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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这人真做出什么过激的事，薛染柳眉一蹙，“我已经不喜欢程砚了，后面的礼物是送给他女朋友的。”
谁知听薛染这么说，程祁脸上笑意更加森冷，唇边勾起的弧度透着戏谑，“你会那么好心？”
薛染被他噎了一下。
脑仁生疼，觉得再跟他说话，自己迟早会被气死。
努力深吸一口气，试图给他解释清楚，“程祁，你给我听好了。我现在不喜欢程砚，不喜欢程砚，不喜欢程砚了。
是，因为之前喜欢程砚，就关注了他女朋友。前不久，我看到他女朋友玩游戏的视频，说实话，我觉得真的很帅。这次跟着你回国，其实就是想去看看她女朋友。”
“……”
听完薛染的这番话，程祁突然笑了。
“薛染，如果这是真的，你让我觉得我自己很失败。”
程祁和薛染在一起这么多年，多数时候还是能看出她有没有在说谎。
就是因为深知这一点，才会让他感觉更心凉。
嗓音也是平淡地凉薄如水，缓缓陈述出一个事实，“薛染，连一个你没见过面的女人，都能轻易引起你的兴趣，得到你所有的关注。我这些年在你身边，活得就像个笑话。
你到底有没有心？
还是你的心根本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说完，程祁就不再看她。
开车一路到机场。
这期间，薛染几度想和他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上了飞机，望着程祁一脸冷冰冰的模样，薛染突然就觉得自己很委屈。
强行占她便宜的是他，如今给她甩脸色的也是他。
他喜欢她，以前从来没告诉过她，她更是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在她心里，程祁比她的家人还亲。
她又怎么可能想到他会喜欢她？
什么都不跟她说，就直接给她盖棺“没心论”。
更何况，他哪里像笑话？
仔细想想，程砚回国，这三年，她身边除了他，还出现过其他异性吗！
更别提以前……
现在，她关注程砚的女朋友，一个女孩子，他也要生气？
就算他真成了她男朋友，也不能这么霸道吧？
薛染越想，越觉得程祁过分。
索性也不理他。
两个人冷战起来。
等下了飞机，薛染都不等程祁，先一步离开。
在飞机上，两人置气的时候，程祁想了很多。
结果只觉得荒谬又可笑。
他和薛染很少起争执，先前就算是知道她喜欢程砚，也没有怎么样。
今天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薛染跟他闹脾气。
程祁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薛染的心不定，太爱玩了。
前几天说喜欢程砚，今天就能说不喜欢，对程砚女朋友很感兴趣。
后天呢？后天又会对谁感兴趣？男的还是女的？
他现在才清晰地认识到，他的情敌从来就不是程砚亦或是其他的谁。
只是薛染本人。
让薛染的心里真正接纳他，由此让她收心，才是他该做的。
可实际上，这一步，难如登天。
程祁从知事以来，不管做什么都顺风顺水。唯有在薛染这里，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