书以来,就再没出去玩过,一次都没有,只能靠些许回忆,在书中享受一下。
打定主意,等好生写完这本书,把坑都填了后,一定出去转转。
当然,如果有时间的话……
但生活中总还是有惊喜的,比如说《我要做首辅》的作者青史兄,是作者群里很谈得来的朋友。
他喜欢听戏,读古书,还会唱大鼓,很有文人气息。
重点不在这,我虽然钦佩他,但取向还是正常的。
毕竟我不是魔皇……
重点是,他送了我两罐自家产的蜂蜜!
今天收到了,很好喝!
嘿嘿!
古人讲究礼尚往来,我想了想,觉得应该也送他一点特产。
你们说,我送他两只鸭子怎么样?周黑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