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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小天的夜晚不再寂寞,一人修行,一人品读人生,诡异的和谐。临近旭日东升的时候,夜小天会对老头子提出的问题进行解答,帮助他了解夜小天脑海中的世界,他的一切。
被人像剥洋葱一样的,一层层剥开心里的记忆,不管里面是好的还是坏的,这种无奈的分享,总会让人不好受,夜小天的道心从未这样不稳定过。
“在我来这里之前,曾经有一个人在门外驻足观望。小子,我又不是第一个进入你的精神世界的人,为何如此沮丧”,老头子还要往伤口上撒盐。
“我师父鱼游子和我相遇相识皆是命运的安排,他为人洒脱不羁,但从未放肆踏入我的世界,他懂得尊重,他尊重每一个鲜活的个体,他是我这一辈子都到达不了的高度。你他妈的说谁都可以,别拿我师父跟你混为一谈,你配吗?!”总是有些随遇而安的夜小天,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爆发了。
神奇的是老头子并不生气,“鱼游子的心法太过随心随意,你不得其神啊。鱼游子在你的脑海里留下了一本传承,你又为何不去翻动它,是因为怕?还是因为不需要了?你心中既然有执念,就算选择遗忘,想起了的时候,就会是一座大山。既然你已经走了一条不一样的路,为何不自己试试”。
“我师父的心法轮不到你说三道四,有问题就快问,没问题就赶紧滚”。
夜小天的出言不逊得到了一个比较让人满意的效果,无边的再次黑暗笼罩过来,一整个黑夜里,夜小天的神魂一分一秒的煎熬着,他连痛苦的嚎叫都做不到。
夜小天的修行出了大问题,妖姬因此都不敢再出现,生怕自己影响到他的真元波动,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投以关切的眼神和温暖的拥抱。文老也只能以儒家的真言稳固他的身心,隔行如隔山,他也束手无策。
浑浑噩噩的又持续了一个月的时间,不知道是怪老头大发善心还是不想一下子玩死夜小天,一整个晚上,怪老头没有出现,夜小天四肢摊开,沉沉的睡去。
日晒三竿,夜小天这才悠悠醒过来,好似死过一次一样,一旁的细雪妖姬的看着他,小手抚摸着他的脸颊,问他:“难不难受”。
夜小天报以微笑,张开双臂,妖姬赶紧投入他的怀抱,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一定发生了事故。
聪明的女子,就算是知道自己的男人背负了太多,只要他不说,她也会装作不知道,用尽自己的全力,去安抚他,去支持他,直到他愿意说,否则她不会去追问。
夜晚再次降临,夜小天深呼吸一口气,“来吧”。
怪老头如期而至,看着夜小天一脸的坏笑。
“大爷,来啦啊”,夜小天翘着二郎腿,双臂抱胸。
“老夫心善啊,见你修行不太顺遂,这才让你好好休息,看来效果不错”,老头子点头说道。
“谢您老关心,今天外甥打灯笼——照旧呗”。
老头子笑了,“好啊”。
距离天亮还有一点时间,这时候是天幕最黑暗的时候,夜小天唤醒了妖姬,后者有些不解,往常这个时候,道生不都是在修行嘛。
夜小天抱着吉他说道,“媳妇儿,我想唱首歌,但是差个听众,想让你听听,会不会打扰你休息”。
妖姬笑得很甜,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媳妇,这个独有的称呼,她很喜欢。但是她心里更害怕,害怕反常,害怕未知的一切。
和旋的声音在这个夜空响起,在文庙的上空,夜小天对着自己的最爱,要为寂寞的夜空画上一个月亮。
文庙,大汉国最庄严肃穆的地方,这种不同以往的音符,在腐儒看来,比靡靡之音更甚。
衍圣公不知道写着什么,听到这首不同以往的曲子,有些感慨,“让你小子受苦了,怎么有一种归隐山村的无奈”。
为寂寞的夜空画上一个月亮
把我画在那月亮下面歌唱
为冷清的房子画上一扇大窗
再画上一张床
画一个姑娘陪着我
再画个花边的被窝
画上灶炉与柴火
我们一起生来一起活
画一群鸟儿围着我
再画上绿岭和青坡
画上宁静与祥和
雨点儿在稻田上飘落
画上有你能用手触到的彩虹
画中有我决定不灭的星空
画上弯曲无尽平坦的小路
尽头的人家梦已入
画上母亲安详的姿势
还有橡皮能擦去的争执
画上四季都不愁的粮食
悠闲的人从没心事
我没有擦去争吵的橡皮
只有一支画着孤独的笔
那夜空的月也不再亮
只有个忧郁的孩子在唱
为寂寞的夜空画上一个月亮
天空第一缕曙光破开天幕,所有的黑暗都退去,情人的面容更加清晰,娇媚的她眼中只有一人,夜小天拥着她,这一刻他不想永远。
细雪有些心疼自己这个年轻的爱人,但是她没有一味的问他,聪慧的细雪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有委屈就找奴家发泄,奴家都受得住,你不要一个人闷着。万事再难,也要好好休息,醒来都是好天气呢”。
更遥远的一处地方,无论何时,总有一个人在倾听他的心声,黑夜中她的眼睛里闪着光,也不知道是想起了自己还是他人。
想来虽是他乡,只要有故人相陪,也是旧人遇新景,新愁旧爱皆一杯饮,起码不会对影成双。
——
夜小天去往儒家的时间,济世堂作为第一块垫脚石,被大势力制裁了。
济世堂最为畅销的药石,丹药,往年间需要酌情分摊一些给其他宗门。今年却像大家约好了一般,陆陆续续的接到或委婉或直接的通知,他们不需要这些紧俏的丹药了。
这还不算,除了交好的几个宗门,其余的宗门都开始和济世堂划清界限的样子,驻足观望得罪了阐教的济世堂,到底是个什么死法。
与之相对应的,济世堂山脚下的人群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加倍了。好些人千里迢迢而来,抱着一丝希望,只盼山上的仙女能够开恩救人。
明眼人都能够看到,这是有些人损人不利己的做法,不计得失千里寻人,再送到此处。
此消彼长之下,济世堂就像是开善堂的,没有了收入不说,要饭的翻倍了。
长老会上,冯凌春召集大家,要拿出一个章程出来。除了堂主和掌律长老,所有人都看着雅乐长老不说话,意思很明显,你惹出来的事情,你说怎么办。
总有沉不住气的开口,“济世堂这么些年,一直安分守己,就算是这样,还惹得有些人不快,好不容易战战兢兢的修行,谁知道天塌下来先压我等,此时已经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此事不假,现在门下弟子们都有些人心浮动,软的硬的方法都用过了,我实在是黔驴技穷了”。
“有几家宗门的管事旁敲侧击的找我打听,非要问个明白,我哪里知道因果。还有让人递话来的,说冤有头债有主的”。
“胡闹,要么不说,要么一窝蜂呜呜轩轩的,成何体统”,掌律长老怒斥一声,大家这才安静下来。
“事已至此,大家都不要作壁上观。说起来,我们才是一家人,千万不要跟着外人胡思乱想,我想这里面,雅乐长老肯定有自己的打算,还是你来说说看”,冯凌春环顾众人一眼,这才示意雅乐。
雅乐对于那些流言早有心理准备,只不过知道是一回事,难受也是一回事。这些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前辈,不被理解和支持,让她有些黯然。只不过雅乐从脸色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听到堂主发话,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已将这里的情况上报截教总坛,那边也有信了:灵脉已经开始动工了,那边派了加急,预计再有一个月,灵气就可以复苏了;截教的管事长老已经同意,他们愿意平价收购我们所有外卖的丹药,以后的销路也不用愁了。
还有,若是门下弟子确实有优秀资质的,经过测评,可入截教外门修行。至于外界的压力,你们可以放出风去,就说是我一人一意孤行,账只管算到我的头上。至于安全的考量,请在座各位长老放心,你们不会以为截教那杆大旗是做样子的吧”。
此言一出,除了早就知晓内幕的堂主和掌律,所有人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截教,那是三清天下的掌权者,一直高高在上,什么时候济世堂能够攀上这座丰碑了。
掌律长老此时补充了一句,“雅乐长老已经拜入截教内门,她的话值得信任”。
一时间,大家内心开始翻江倒海,有了截教这个大靠山,那些阿猫阿狗再敢大放厥词,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了。再者说了,有了这条线,虽然自己是不行了,但是弟子们有了更高的希望,中兴之兆啊!
一下子,整个议事堂变得热烈起来,大家一下子放下了心里的负担,开始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之前的担忧烟消云散开来,只有冯凌春三人有着不易发现的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