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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你的目的?”赵灵魂的眼睛里闪灭的一下莫名的光芒,然后他的神情也严肃起来:“先生如此惊才绝艳,加上那一手制器功夫,想要钱财地位不过信手拈来,委身小王府中,实际上是想,借用小王的背景?仅仅开个钱庄?”他的眼睛里冒出了精明又审慎的神光,实际上,赵灵魂对银尘的评价非常之高,他认为这个人是个极为厉害的大才干者,也是拥有相当野心的人,他相信自己一个真王世子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压得住他,甚至父亲的身份都不可能真正让他屈服,他委身王府,做了一个家教,不过就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借用王府的名声可能是最次要的目的,真正的目的,赵灵魂猜不出来。
“没错,这是其中一个目的。”银尘的话让赵灵魂瞳孔一缩。“果然你还有其他目的啊。”他苦笑一声,真的有点觉得父亲这次引狼入室了。银发男孩很有能力不假,可是他的心,真的对真王一系效忠吗?赵灵魂从一开始就不相信。
“那么你其他的目的?”
“那个和你没有关系。”
银尘不肯说,而赵灵魂也只是张了张嘴,没有继续问。“你做这件事情的把握有多大?我和我的父亲要承担多大的风险?”他转而询问起这个计划的细节问题了,他知道,银尘的这个计划已经不能停下来了,他也知道,不管银尘的计划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只要他能够削弱北国,那么自己就应该帮助他,和他合作。赵灵魂和父亲赵光怡都知道,面对北国,他们已经没有多少手段,想要在北国的铁骑面前保住潘兴,保住王朝,他们必须用尽一切手段甚至不择手段。
“三成的风险,当然最后也只会给你们三成收益。”银尘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虽然说是借用王府的声誉,但实际上是用王府的声誉作为无形资产入股,我可以给你们三成五分,也就是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分担风险,分享收益。”
“这么少?你自己占了七成?”赵灵魂一听只有三成的收益,便有些不高兴了:“你知不知道啊,现在市面上,一个道台的钱庄,都有一成左右的分红,那可是只收益,不担风险的!我们这边,随便一个钱庄都是至少一半的红利呢!这样是不是有点小气了?”
“没得商量。”银尘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个人承担了所有的启动资金,只是借了你的名头而已,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告诉你,我自己也只拿百分之三十五的红利,承担的是全部的风险!别不知足了。”
“那最后的三成哪里去了?”
“给一个女孩了。”银尘摸摸鼻子:“她和我共同发现了一些宝藏,我们原本打算平分宝藏的,但是她不太会赚钱,就和我签了一个协议,要我帮忙运作,赚了钱给她,其实相当于我借了她的钱,可能还有利息呢。”
“什么?一个女人?你给女人还钱?赵灵魂满脸的不可思议:“你知不知道女人就像男人的衣服一样,她们嫁人之前,是父兄的财产,嫁了人就是丈夫的财产,你居然给一个女人还钱钱?你把她当什么了?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给你钱是不要还的!她这么做实际上是……”
“……”银尘瞪着他,足足两个呼吸的时间,才翻了一个白眼儿。转过身去,似乎不愿意再搭理这个“肤浅的人”。
“我说的是真的,咱们帝国里,就算是皇后,也只能通过国舅来和什么人谈钱的事情,女人,不能管钱,也没有钱,宫里娘娘们的月例,都是直接发给宗族,要用度了都是贴身太监跑办事情,就连我那一堆妹妹,兜里都没有一分钱,一概吃穿只管父亲要,我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在发现了宝藏之后居然不想着给父兄,反而让你帮着她挣钱,这样的女人,也不知什么样的家教能够教得出来……”
“拉倒吧,你这样的家教我也是没谁了好吗!”银尘一句话就打断了赵灵魂的吐糟:“你究竟知不知道,女人的地位决定着一个国家的盛衰?”
“当然知道!女人强势,后党专权,国将不国!”赵灵魂第一对着银尘吼起来了。
“正好相反!女人地位低贱,母亲的地位就低贱,母亲地位低贱,眼界就窄,知识就贫乏,教养就会变差,那么她生养的孩子,也就不会有什么开阔的的眼界,高深的知识和优雅的涵养!一个不尊重女人的民族就是不尊重母亲的民族,不尊重母亲的民族就是没有未来的民族!北方游牧铁骑,建州八旗铁骑,很厉害,很能到,可是他们除了铁骑还剩下了什么吗!千里草原,地下就是真神之火,山腰上就是优质铜矿,可是你看看他们身上的笨重铠甲!建州宁古塔,良田百万里,黝黑的土地春天只要洒下种子,秋天就可以获得丰收,可是他们如今还依然靠着劫掠和狩猎维持生活!尊重女人的欧兰公国,精绝公国,楼兰公国,那可都是直接健在沙漠上,除了土,他们几乎什么都没有!可是他们,造得出鸟铳,造得出红衣大炮,造得出人马连体锁铠两用装甲,甚至发明了天下第一军势方圆冲杀阵!北国铁骑十三次远征,连人家的毛都没碰掉几根!你现在还给我说,女人不过是男人的衣服吗?”
“明明就是!女人就是男人的一件衣服而已!不服,你跟我父亲说去呀!看他还愿不愿意将你留在府中!”赵灵魂第一次正面反驳了银尘的话语,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淡淡的哭腔。“这是父亲教的!这是对的!父亲说除非你真的爱她,否则一切娶进门的女人只能算一件东西而已!”他咆哮着,喘息着,过了一会儿,才低低地,呜咽着说出一句话来:
“女人,连自己的孩子都守不住啊……还谈什么地位,简直可笑!”
他的声音仿佛乌鸦临死前的哀鸣一样,微弱,但是令人揪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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