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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离他最近的一位灯布罗战士认出其中一碟似是红烧肉,但碗里飘着青绿色的辣椒,看起来似乎更加美味,便忍不住将筷子伸过去,可是他无论怎么用劲儿,那双筷子最后就停在半空,再也不可能向前伸出一寸。
魔法师吃相优雅,不言不语,目不斜视,仿佛当着八个心怀鬼胎的家伙完全不存在。灯布罗原本就是为了对付银发恶魔而成立的组织,这些人舍弃寒冰能量,专心修炼黑暗血能,必然要受到主流社会的歧视,他们虽然“被称作”因陀罗神教中最精锐的战士,可实际上,他们的社会地位,尤其是在因陀罗教以外的社会地位和杀手是没有任何区别。他们八个人和被他们一起拖下去的那八个杀手,在世人眼中都是一类人,只怕和他们称兄道弟的杜传昌都未必真正看得起他们。
他们就是在这样的压抑的社会环境中,为了一个高大上的目标而生存着。一切价值都会打倒眼前这个,银白色长发的家伙,而此时他们整个组织成立以来的所有目标,一切意图,全部指令,甚至他们和他们这个组织的所有存在意义,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坐在他面前,把他们当做空气一样,不理不睬,不闻不问,甚至连最基本的戒备都没有,这种完全无视的态度,怎能让他们甘心?怎能不让他们感到一种被极度蔑视的屈辱呢?
围坐在其他圆桌旁的魔道们,正觥筹交错,绑着今朝有酒今朝醉,帝皇请客不收费的态度胡吃海塞,高谈阔论之际,银尘所在的圆桌上一片尴尬的沉默,空气压抑得几乎凝成透明的钢铁。八个灯布罗战士眼神幽怨的看着他,原本才吃了个半饱的他们都一个个突然间没有任何胃口。16只眼睛苦大仇深的盯着银发的少年,而樱花的少年甚至连眼皮都不肯抬一下,吃完了小碗中精致的菜肴,他就在桌沿子上按了一下,紫光亮起,碗筷消失,许是进了红后基地的自动消毒车间清洗去了。
吃饱喝足的魔法师王宇背上一靠,闭上眼睛,金色的结界笼罩下来,他那银白色的长长的睫毛,在明黄色的火烛照耀下,选出一种精雕细刻的美感。他那稚嫩可爱的相貌,在灯布罗勇士的眼里,散发出邪神般诡谲的美感。陪坐的八个灯布罗杀手,此时甚至都有点不敢去打扰魔法师休息。
此时魔法师周身没有丝毫强者的气息,连神功或者魔功应该具备的寒冰气息都没有,这八个杀手更像是普通人,全然没有一位法师手握禁咒的威严。大厅里的高谈阔论,渐渐止歇了,人人都酒足饭饱,这个时候,小黄门才鱼贯而出,引导众人回到各自的房间里去。
许是知道这白龙榜比武大会少不了要发生血案,作为主办方的应天府朝廷,特意将大房间用木板隔成的小房间,小房间用木板隔成小房间,给每个人安排了一个狭小无比的单间,一床,一个床头柜,一把椅子,余者皆无,无论是茅厕还是澡堂甚至是打茶水的地方,都在迷宫,也是弯弯折折的,囧到了尽头,这迷宫般的甬道两侧变成密密麻麻的房间,每个房间里只允许躺下一个人。这囧到如同树枝一般有许多岔路,而众多的房间,就如同那树枝上的叶子一样,外表看出来,四方形状的通神馆,内里构造却是极端复杂的,大厅只是它的玄关,如此复杂的构造中,到底藏匿了多少见不得人的黑暗,那就只有在皇城里睡觉的那位知道了。
银尘被视为小黄门引领着,到了朝廷给他分配的房间。看着这小小的房间,魔法师并没有坐牢的感觉,反而想起了参加科举的那些考生呆过的号房。房间虽小,但床上铺着的褥子都是最上等的宫禁织物,连枕头两端都绣着可爱的圆形虎头,寓意吴运昌隆。魔法师进了这房间以后,不等小黄门退出去,就抬手发出一道火焰,火焰凶猛激烈,仅仅凭着一股热浪,就让小黄门尖叫出声,本人的运气股,寒冰气劲,凝结出薄薄的半生甲胄。
“官爷!使不得!”
“呵。果然是深藏不露。像你这样伺候主子的,居然也有入体13重的功力吗?”魔法师冷笑着,看着手中的火焰凝结成六条火龙,瞬间将整个房间吞没。小黄门身上勃勃的寒寒冰甲胄我体内的寒冰气劲一起,火光前消散。
“走水——”小黄门尖叫着转身欲逃,却不料那来势汹汹的火焰忽然间变成了温柔的暖光。六条火龙根本没有点着任何东西,只不过在地面和墙面还有屋顶上,编织出复杂而绚丽的图案。橙红色的火光一亮一暗,之后完全熄灭,勾勒出来的复杂图形,也瞬间变成了如同蝗虫浇铸出来的图案一样的,精美绝伦的装饰,给这间本就奢华的小房间,整天的一种反腐而规整的神圣感。
这才是银尘的目的,布置结界,当然他也顺带着试探出应天府朝廷的深浅,“果然不愧是北边的皇帝,都要小心对待,不能硬来的“正统”朝廷,这敌人就是非同一般啊。连你这样伺候人的家伙,也有个江湖好手一样的实力,想到北边那所谓的父皇,也很难睡得着觉吧。”
“官爷过誉了。洒家自小被卖进宫里来当这宦官,除了细心伺候好主子以外,也就是将每年上山来的赢钱寄给家里,好歹不能让父老乡亲饿着肚子,仅此而已,洒家我从来没有想过什么大富大贵呢。”
小黄门见银尘并不是要放火烧了整座通神馆,一时间也放松下来,在银尘面前立刻伏低做软,嘴上如同抹了蜜一般,虽无明显的过于奉承之语,但说出来的话,就让人听着舒服。银尘矜持地点了点头,伸手一指门外,意思他可以退出去了。
小黄门似乎犹豫再三,扭扭捏捏的不肯走,也似乎不像是很想要留下,他扭着身子,焦躁了三秒钟,然后狠狠一咬牙,轻轻一跺脚,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如同透漏内部消息一样小声地透漏给银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