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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住!”杜伏威抬手阻止了李子通继续说,“李兄,此事如此隐秘,百药公为何会说于你?”
李子通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此事隐秘?并非如此。此事在两地高官,还有那些豪门大户之间全都传遍了,实在非什么隐秘之事。只不过,大耳朵老百姓们,对此既无影响,也不在意罢了。此事先在荆襄之地世家豪族中传出来的,怕是源头,就是那位国舅爷啊。”
杜伏威点了点头:“是啦,江汉沅湘之地,萧氏本就到处都是,那位国舅爷也就是分地分人,破门毁家怕是做不来的。萧氏族人上去撞木钟,怎么也会露出消息来。”
李子通笑了笑:“其实李某还有个猜测,莫不是新桥的诸位先生们根本就没想着隐秘,反而一帮官家豪族们,自己自欺欺人。”
杜伏威哑然:“新桥诸君往往异于常人,如此到也说的过去。既然百药公知无不言,那可曾说这九州外爵要如何封赏吗?”
李子通摇了摇头:“此事百药公不曾细说,再说此事和吾等也是毫无关系。怎么,杜兄还有意搏个封妻荫子?”
杜伏威哈哈大笑:“杜某也已四旬,如今务农打铁甚是快活,哪里还想封土建国。难道子通兄有此意吗?”
李子通摆了摆手:“封土建国没那个想法,但是跟那些封土建国的做些生意还是不错的。百药公虽然没有细说封土建国之事,可能封九州外爵的,倒是提了两个。”
“啊哦?敢问是谁?”
“这第一个,乃是上柱国,交州总管,左武侯大将军丘和。百药公的说辞,乃是唐王与夏王共议,请天子诏,封安国公,封土于林邑!而第二位,则是高州总管,左武卫大将军冯盎。不过这位到底封在什么地方,百药公没说,我也没问。”
“李兄的意思是,和这位安国公,做生意?”
“正是。”李子通搓了搓手,“李某不材,上月乘新桥的红色海船,去了一趟交州,拜见了安国公。安国公要征讨林邑,这兵器铠甲,自然是不能少的,开垦土地,开山采石,要的工具也自然是不少的。不知杜兄可有兴趣你我联手啊?”
杜伏威的眼中冒出了一丝精光,脸上的笑容也绽放出来了。
“也罢,就让杜某与子通兄联手,好好赚他一笔!”
杜伏威和李子通在商量着赚钱,而这个事件中的主人公,也就是安国公丘和,正在自己的家中,熏熏然的欣赏自己面前的两件宝贝。
一件是一尊青铜鼎,另一件,则是一把造型古朴的金剑。这鼎乃是社稷之鼎,剑乃封土之剑。代表着他丘和作为安国公封土建邦的权柄。
抚摸着手中这柄重约四斤六两的金色宽剑(造型比较恶趣味,是县城里一帮人参照轩辕剑天之痕那个造型弄出来的),丘和不由的感慨万千。人的运势要是来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想当年自己还要依附萧铣,如今那萧铣虽然也称国舅,但是过的跟个小吏一样,被太皇太后呼来喝去。
“父亲,您还未安寝啊。”他的大儿子丘师利满脸通红的进来了。浑身的酒气,舌头也发直,一听就知道喝了不少。
“你们吃酒吃到现在,为父我这心中波澜,并不比你们少。”说着,丘和拿起旁边桌子上的鹿皮,又擦了擦剑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可不是!真是未曾猜到,咱们丘家能有今日。”丘师利自然满脸兴奋。
“好事不假,不过师利,你们兄弟三人,关起门来吃酒庆贺即可,万万不可在人前跋扈,口无遮拦。”丘和终于把剑放下,转身教训起自己儿子来。
“是,父亲。”
“嗯,你性情稳重,为父是放心的。多看着点你二弟,他性情暴躁,没心没肝的。那份《封土建国制》你可研读完了?”
“尚未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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