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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督查局才要小心。”</P><P>“我说你们怕个鸟毛,我们是替大人做事,纵查到了,大人还能砍了你们脑袋不成?”</P><P>“这厮虽直,说的也不差,就这样办吧。”</P><P>众人一直小声计较着,最后达成约定,每隔数日,就由某一个出面牵头,聚会商量事情。在平时,就会设立一些目标,然后大家一起去做,最终的目的,当然就是帮着惟功,达成他的心愿。</P><P>“大家同饮这一杯!”</P><P>唐瑞年是个诙谐幽默的人,不过此时脸色也是一片铁青,他的房中,照例有酒,总务杂事很多,有时候要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枯坐无聊,有些人也不便到外招待,这里就是备了好酒,小饮怡情,十分方便。</P><P>此时他倒满了杯子,各人都是将杯子端起来,每个人的神色,都是一片郑重之色。</P><P>这些人,要么是营主官,要么是司主管,出去都是响当当的威震一方的角色,不过有一个特点,就是全部是惟功心腹中的心腹,此时满聚一室,不论派别远近亲疏,却都是举起杯来,互相对视一眼,接着便是一饮而尽。</P><P>一切,已经是尽在不言中。</P><P>……</P><P>……</P><P>王国峰进来的时候,大丫等人都退了出去。</P><P>在特务这一块干的久了,王国峰身上的阴沉之气也就越来越多。</P><P>这也是难怪他,手下全部是犯罪份子,精于骗术的都能编成一个旗队,还有溜门撬锁的,拐子,骗子,拍花子的,察颜观色的喇虎,会炮制蒙汗药的医学界的另类高手,还有山东过来的响马,海上的从良巨寇……他的部下,编出来一个千总部,多半都是这样的货色,是人渣中的人渣。</P><P>带队的军官,倒有不少是出于舍人营和辽阳镇的,现在也不停的在往军情司补人,特科总队,</P><P>现在倒是大部份是正经的职业军人了。</P><P>更多的原军情司人员则越发隐秘,他们更多的是战斗在广宁和宁远这样的地方,更有一些,深入女真地界去了。</P><P>“大人。”</P><P>王国峰进来,简单的行了个礼,紧接着便道:“大人,有一个人,新近从京师来到辽阳,刚到辽阳城就主动和我们接了头,我想大人应该要见他。”</P><P>这么一说,惟功当然极感兴趣,问道:“来的是谁?”</P><P>“原本的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迟子凌。”</P><P>“是他?不要叫他来,在哪里,我去见他。”惟功点点头,笑道:“看来是我那个好大哥不给人家活路了。也好,到我这里,正好用的上他。”</P><P>惟功头脑反应之快,也是叫王国峰十分敬服的,当下转过身去,吩咐跟来的随员,预备和侍从室的护卫们一起陪惟功出门。</P><P>迟子凌的前来,其实也颇有戏剧色彩。</P><P>虽然惟功和迟子凌是旧识,而且颇有交情,不过军情司经过慎重的审核之后,王国峰才决定上报。</P><P>……</P><P>……</P><P>迟子凌出京时,几乎就是萧然一身。</P><P>他的家属,被他送到保定,在一个世交家中暂居。特务系统的内部是没有多少温情的,迟子凌这个镇抚,按制可以直接向皇帝负责。</P><P>事实上,有权的镇抚官,声势甚至不在弱势的锦衣卫指挥之下。</P><P>不过,现在一切都是被张惟贤给笼罩住了。京里的锦衣卫系统已经被此人梳理一清,刘守有在位时,大家各司其职,锦衣卫并不出彩。但张惟贤掌握大权之后,事必躬亲,开革仗责毫不手软,一边借着整肃排除异已,一边也真做了不少实事出来。现在锦衣卫的声势已经重振,虽然和嘉靖年间是没得比,也非万历早年的孱弱情形了。</P><P>只是张惟贤原本做事还有一个底线,待六月初张居正辞世之后,朝中局面为之一变,出现了严重的政治真空,继位的首辅不出意外成了张四维,申时行往前递补了一位,成为次辅,许国也是上前一位。</P><P>内阁现在三位阁老,许国还颇有些胆识,有点敢担责任的胆魄,张四维隐忍久了,上台之后,竟是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纵是想放手施政,奈何腹中毫无成算,根本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去展布。</P><P>这和张居正刚执政时就宣布未来的方略是丈田,清退豪强隐田,改革驿传的气魄相比较起来,实在是差的太远。</P><P>惟一不同的,便是张四维和申时行多次接见官员,主张为政尚宽。</P><P>这个风声传出,大江南北,不少官官,齐齐叹了口气。</P><P>万历元年到十年,这十年间,官员们实在是太辛苦了。</P><P>更有风声传出,估计考成之法,不久之后可以废除了。如果此法废除,地方官员考绩时的压力就又是小的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