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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芙的声音轻而浅，却渗着无端的冷意，尾音的轻嘲让程远一颗心都禁不住抖了抖。
还没等他想到合理理由圆过去，就听到紫芙再度慢悠悠地开口，“如果你说的话是真的，那我就可以断定，能伤了陆止聿的女人绝对和他关系不浅。
倘若是假的，那你就是有意在替陆止聿隐瞒一些事。
这两种结果，怎么好像都是我被绿了呢？”
话落到此处，紫芙就撇过头，看向近在咫尺面容俊美深邃的男人，脸上微微带笑，可那笑却未达眼底。红唇微扬，勾着尾音，“你说是不是？老公，嗯？”
男人丝毫没有理亏的模样，反倒是觉得好笑，微弯了唇，“怎么又往我身上泼脏水？没做过的事我可不承认。”
说着，陆止聿就偏了头，看向程远的方向，微眯起那双漂亮的瑞凤眼，“程远，好好一五一十地解释清楚。”
程远对上陆止聿淡而凉薄的眼眸，身体狠狠一抖。
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程远嘴里一阵发苦，连带着脸色也发苦地厉害，索性闭上眼睛将事情说个明白。
这次说得倒是事无巨细了，只是紫芙越听越不舒服。
怎么去包厢跟人应酬，就能被个女服务员用酒瓶砸破头？
就算是陆止聿疏忽，以陆止聿的身手，也不至于被一个女服务员给伤到。
怎么？
那女服务员还是个特工不成？
而且程远也说了，明明陆止聿就躲过去了第一次的匕首偷袭。
后面的拎起地上酒瓶砸过去，明显没有经过任何提前预设。
这么拙劣的举动，都能被得手。
陆止聿是被傻瓜附体了吗？
程远这次说得应该是实话，那问题就是出在陆止聿身上，紫芙忍不住几个眼刀子飞过去。
等没人了，她再好好收拾他！
程远莫名感觉到一股弥漫的硝烟，想到上次紫芙一个高跟鞋就能折断人手腕的画面，小腿不禁颤了颤，“嫂……嫂子，我能走了吗？”
“嗯。”
得到肯定答复，程远顿时腿不软也不抖了，转过身溜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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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顷刻间，就没了人影。
走之前，还贴心地给他们将大门关上。
在门掩上发出声响的同时，紫芙就转过头，用细白的手指去掐他的脸。
“陆止聿，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狗了？老实交代，和那女服务员究竟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陆止聿染了血的白皙脸颊被揪着，紫芙微蹙起眉，起身去拿了一块用热水沾湿的毛巾，给他细致地擦去脸上和手上的血迹。
陆止聿低下头，视线落在女人随意扎起头发后露出的冷白侧脸上，不自觉地凝视着，眼神蓦地柔软下来。
家里这个女人娇气又娇纵，出了点事就吵吵嚷嚷的，但关心他也是真的。
不管心里再生气再不忿，都是以他为先，再来无伤大雅地发泄她的任性小脾气。
她其实很聪明。
同样对他也是嘴硬心软。
陆止聿微微凝视了一会儿，就将刚刚想说清楚的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