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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的反击,因为在西域,所有的汉民都是武装民兵,人人都配发则精良的武器。因此,这些疯狂的新教徒遭到了汉民无情的反击。与此同时,朝廷凭借着强大的武力很快扑灭了一些趁机叛乱的部落,并将这些原教旨主义者绳之以法。
从上世纪下半叶开始,朝廷对奥斯曼帝国的渗透越发的警惕,并且加强了对西部边境各个关口的管控。万历三十五年,面对西域越来越严重的形式,万历皇帝朱翊钧采取断然措施,命令朝廷驻西城大军和锦衣卫在哈萨克和塔吉克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正教”行动,同时在整个西域开展了为期三年的严打,严厉打击各种刑事犯罪以及在草原上横行一时的马匪。
这次严打行动,狠狠的打击了新教徒的嚣张气焰,西域总算是安定下来。同时大明朝廷加大了对波斯王国的援助力度,通过波斯人的手狠狠打击奥斯曼帝国。到了本世纪初,西域才算是安定下来。
……
言归正传,话说开封的锦衣卫在百户刘清华的带领下,凌晨的时候赶到了朱仙镇。王管家领着刘清华一行人走过商铺街,七转八弯来到了一所高大气派的宅子前。
但是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此时宅子的大门口却高高的挂着两个白纸灯笼,上面写着大大的“奠”字。在深夜的寒风里微微的摇摆,显得非常的凄凉阴森。难道要抓的人已经死了?刘清华困惑的问:“是这里么?这是怎么回事?”
“是的,大人,就是这里。出了啥事?我也不知道啊!”王管家说罢赶紧下车,来到大门口把铜环使劲一通拍,顿时寂静的夜里响起一阵急遽的响声。
“谁呀……”里面传来一个老年女性的询问声。
“张妈啊?是我,王管家。”
“噢,王管家。”随着说话声,门栓被放下,“吱嘎”一声门被打开了一道缝隙,探出一张老妇人的脸来。
“王管家,那么晚了,你……”
“张妈,谁死了?”王管家迫不及待的问。
“唉,是夫人过世了……”老妇人说。
“啊,怎么回事?老爷有没有事?”王管家大惊失色。
那老妇说道:“唉,老爷应该没事吧?他离开快一个月了,夫人前天得了急病,到了晚上大口大口吐了一堆的血,就去了,连个话都没交代,你知道我们的情况,又不敢去叫老爷,只好先把后事办了,唉,幸亏有少爷在家主事。”
“张妈,谁啊?”
随着一个稚嫩的声音,张妈的身后出现一个一身缟素的少年,高鼻深目,显然是个混血儿,大约十五六岁的年纪。
“是王管家。”张妈说。
“张妈,少爷,是锦衣卫的刘大人来了,先让我们进去。”王管家说。
“锦衣卫……”
张妈虽然惊愕但是也不敢怠慢,赶紧打开大门,放刘清华一行人进入院内。进入院子,刘清华远远就看到正厅中停放着一副黑色棺木,这是临时搭建的灵堂,他想了想死者为大,也就不矫情。便来到灵堂前点了三根香,拜了拜。
“这位大人,深夜来此,有何事啊?”少年给刘清华施礼,举手投足之间表现得不慌不忙,落落大方,显然受到过良好的教育。刘清华顿生好感,心想这少年小小年纪,母亲不在了,父亲也不在身边,家里的一切靠他自己了,幸亏倒也是一副少年老成,能有担当的样子。
“令堂什么时候去世的?你父亲呢?”刘清华问。
“回大人,前天早上发病,请了大夫来看,吃了药,毫不见效,到了日落就咽气了。
”朝发夕死,这……这也是瘟疫呀……”刘清元不由打了一个寒战,立刻吩咐让所有人穿上防护服,带好口罩。又转身询问道,“你娘去世时吐血了?”
“嗯!咽气之前吐了两口血。”少年答。
“小哥,你娘尽快落葬,如果血吐在地上要用生石灰清理,衣物被褥都烧掉,令堂罹患的可能是一种瘟疫,你家里人都要喝那种达原饮。”刘清华叮嘱道。
“嗯,多谢大人,这些我从学校回来时已经知道了。你们若是不来,我正准备明天将我娘下葬,您放心,我回来的时候让家里人都喝了达原饮,也全部进行了消毒,应该无碍。”少年人回答。
“做的好,对了!你爹呢?”刘清华问道。
“回大人的话,这我实在不太清楚,我爹一个月前来了一次,”这少年语气有些冷淡,显然对他父亲的事情不太关心,冷冷地说道,”跟往常一他每次只是在这里住了两三天就走了,应该是回开封了吧?其他的我不太了解。”
“令堂去世前,令尊住在这里三天就走了?”刘清华又问。
“是的,小住了几日。”少年回答说。
“他走的时候身边还有什么人?对了,有没有随身他携带最喜欢的一本。”刘清华问。
听到锦衣卫的这位官员突然提起那本,少年人诧异地看了一下刘清华一眼,想了想回答说:“大人,我父亲是个信徒,他身边是有本羊皮卷的从不离身,如果按照习惯,我想应该是带着的。不过说实话,我父亲走的时候,我并没有注意。他来的时候是坐马车来的,带了两个小厮和一个车夫。”
“嗯,“刘清华点点头,又问道,”同来的那两个小厮和车夫呢?有没有跟着你父亲走?他们几个人长得什么模样?”
“唉,“少年人叹了一口气,说,”他们跟随我父亲来了没几天,就接连发病,全都死了。”
刘清华一怔,忙问:“他们也死了?怎么死的?”
“是的,他们也都是病死的,但是躺了两天,请了大夫来看也没用处,死在这里,我父亲买了三口棺材把他们葬了。也正因为如此,我父亲才独自一人匆匆离去的。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那少年人有些紧张地问道。
“他们也吐血吗?”刘清华没有正面回答,又问道。
“他们都不吐血,就是脖子下边起了两个很大的疙瘩。”
“噢……知道了。“刘清华想了想,又问道,”你们是请哪个郎中看的病?”
“就是本地镇上‘回春堂’的掌柜,素来和我们家有生意往来,生病的时候都会请他过来。”少年答。
“微公子,“刘清华想了一想,又追问道,”你想一想,你父亲在这里留下了什么货没有?”
“有,“少年仔细的想了想,点点头说,”大概两个樟木箱,听说里面是皮毛。不过我父亲的东西我从来不动的,我也没打开看过。”
“那好。立刻带我去看看!”刘清华吩咐完,又命令他手下一位总旗官,“田博冠,命令外面的人全面封锁这个院子,只许进,不许出。对了,给这个微公子准备一套防护服,其他人也要做好防护。那木箱子可能就是病源,好了,微公子,你头前带路。”
“大人,请不要叫我微公子。我不姓微,我姓胡,名德帝,子长生。”这位少年说道。
“你不随你父亲姓,为什么?”刘清华有些奇怪。
“大人,我母亲只是个外室,还是个侨居在此的外国人,我能够理解自己的母亲,她这样做只是为了取得在大明的居留权,方便自己做生意而已。“少年人一边换衣服,一边满不在乎的说道,”我为什么要随着我生父的姓?况且我也不打算听他的话归依真主已经惹怒了他,他也没打算认我这个儿子。因此我改姓胡。”说到这里,他突然问,“大人,你们锦衣卫找他,是不是我父亲犯了什么罪?”
“哦,你认为你父亲会犯什么罪?”刘清华反问道。
“您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说实话,不管我父亲犯了什么滔天之罪,我都不会觉得奇怪。虽然我不知道我父亲究竟做了什么,但是看到平常跟他打交道的人,我就猜的出来我的父亲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哪怕是您说他是要造反,我现在也不会奇怪的!”胡德帝淡淡的说道,仿佛他现在讨论的是一个不相干的外人。
“后生,你好像很恨你的父亲?”刘清华又问道。
“以前倒不会,现在我恨他!”
“为什么?”
“无它,你刚刚说那些皮毛有可能就是病源,看我家里的情况,再想一想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想这可能是真的!“说到这时,胡德帝的眼睛此刻带着浓浓的恨意,说,”我父亲月初过来的时候,就带着那两只箱子。家里就连续死了十几个人,后来又轮到了我的母亲。也正是因为父亲来这里之前,听说开封就开始爆发瘟疫。我想,这次瘟疫跟我父亲十有八九有关。如果证实了是他害死了我的母亲!那他现在就是我的仇人……”说完,少年人的眼圈都红了。
两口樟木箱子很快就被抬到了院子中间,两个锦衣卫校尉在严密的防护下,小心翼翼的打开那两口樟木箱。其他人也拿着生石灰全神戒备。打开樟木箱,露出里面的全部都是水獭皮,奇怪的是,这些皮毛还散发出浓浓的恶臭,如果不是张木香的掩盖,运输途中早就会被人查出问题来。
把皮毛倒出来,里面还夹杂着一些死老鼠,隐隐可以看出一些跳蚤。众人大惊失色,现在证据确凿,这是一场鼠疫,而且是人为的传播的。刘清华一声令下,这座院子里的人全部当做嫌疑犯被锦衣卫控制了起来了。
为了避免鼠疫的传播,刘清华根据来时吴大维的叮嘱,用火焚烧了这些害人的东西。看到这一幕,胡德帝立刻明白了母亲的死因,顿时那少年嚎啕大哭起来。王管家在一旁瑟瑟发抖。张妈擦着眼泪也在一边安慰少年。
“且慢!”刘清华正准备将这个院子里的人都当做嫌疑犯押走的时候,那少年人突然挣扎着说道:“大人,我有话要说。”
“你想说什么?你想说这些跟你无关?这个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你知道你的父亲害死了多少人吗?仅仅是开封府就有两万三千多名无辜的老百姓被他害死。抓到这个畜生,我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刘清华冷冷地说道。
“不,我不是想为自己辩护,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无需为自己辩护。”胡德帝摇摇头说道,“我刚才想起了一件事,我父亲在这个后花园里应该有个密室,小时候我调皮,躲在后花园的假山里玩。有一回发现我父亲走入假山,然后不见了。小时候我不懂事,现在想起来,这里面肯定有间密室。请相信我,我也是大明的子民。这条线索说不定对你们破案有帮助。”
刘清华即使是现在也对着少年印象其实不错,看到他满脸的诚恳,于是点点头,让人放开他。吩咐道:“带我们去看看!”
……
一名膀大腰圆的校尉用尽力气将一座小点的假山推开,一条暗道就出现在众人脚下,走到暗室的铁门前,砸开铁锁打开铁门后,点亮了里面的油灯,这才发现下面竟然别有洞天,然后大呼小叫的请刘清华下来观看。只见里面放着六口大箱子,一名校尉打开其中的一口箱子看了一眼之后,狠狠地咽了两口吐沫,全是各种珍珠和宝石。
刘清华对这些东西不屑一顾,他仔细观察四壁,里面竟然还有一张门,并没有上锁,推开里面的房门,点亮油灯,狭小的空间里竟然蜷缩着一个人,被铁链牢牢的锁在石壁上,已经奄奄一息。刘清华连忙走过去,抬起那人的脸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常掌柜!怎么会是你?”
那人艰难的抬起头来,神色非常的憔悴,身体也很瘦弱。看样子被关了不少的时间。等他借着灯光看清楚刘清华的样子,顿时变得神情激动起来,喉咙里嘶哑的喊了一句:“刘百户,快通知朝廷,白……白莲教勾结外敌作乱,祥瑞……庄的老板微生是白莲教的堂主。他们……他们要运送皮毛传播瘟疫。”
“常掌柜,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又会被关在这里?”刘清华闻言大吃一惊。
“我……乃军情司外勤人员,名叫常大力,中校军衔,编号30084,执行任务时遭人暗算,被困在了这里。你现在就可以发电报查证,一定要阻止……”说到这里,这人已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