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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用力的点了点头，朝着身后摆了摆手，让身后的妖界人都起来。
然后站起来，一步步朝着乾修派弟子们走过去，慕清泽似乎知道她要做什么。上前握住她的手，两个人没有对视，没有对话，只是朝着乾修派弟子们走过去。
“对不起。”
这三个字，一个字一个字的从沈兮嘴里说出来，如同刀一样一刀一刀割在慕清泽的心上，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季飞驰本就红着眼眶，听到沈兮这么说之后，眼泪大滴大滴的砸下，粗鲁的擦了一把:“小师姐，我们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
不是她的错？若不是她，乾修派还好端端的是第一修仙大派，被世人供养，被仙界尊敬。
只是因为她这个妖界帝姬，就什么都变了。
躺在那里的二长老现在正睁开了眼睛，听到沈兮不断的重复着那三个字，眼泪和血水混合着掉了下来。
说一点都不怪沈兮，这是不可能的，可如今。。。
手挣扎着抬了起来，含糊不清的喊了声:“沈兮。慕清泽。”
他的声音虽然弱，但是注意着他的人多，季祁正守在他旁边给他疗伤，他的仙丹不是闹着玩的，看到二长老这个样子，医者的习惯让他皱了皱眉，很显然，他现在不易说话，不过眼前这个状态，只能朝着那边喊到:“沈兮，慕清泽！过来！”
他的连吼带嚎让那两个飞快的赶了过来，蹲下，慕清泽一只手拉着沈兮，一只手握住伸起来的二长老的手。
“那些人说，要怪，就怪你们的好弟子，白兮。”
他现在说话依旧需要大喘气，说完这句话，就已经累到不行，周围都很安静，听着他说，经历过一次的弟子们又偷偷的哭了起来。
沈兮默然，只整个眸子都通红着，那边的白子玉却皱了皱眉。
又听他说:“大长老说，我们的弟子，轮不到你们这些小猫小狗来狂吠，我们乾修派沈兮，这个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是种辱没。”
他躺在那里，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跪在他身旁的沈兮也再忍不住，大滴大滴的泪水砸落，同他的血迹混在一起。
“今日就算老夫战死，也不会让你们这些喽啰活着，便等着。我乾修派弟子们，慕清泽，沈兮，一个个的，清空你们这些杂碎。”
二长老继续说着，断断续续的:“臭小子，小丫头，那老头很少夸你们，刚夸了你们，还就死了。”他好像是想笑来着，只是扯了扯嘴里，血水就涌了上来。
季祁急忙上前，掏出一颗药丸来。
“帮他报仇！”二长老吐出那口血水来，紧紧的盯着慕清泽和沈兮开口:“帮他，帮老六，帮我们乾修派的弟子们，报仇。”
他的声音几乎是求情，虚弱的快要听不清，只是通红的眼眶在证明着他有多愤怒，有多痛苦。
点头。沈兮同慕清泽同时点头，慕清泽的戾气围绕着他整个人，沈兮瞳孔深处，忽然溢出一股金色来:“反侵我门派者，必诛。”
躺在那里的二长老那双充满红色的瞳孔盯着沈兮，半响，才缓缓的松开了抓着慕清泽的手，任由季祁将药丸塞到他嘴里。
夜姬出现的很是时候，小红同她一起回来的，她刚一出现，周围的乾修派弟子们就纷纷站了起来，慕清泽开口:“退后。”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强忍住心中的难过显然让他也不怎么好受。
那些弟子们咬了咬牙，纷纷后退。
夜姬一步步走上前。无视掉旁边众多仇恨的目光，来的路上，小红已经告诉她了，扫了一眼周围，显然，比她想象中严重多了。
沈兮同她的目光撞到一起，后者叹了口气:“魔界有没有参与，我不知道，只是，我不知道。”
她说了两遍我不知道，沈兮却听懂了，她不知道魔界有没有参与，也不知道乾修派的这件事情。
皱了皱眉，夜姬又开口:“只是，在禁林中的妖界大多数，都不见了。”
沈兮猛的抬头，看着对方。
“准确的说，应该是好久之前就不见了，我想，那是夜琛的计划一部分，你们那次去魔界禁林看尹初年的母亲，显然给了妖界的俘虏们一击。”
沈兮那次入禁林，就看到了大批的妖界俘虏，别人感觉不到，他们妖界的人，自然是可以感受到她身上的气息，尤其她的当时濒临渡劫，气息几乎掩盖不了。
对那些人来说，最可悲的。就是信念没有了吧，眼看着自家帝姬出现，却没有用，甚至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同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