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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半年了,但是这货还是没有渡劫,也太慢了一点。
非邑当然不会怀疑是因为偷懒,深夜贪玩归贪玩,但是原则性的错误不会犯。
深夜闻言,异色双瞳顿时闪了一下,哼的别开头,“许……许是我的血统更好一点。”
完了后发现自己的竟然被这样对待,立马撒开爪子挣扎,“放开!我要把我的猫窝带上!”
哪知说完后非但没能跑掉,反而被一股神识入侵了,他蓦地瞪大眼睛。
因为神使契约是神明为主导,为的是辖制神使,因此不存在什么相互试探内部,但是伴生契约不一样,双方都是开诚布公的,谁也满不了谁。
他们可以知道对方的想法,对方的神力……但前提是被试探着不拒绝,非邑趁他不注意跑进去,果然发现了问题。
怎么说呢,在深夜体内,他清清楚楚感觉到了强大的妖怪的气息,但是又不是纯正的妖怪的感觉,在深处还藏着极为神秘、怪异的力量。
这个力量就像是一块堵住泉眼的石头般压在那里,非邑皱起眉头,“你一直以来不能化成人形就是……嘶!”
这一爪子挠狠了,非邑没有防备脸上沁出几丝血。
“喵!放开”
深夜蹿到离少年很快的地方,瞪着,尾巴尖儿炸毛了,大有你敢再靠近一步就跑的趋势。
非邑愣了一下,然后才觉得痛似的摸了摸脸,龇牙咧嘴都不敢,生怕扯到了。他看也不看缩在角落的毛球,兀自疗伤,然后慢慢摆出仙药来炼丹,不说一句话。
这反应倒叫人摸不到头脑——只见少年盘坐在炼丹炉前,低头挑拣仙药,看起来像是垂头丧气,又像是失望之极,耷拉着。
另一边,几个妖使挤成一团,都不敢说话,深夜和大人的关系非同一般,谁对谁错不是他们能说能劝的。
可是这屋子里从来都是鸡飞狗跳,欢声笑语的,一时间这么安静让大家都极其不适应,但从深夜和非邑两个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沉气氛很厚重,想调节都不敢。
这一刻,非涂都有些怀念泷幼大人了,虽然总是爱扯他的耳朵,可只要她一撒娇,大人准会眉开眼笑。
忽然,深夜朝着他们的窝来了,啪叽一声睡在中间,将几只耗子压在身下当垫子。下巴搁前爪上,看起来在睡觉,但没过一会儿就掀开了眼皮,看那瘦削的背影。
“深夜……”
妖使中,只有白绕竹偶尔会直接叫他的名字。
“明明是他先惹我。”
深夜抿了下耳朵,哼了一声。
于是大家都不说话了,宝炙被压在黑猫的屁股下,和非涂大眼瞪小眼,悄悄咬耳朵,“要不把钱才叫回来?”那位大大咧咧会调节气氛。
白绕竹默然,其实根本用不着劝。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沉默的空气快要把他们都压垮的时候,深夜轻轻踱步过去,蹿上少年的肩膀,蹭了蹭耳朵。
“小时候的事情,记不住了。”
“我很担心。”那股埋在深夜身体里的力量总让他觉得似曾相似,极其危险。
“我知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