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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五号,诺丁山接到了来自于荣骏从曼彻斯特打来的电话,程迭戈在昏迷了整整四天之后终于醒过来了,程迭戈醒过来之后接受了全身检查,检查结果身体状况一切良好。
“这下你可以放心了。”隔着电话荣骏和她说着。
诺丁山握着电话没有说话。
“他不是你的初恋吗,不是你的第一口棉花糖吗?”
“没事就好。”诺丁山勉强应答着:“我挂了。”
“不要挂电话!”荣骏声音提高声音:“诺诺,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情,还记得那位霍华德家的长女吗?”
“记得。”
“英国最近几天的花边新闻都在报道霍华德家的长女不吃不睡在教堂里祈祷了四天四夜,最后她昏倒在教堂里,神奇的是在她昏倒时程迭戈就在那个时间醒来,看来,那位痴情的姑娘把上帝都感动了,更巧的是……”荣骏拉长着声音:“霍华德家的长女就和程迭戈住在同一所医院,而且,程迭戈在我妈妈的劝说下会在明天去探望她,你说程迭戈会不会也像上帝一样被她感动了?”
“那样很好。”诺丁山说着。
“很好吗?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言不由衷的样子,对了,我再得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和程迭戈约好了等他身体恢复过来打一场球,你的影响力好像不是很大,起码对于程迭戈而言。”
“那再好不过。”
“诺丁山,我第一次觉得程迭戈好像挺能装的,我猜你们两个人的装蒜技术不相上下,在我的爸爸妈妈面前他装得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和我谈笑风生,逗我爸爸妈妈开心,我好几次提前你的时候他比那些演员还会演,就好像你们从来就没有……”
诺丁山挂断了电话,挂断电话之后随手关了手机。
十月七号,诺丁山一些报纸乃至电子媒体中看到程迭戈出院的消息,呈现在图片上有程迭戈有荣骏有荣太太,和程迭戈同一天出院的还有霍华德家的长女,那位做葛瑞丝的金发姑娘。
十月十号,诺丁山见到了抽空到德国来看她的荣太太,诺丁山知道荣骏的妈妈这次来访多多少少带有着点安抚性质。
看完程迭戈之后荣骏直接从曼彻斯特飞旧金山给他的外婆庆生日,本来,这趟旧金山之行她也在计划之内,计划中诺丁山将作为荣骏女友的身份首次出席荣林两家的家庭聚会,前天,荣骏在曼彻斯特机场的一通电话就把诺丁山排除在了计划之内。
诺丁山一再的和荣林佩兰保证着她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这天,诺丁山和荣太太谈了很长时间的话。
末了,那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注视着她许久,说出了这么一句:“年轻时候我曾经干过不少荒唐事情,所以我比谁都清楚人的性格本质比身份地位都来得重要,诺诺一看就是那种不会胡乱惹事凡事都会掌握好分寸的姑娘。”
那一刻,诺丁山也觉得那位说得有点道理,起码,她循规蹈矩的长大,不过,细想一下,诺丁山又觉得不对,她好像惹过事情,只是她惹的事情时间有点久远,她都忘得差不多了。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里是诺丁山难得的清闲时间,之前她生活的大部分时间都围着荣骏绕,荣骏这段时间都在旧金山陪据称身体不大好的外婆。
身体不太好?这位老太太在荣骏打电话给她的当天还参加了一场短途马拉松。
荣骏一不在诺丁山诺丁山天天往克莱儿那里跑,给正在忙着排练舞台剧的克莱儿对台词。
十月下旬的这一天,诺丁山正在给克莱儿对台词,外面进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告诉诺丁山外面有人找她。
花园中央有凸显人.体力量美学的雕塑,古罗马男人一手托着日月另外一手托着象征希望的婴儿,一抹红色身影背对着她立于雕塑前。
火红的长外套让诺丁山忍不住的想起了她第一次见到张妙丽时的情节,就像是红色的辣椒。
“妙丽。”诺丁山站停,唤:“张妙丽!”
缓缓回过头来的那张脸不见了一如既往的快活劲,张妙丽双目红肿。
“怎么了?是不是又遇到不好的事情?”诺丁山走近了张妙丽。
然后,张妙丽拥抱住了她:“诺诺。”
“怎么了?是不是……”
“诺诺,在中国有一句成句叫做苦尽甘来,这样的成语形容那些勇敢坚强的人们,很多很多人的人生在初开始时很艰难,但他们没有抱怨没有退却更没有妥协,最终,他们得到了最为甜美的果实,而那些在旅途中遇到的艰难也成为了他们人生中的一种财富,一种收获。”
“怎么了?”这还是诺丁山第一次听到张妙丽用这么严肃的口气和她说话:“是不是……”
张妙丽再一次打断她的话:“诺诺,记住我的话,你只是先尝到了人生中那些苦涩的,诺诺,记住,苦后面必然是甜,而且我保证,你最后尝到的那些甜会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甜都要甜上千倍万倍,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你更勇敢更坚强的人,因为上帝厚爱勇敢善良的人们。”
说完这些话之后张妙丽放开了诺丁山,之后,她从皮包里拿出一份盖有政府印章的文件,诺丁山在英国官方登记的联系地址就是张妙丽住的地方,所以一般寄给诺丁山的东西张妙丽都会代收。
接过那份文件,仔细辨认,当看清楚印章所属国以及标志时,诺丁山脑子一轰。
最终,她害怕的还是来了。
只是,在这个时间点。
“诺诺,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要相信自己。”热情善良的东北妞再一次抱住诺丁山放声大哭。
诺丁山出神的望着天空,今天的天空颜色是那种极淡的蓝,张妙丽越来越大声的哭泣声把花园散步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张妙丽不要哭,我从来就不后悔做过那样的事情,所以不要哭,那没什么的,我也不害怕。真的!我保证!”诺丁山拍了拍张妙丽的肩膀说。
谁知,哭声越来越大了。
真是让人头疼的姑娘。
“张妙丽,刚刚你说的那些话我想你一定费了很大功夫,也许那些来自于某本课本,也许那些来自于某段箴言,也许……”
“你怎么知道?”终于,张妙丽停止了哭泣。
“张妙丽,我会记住的,在中国有一句成语叫做苦尽甘来。”诺丁山默念着:“我只是先尝到了人生中那些苦涩的,苦涩的后面必然会有甘甜。”
把那份文件保管好,让张妙丽去见克莱儿,然后打了文件上的那个联系电话,极为简短的说明之后诺丁山挂断电话,这个中午,诺丁山就站在那个角落里,她在那里站了很长很长时间。
下午,诺丁山取走了所有银行存款,她把存款交给了张妙丽,她请求张妙丽以后有空的时候能多来看看克莱儿。
张妙丽答应了诺丁山的要求,张妙丽和她保证她会好好照顾克莱儿。
夜幕降临时,诺丁山送走了张妙丽。
很深很深的夜,在黑乎乎的房间里,有两个女声在进行着这样的对话,一个声音是年轻的一个声音是苍老的。
苍老的:“诺诺,你要告诉我你要去的具体地方。”
年轻的:“不行,不是说了那是秘密吗?克莱儿的秘密我可从来不问,诺诺也需要有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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