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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需要突围了,北国人也不需要来增援了,整个监狱所在的街区,都被这惊天一击彻底抹除。这是银尘第一次完全彻底的发挥出天地裂神拳的实力,也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他终于见到了曾经的珍品魔器十重觉醒的威力,那真的是屠城禁咒级别的恐怖。他不敢想象若是36拳齐出,将天地裂神拳的威力发挥到最大,那将造成什么样的灾难。
银尘很清楚,若是有机会使用光明神化,别说36拳,就算是300拳他也可以在瞬间做到,那个时候,他的攻击力就是上位法神的程度。苍天之下,世道人间,再也没有什么人可以挡在他面前。
“走吧。”银尘收起诸神加冕,对着早就吓呆了几个人说道,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废墟。
是的,废墟,核爆之后的废墟。这里的人,无论是狱卒,犯人还是调拨来的卫兵,生还的几率都极其渺茫。
【血阳城·陆青云姨夫家】
当染血的皮鞭落下的时候,鲁飞龙用满是赘肉的后背硬生生接下官军老爷的全部怒火,却没有胆子吭一声。
他的很痛,他后背的皮肉早就翻开来,白色的碎骨甚至从体腔里蹦出来,散落在周围的地面上,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晕过去了,可是他不能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软下去,立刻就会被那些官军抬着扔进护城河。
“陆青云你这个小兔崽子!害得你姨夫到了这般田地!你他妈赶快回来呀!就知道在街上鬼混!”鲁飞龙心里恶狠狠地咒骂着,可是表面上还要装扮出一副讨好主人的宠物狗的嘴脸,摇着他那硕大的肥屁股,忍着背上撕裂般的疼痛谄媚道:“几位军爷!耐心等一下吧!那小子真的到了天明就会回来的!王师把四座城门一锁,还怕他跑到哪儿去?他若是能够找到别的地方落脚,也不至于跑到小的这里避风头呀!”他说得情深意切,真正一副为了主子肝脑涂地赴汤蹈火的样子,那位抽他的军头看了看他背上那道大嘴一样的伤口,似乎是很满意了,放下鞭子,靠着门框闭上眼睛。
此时,这条小巷里黑洞洞一片,看起来和天黑之前没有多少区别,可实际上这里已经埋伏下了50个精壮的黑衣汉子,当然还有用来意思一下的3名身穿甲胄的士兵,这些黑衣人都听甲胄士兵的调遣,而甲胄士兵也不会让他们做除了抓人杀人以外的任何事情。
他们埋伏在这里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小时。一小时前,陆青云的姨夫,鲁飞龙将陆青云一伙人的“行踪”报告给了北国军府。
鲁飞龙原来以为他可以靠着这点告密的本事从北国“皇军”那里讨来一份不错的奖赏,正如十三年前他向南方帝国的官府告密那样,讨来了血阳城外面的两亩薄田,勉强养活住了他们一家人,当然代价也是有的,那就是他得将因此而惨死狱中的亲戚陆非请夫妇的儿子接过来,哪怕给着狗粮也得将他养活打了,这样才能不会街坊邻居瞧不起,不被陆家街老人们当成叛徒赶出宗族,而这个被他们夫妇二人百般欺凌,却必须在外人面前装乖巧以便讨来一碗相对好点的剩饭的可怜男孩,就是如今的金刀门密门弟子,靠着一把长刀纵横江湖的陆青云。
这才是鲁飞龙认定陆青云无处可去只能投奔他的原因。面对逼死父母的仇人,面对百般欺凌自己的所谓的“家”,他要是有任何好一点的去处,哪里会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号肥肿的“姨夫”?“他早吧外面那些杂七杂八的烂人当成自己的爹娘了吧!数典忘祖的王八!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了?”鲁飞龙瞧见那位军头大人闭上眼睛打盹了,赶紧悄悄地将屁股放低一点,两腿挪了挪,摆出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匍匐在地上——他可没有胆子站起来啊。
鲁飞龙一面抱怨着陆青云怎么还不回来“自投罗网”,一边也暗暗觉得自己这一次告密似乎亏了一些。他并没有如同设想的那样得到任何奖赏,反而先领到了一鞭子,原因就是那位军头等得烦了,仅此而已。鲁飞龙觉得北国人的性子有点不堪,明明自己告密有功,怎么反而先罚起来了呢?
他似乎从来没有留意过,那些士兵脑袋后面拖着的,象征着奴性的金钱鼠尾辫子。
聂挽留走后,大批北国正规军追随着这位真正能让天下人折服的伟大将军离开了血阳城,投身落云城的正面战场。血阳城这边,几乎全部落到了建州奴儿的手里,因此铁甲军兵中穿锁甲的,彬彬有礼的北国小伙子急剧减少,穿着笨重板甲,拖着老鼠尾巴,欺软怕硬的建州奴才们越来越多。也让留守在这里的血阳城百姓,越来越严重地受到屠杀的威胁。
大规模的屠杀在昨天凌晨之后,再没有上演,可是零星的小范围的屠杀和虐杀从未停止,罹难的人数已经超过了大屠杀的死难者。这些情况,这些变化,鲁飞龙不了解,或者说不愿意去了解,他只认定自己能告密,能巴结上有权有势的人,就可以飞黄腾达,他这次的理想是周边县城里当一名小小的县令。
他原以为这次的奖赏水到渠成,却没有想到自己的新主子如此地难伺候,喜怒无常,赏赐还没有下来就先挨鞭子,他并不知道建州奴儿是个何等可怕的群体。姑侄***SM蓄奴,人畜交@合,种种能体现他们对奴仆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的恶心事情统统做得出来,就连北国的开国皇帝都说过:建州奴儿,野蛮阴损,只能永世为奴,绝不能让他们享受到任何“国民”才能享有的待遇。其奴性文化,其劣根性,可见一斑。
如今的鲁飞龙,恰恰是抱着一腔私心,不顾宗族道义,不顾民族大义,将自己稀里糊涂地推进了火坑。
他入火坑还不自知,正纳闷着北国人怎么这么粗暴对待前来投诚的人的时候,大地之上传来一阵战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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