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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另一块青玉符阵心,上面的力量波动和周边的几道明显有联系,在这一瞬间,他们能清晰感应到神力在几道青玉符之间来回流动然后注入阵心。
随着非邑的神识运转,脚下亮起一圈圈光阵,光芒越来越亮,仿佛是升腾的水蒸气一般,最后聚成一条条金色的绳索;空中也垂下数道光绳,将染邪到快要失去理智的神明和已经变成怪物的神使捆住!
他们因为痛楚开始挣扎,从光绳反馈回来让牛郎几个身形一震。
“稳住了。”
织女忙将神器掏出来,点在青玉符上,“你他么倒是快点!”
非邑咧了咧嘴,然后将混沌之力侵入对方的意识海和灵台,很快将邪现的种子剔除,再加上‘一线天’阵法的力量,总算让局面稳定下来。
“行了。”
牛郎几个迫不及待地收回神力,阵法退去,只留下倒在地上的神明和神使。
只是,他们染邪的状态还没有解除。
织女指着要死不活的家伙,问道:
“这怎么办?”
非邑将泷幼抱起来,远远地瞥了眼,随即让白绕竹启动传送阵,“又不是我揽的活。”
他溜得贼快,留下几个年轻的神明面面相觑。
神力,已经没有了,不过也不是没办法清除邪现,他们的目光放在还剩下三颗冰露清灵丹的白玉瓶上。
沉默半晌,招徕说道:
“左右他们都是炼丹师。”
“嗯,完了后找他们赔。”
这么一想,想把非邑抓回来打一顿的心思就淡去了。
然而当看见那空空如也的小玉瓶,还有当初某人给仙丹时说的‘总会用到’的话,他们才反应过来,这一切说不定都早在预料之中。
一向面瘫的招徕忽然皱起眉头冷声道:“不爽。”
这无疑是年轻的通天神们的心声,这股不爽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从丹坊三弟子那里获得丰厚回报、持续到狠狠压榨一番狐半月和威灵仙也没有消去一点。
“果然只有去狠狠揍非邑一顿才行。”
当已经有乍暖还寒的春风吹起的时候,蓥城再次迎来了年轻的财神和爱神。
岸丙公园作为蓥城一大郊游圣地,到处都是踏春赏花的人们,此时桃花纷飞,落红无数,沾染在人们的头上和鞋底。
牛郎他们打算从小岸丙的神庙借个路,便相约而来,才来到人间界的大厅,就看见站在回廊顶上眺望的少年信仰之力充足,他的身形长得很快。
“在看什么?”
和开始的懵懂相比,岸丙如今已经能初见前任的沉稳干练,只是相比较起来,现在这个神明岸丙更活泼,对他们也更友好。
果然,还是不同的个体。
“今年蓥城的春天也很美,可惜……”
不知为何,他的目光有些空旷和莫名伤感。
“可惜什么?”织女和他并排坐在棱上,岸丙公园就和华英中学隔了一条宽阔的街和小土坡,这里甚至能看见学校后山若隐若现的一条蔷薇花带,“对了,你知不知道非邑最近在做什么?之前我们可是被他狠狠骗了一回,这次一定要找回来……”
她兴致很高,却被嫦娥轻轻扯了一下,转头才看见岸丙的脸色变了。
“最近,还会别去找非邑了。”
“为什么?”
“他……心情恐怕不好。”
“诶?怎么回事?”
当织女问完的时候,才发觉同来的牛郎几个也沉默下来。
春风乍起,吹来百花的香气,还有某些缺失的东西。
他们的神识要蔓延整个蓥城并非难事,这一瞬间,空缺的部分变得清晰起来。
蓥城中,有一个神明在不久前消亡了。
“是看着非邑长大的神明,和他非常亲近。”岸丙淡淡的陈述道,还记得那天晚上从庆神镇传来的震动。
“是胖叔?!”
织女第一反应是不可能,不说有非邑在,光是那位本来的神庙香火供奉也足以维持生存!
“观武诞生的神庙其实是清河上游的老庙,前段时间,人类施工把神庙推了。”
神庙就是神明安身立命的地方,人类失去房子还能更换住所存活,但神明不同,除非是有其他能代替神庙信仰之力的来源,否则神明是没有流浪的资本的。
何况神明诞生的神庙于神明本身而来具有非同一般的意义,尤其是大多数地方神都只有一所神庙,一旦被毁就极有可能威胁神格。
一时间,从华英中学吹来的风都带着悲伤的气息。
沉默许久后,牛郎叹了口气,“去看看他吧。”
给他们开门的是泷幼,她穿着一件高腰的单层白色卫衣,下面穿着九分牛仔裤,脸上并没有高昂的喜悦。
“快进来坐。”她走在前面,放柔声音喊道:“红离,快来看看谁来了?”
沙发上,小鲤鱼妖总算有了点反应,抬起一双没有任何色彩的眼睛,然后又低下头,没有任何表示。
牛郎他们都见过这个小妖,此时总算开始接受现实,那个胖胖的神明,或许真的消亡了。
没过多久,非邑出现在屋里,这个时间他应该在上课才对,看出他们的疑惑,非邑说道:
“这会儿是大课间。”
华英中学,正在吭哧吭哧跑步的‘非邑’骂骂咧咧,龇牙咧嘴,一片蔷薇花瓣从鼻尖飘过,顿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泷幼对一脸灰败的小孩儿说道:
“红离,去休息一会儿吧。”
因为他们接下来恐怕会不可避免的提到某些伤心事。
非邑靠着窗户,看他僵硬的动作,皱了皱眉,说道:“让他留下,总不能一直逃避现实。”
那一瞬间,红离的小脸肉眼可见的变得苍白,他望向面无表情的高手少年,乞求般的,快要哭出来。
非邑脸上毫不心软,颇为严厉,“胖叔临走的时候把你交给我可不是为了光让我保护你,否则我可以直接把你养在玻璃缸里。”
“哥哥!”泷幼提高声音。
非邑望了眼悲伤的小丫头,别过头去不说话。
他并非无动于衷,只是和以前比起来,他表现悲伤的方式变得更成熟,因为他总是知道怎样选择才能更好地走下去。
这也让牛郎几个稍稍松了口气。
“是多久的事了。”
非邑闭了闭眼,叹气,“四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