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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1章 医者仁心
“你还真不怕死！”老六整个大无语道：“万一我的猜测是错的，你不连命都没了？”
“是啊，我也很害怕。”五哥提起此事，也是阵阵后怕道：“那几天是我这辈子最难熬的日子，天天吓得胡思乱想，身体出一点异常，就觉得完了，真得了天花了。”
说完他得意一笑道：“结果你猜怎么着？过了六七天，好了。”
“真是太胡闹了。”老六却笑不出来道：“可伱堂堂亲王，干嘛要拿自己的千金之躯做实验？”
反正他是绝对干不出来这种事。
“我也想过先在别人身上试试，”五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叹口气道：“可是我学医是为了救人，怎么能害人呢？这种话我开不了口，想来想去，还是在自己身上试吧。”
“你不会从牢里找些死囚试试吗？”老六无奈道。
“呃，对哦，我没想到啊。”老五一拍后脑勺，讪讪道：“你五哥就是笨。”
“不，你是善。”老六却摇摇头，叹息道。
“又听说宁国府那边，这两年天花十分猖獗，就决定还是亲自去一趟。一来试验一下牛痘的效果，二来如果真有效，便可以给当地百姓也种上牛痘。”说着他叹口气道：
“我本来跟你嫂子说，是去宁国采药的。也不知谁多嘴，让你嫂子知道了，那里正在闹天花，她就高低不干了，我要是不叫你来，非得闹到父皇那里去。”
“对头！”五哥笑眯眯道：“你可千万帮我搞定她。”
“不，我也怕死，但我对牛痘是有绝对信心的！”五哥重重拍着他的肩膀，沉声道：“我兄弟要为天下除此祸患，这种关键时候，我怎么能不在现场呢？”
“没错，是有炖儿。”朱桢点点头道：“他希望有炖能永远不出痘症啊！”
“但是呢，嫂子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老六又话锋一转道：“毕竟牛痘的效果还没有验证，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让她和有炖儿怎么过？”
“六弟放心吧，哥下次不会拿自己冒险了。”老五像犯了错的孩子似的，赶忙保证连连。可孩子的保证，什么时候作数过？
“我本来想，让人找一些天花病人穿过的衣物来试一试，看看会不会被传染。可又担心，万一弄不好，传染给家里人，或者在京城造成瘟疫，那罪过就大了。
“对，是是。”五哥臊得满脸通红，刚才老六的那些话，别说让他说了。就是让他听，都听的浑身不适。心说怪不得老六能脚踩三条船呢，人家有那个金刚钻啊。
“嗯嗯。”五哥使劲点头，一路走来，他最需要的就是理解和支持。
“他真是这么想的？”周王妃有些不太相信。“平时没感觉到啊？”
老六先进来的，老五故意拖在后头。
“那这事儿，我还真得管。”老六点点头道：“首先，五哥的研究，是天大的事情，我绝对鼎力支持。”
“还不能这么说。”五哥却摇摇头道：“还得验证，这法子是不是真有用。
“你刚说不再冒险的。”老六郁闷道。
“唉，五哥有嫂子这样的贤妻，怪不得愿意去冒这个险。”老六第三次叹气。
“怎，怎么会呢。”五哥结结巴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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