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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个男人.”李凌有些醉意了.可只是轻微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今天晚上的酒量如此的好,可能自己一直步行,酒精都顺着毛孔挥发了.
“哦?那真挺有意思的.”小姑娘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应对李凌的话了.
“他和你一样,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有了钱,就有了一切.”这点酒已经让李凌面红耳赤了,可这样一来,李凌的话刚刚脱口而出,现在更是红到了脖子根.
“我没有什么经历.感情也都是玩玩闹闹.我从小就生活在C市里,我爸爸妈妈在我小时候就离婚了,他们都爱赌钱,我只能和我的外婆生活在一起.虽然日子过的很清贫.但外婆也是竭尽全力了”小姑娘说起外婆的时候,那种温柔的眼神,一定不是在撒谎,虽然可能这个故事已经被她讲述了成千山万次了.可并不能诋毁故事的真实性.
显然,李凌的故事并没有让小姑娘觉得好奇,或者感兴趣,甚至觉得没有在听下去的必要,自己另起一头,开始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那你还是蛮懂事的,知道来这里唱歌,贴补家用.”如果面前的女孩子是一个喜欢离家出走,让父母操心,然后喜欢挥霍青春的姑娘,李凌真的想把刚才那五张百元大钞一把抢回来,然后撕个粉碎.
李凌信了,他相信这个姑娘如此物质,又如此无知的原因,是从小到大家里的清贫.也许真的有一天,小姑娘的到了依靠,无论是精神还是物质上的,大概能让外婆过上好日子,都会让这个姑娘觉得快乐吧.
“吉他是我自学的,唱歌并不是我喜欢的.可我只能靠这个吃饭,如此黑白颠倒的日子,让我觉得厌烦极了,我的同学会在放学的时候来看看我,但是他们只能呆一小会,就那么一小会.”姑娘此时的孤独大概和李凌一样,那种忍辱负重的日子压得人透不过起来.
不能改变,又不能脱离.
“你不也是在实现自己的梦想.”李凌从家里出来之后已经抽了整整快要一个盒的烟了,薛岚在家翘着二郎腿训斥李凌的场景让李凌总是想着一定要享受每一根烟给他带来的感觉.自己在薛岚面前不敢抬手拿烟,不敢顶嘴,不敢和薛岚讲理,讲公平,甚至薛岚说什么自己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梦想,哈哈,梦想真的是一个奢侈的东西我曾经梦想家里有新的家用电器,不再看那台破旧的黑白电视机,你知道么,电视里的那些明星,在我眼里,他们都想已故了一样,都是黑白色的.,直到我第一次去同学家,才知道电视机是彩色的.”李凌一定体会不到她的那种感觉,可是那种清贫真的是如此的贴切.
李凌脑海里马上就想起了自己从家里出来.母亲在不过短短几日就迅速的把家里从头到外的换了个彻底.
那些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回忆,大概都被母亲扔到了库房里.或者已经丢到了大街上.自己母亲的是一个虚荣心极强的人,就算是把家具跟新换代,宁愿扔掉,也不会让收废品的上门,或者是转增他人.
如此的小心翼翼,都是因为虚荣二字.家里为了供养自己去新加坡读书,生活上自然是能省则省.家具已经很久没有更新换代,所以家里几乎没有任何的亲属和朋友呗邀请到家里来做客,母亲宁愿破费去大饭店.
很长一段时间,李凌的父母穿的都是李凌从外贸店里淘来的A仿货.这一切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个姑娘如此坦白的流露,大概李凌自己都已经被母亲一手导演的假象信以为真了.好像自己家真的就是如此优越的条件,父母从吃饭,穿衣,出行,甚至连娱乐都是有着讲究的家庭.
“梦想却是遥不可及,其实我的童年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李凌这样说真的不是为了安慰这个姑娘.每天各种功课和各种特长班,李凌直到去新加坡留学之前,好像去吃肯德基这样的事情,都是用手指头数的过来的.
“会么?会有人和我一样么?大概不会了吧.外婆年岁大了,我和她的开销除了一些补助,和我的奖金学,舅舅偶尔也会背着舅妈贴补一点”姑娘把自己家里的状况一五一十的和李凌汇报这.
“就是这样,没有其他的经济来源了么?”似乎几项经济来源除了那个补贴,其他都是未知的,而就是这个补贴,也是少的可怜.
.外婆在小区楼下卖鞋垫,帮人缝补一些衣服,.你也知道C市是一个多雨的地方.大雨总是突如其来,让人躲都没有地方.”姑娘空洞的眼神,似乎可以感觉到她虽然是活生生的坐在李凌的面前,可心早已经飞到了外婆的身边.,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