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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继冲把乱翻材料的小容的小手扒到一边，快速地翻看着几个相关报告。
闵平江道：“大周，与契丹人的人口结构不同。我们的武器，到了普遍文化水平比较低，游牧民多于农业和狩猎人口的契丹人手里，不过是多了一个武器而已。但是大周不同，武器出售这么贵，必然只有世家才能买得起。”
孙睿永道：“这就是为了确定和尽量缩小收益人口。”
闵平江点头道：“这确实缩小的收益人口，但是收益的是世家，世家的教育本来就比老百姓好，而且世家如果真有心，能够在这些技术上追平，甚至超过我们。第二就是武器输出是小事，重要的是武器是军事思想的产物。今后，你们会在丛林中遇到更加狡猾和强大的敌人。”
赵冲补充道：“在丛林中，枪支其实并没有那么大的优势，甚至变成了劣势。我们不得不面对更加伤亡的后果。大周的政策必然让世家走向森林。”
大家都讲完了，然后都看着低头翻看资料的高继冲。
高继冲就回头看站在一边的吕岩。
“似乎不仅仅是世家获利。”
吕岩叹了口气：“世家分为两种，一种是一般在世上行走的世家。一种是隐世的世家和门派。其中龙虎山的正一道本来在丛林中比我们就弱不了多少，而正一道中的张家，可以说每一代都有一些天才。现在的掌门人张善，从十几岁就游历天下，是个低调，但非常厉害的人物。”
“除了正一道，并不是所有的墨家子弟都倒了渤海。除了墨家，还有阴阳家，名家等等都有着隐世的传承。他们隐居在南方的大山之中，占领了最好的修炼资源。一般人才比我们差，但是顶尖的人才比我们强。渤海能够对抗一二的，只有暗卫。”
有些事情吕岩也没有透露更加多，比如杨继嗣和孙萱从追杀叛徒出去后，就很少返回渤海。道家在渤海积累了一些实力，但是道家并非一家独大。一家独大的是儒家，其次还有佛家。这两家在隐世世家与门派中，占比不小。
当然最关键的是，他们与渤海几乎是敌对关系。而此次大周的改革，收益最大的就是他们。
“如果不出意外，这些生活在大山中的世家门派，会迅速壮大起来。王爷，您走的是平民路线。教育抓得再好，比不过世家举族之力培养的人才。大家都说王爷您走的是精兵路线，其实真正走精兵路线的不是您，而是世家。”
这是吕岩给出的最终结论。
孙睿永因为没有多少话语权，他最后还是补充了一句：“王爷走火器高科技，在平原上，如果开发出坦克，把舰船上的重**用在陆地上，那是无敌的。什么武林高手，在**与火炮打击下，都是渣渣。”
高继冲见大家都没有什么补充的了，就笑道：“对，在丛林中，火器的威力大打折扣。真正领先的，可能是世家。问题是世家培养的人并不多。他们内部也是矛盾重重，越是发展得好，矛盾暴露得越快。”
高继冲摇了摇头：“我们不能因噎废食。合金刀具和**，不会一直这样卖下去。因为别人也会在这方面发展。这次武器销售的钱，回到武器研究上去吧。就当是这几年偏向军工一点。但是我们的定价原则不能变，学校要把原理讲清楚。武器算是特例吧。”
“至于世家的事情，看看再说。我们的核心是什么？是恢复生态环境，丰富我们的食物种类，平衡膳食，促进人类和自然一起进化。如果世家能够做到这一点，还能比我们做得好，那我们认输。但是我想这种情况不大可能发生。”
高继冲叹了口气：“还是那句话，我们就拼高素质人口基数。我就不信了，渤海下这么大力气养出来的孩子，会比别人差。优中选优，我们还会在人数上，输给一个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