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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悲哀地想。
两天后的下午，宋归程正坐在窗边看书，小花则在他旁边折纸，老板娘突然进来通知他，范情柔找到了。
江迟开车来接他，随行的还有那个红毛。
两人互通了一下姓名，这个看起来十分非主流的男生却有一个非常秀气的名字：常文祺。
常文祺开一辆越野车，江迟坐在副驾驶，宋归程和常文祺交换过名字后就没说过话，默默地坐在后座。
前面两人正在聊一些公会里的事，也没避开宋归程，宋归程对这些完全没兴趣，干脆靠在车窗上看外面的风景。
月之城的设施虽然透着浓浓的古代韵味，但不论是人们的装扮还是使用的交通工具都是浓浓的现代风。
不过在这里穿成什么样都没人管，宋归程甚至在路上看到头上戴着鱼的头套，下半身光腿cos鱼人的玩家。
路人们瞥去几眼，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
毕竟在这个世界，生存都成了巨大的难题，谁还有精力去关注别人呢。
车子渐渐驶离外城区，向中心城区靠近，人流量增多，街上一派车水马龙的热闹场景。
宋归程忍不住发问：“我们要去哪儿？”
江迟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最后，常文祺的越野车缓缓停在一栋安静的楼阁前。
宋归程从车上走下来，打量了两眼面前的建筑。这栋楼大概有四层高，玲珑精致，翠帘高悬，门前系柳鸣花。
楼顶的招牌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鲜亮的光，上面写着三个字：碧澜阁。
此时已是下午三四点，店内光线昏暗，连灯没点，比起旁边和对面的几家热闹的店铺，显得很冷清。
一走进去，浓烈的脂粉香味就侵袭了宋归程的鼻子，他瞬间就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他有点惊讶，转头看向身后的二人，常文祺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想什么呢，这里就是茶馆而已。”
宋归程：不信。
江迟提前打过招呼，所以三人一进店内，管事的就带着他们走进二楼的一间侧厅，一个身着旗袍，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正坐在里面等他们。
她脸上带着一贯轻佻的神情，看到走进来的三个俊秀男子，轻柔地扇了扇手中的扇子，娇声道：“爷～”
这一声九转十三弯，要是一般男子还真招架不住。然而宋归程心里毫无波澜，他静静地瞧了两眼面前的女子，五官轮廓果然和副本里的女孩像极了。
只是副本里的女孩清秀文丽，而面前的女子妖娆妩媚，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
“你是范情柔吧？”宋归程在她对面坐下。
“是，正是奴家。”她雪白的手轻抚发丝。
宋归程说：“你妹妹有些话想让我转达给你。”
“啪嗒”一声，范情柔手中的扇子掉落在地，她愣了一下，忙弯腰捡起，神色中带着一丝慌乱。
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镇定：“爷说笑了，我妹妹已经死了很久了。”她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让人看不出什么异样。
宋归程叹了口气，将女孩临死前说的话转告给了范情柔。
女人听后沉默片刻，眼眸微微动了动，她以扇掩面轻笑：“那倒也真是稀奇，死了的人还能在副本里看见。”
端的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宋归程不知道这两姐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什么样的矛盾，他已经按照女孩的要求把话带到。
只是临走前，宋归程问了她一句：“十一是谁？”这是女孩对杨瀚海的称呼。
谁知道范情柔的回答却让宋归程怔在原地久久缓不过神来。
范情柔说：“那是她在死的那个副本里捡到的人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