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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传教士们结伴来了,他们没有被袭击。
更多的家族派人过来报信,告诉他们赴宴的家主,动、乱被消灭在萌芽里,家中一切安好。
随着一个接一个消息的传来,酒宴的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既然家里没事,喝酒便成了快乐的事情。
公孙剑却在等待,不是等人跳出来闹事,而是等人跪出来认错。
该跪下的人还是在等待,因为现场有他们的头目,松江知府阮大铖。
阮大铖神色轻松,当发现越来越多人偷偷看他的时候,他决定站出来说几句。
趁着喝酒的功夫,阮大铖朗声说道:“故国子监司业陈仁锡辜负陛下所托,意图兴风作浪。陛下仁慈多爱,任由陈仁锡自尽,并未涉及他的族人。结果昵,有人恩将仇报,陈仁锡之兄陈仁伯蓄养死士,经查明江南各地‘奴变’都是此人挑唆,他今日又要在松江府作乱,让我等死无葬身之地,其心可诛!”
今天在座的都有怒火,因为陈仁锡在松江的行动针对他们,要不是皇帝及时赶到,他们今晚可能就没命
了。
一时间群情激奋,只有那些掉入泥坑的人面面相觑,本指望松江知府阮大铖能为他们做主,听他刚才一番话,似乎此人早已把一切告诉了皇帝。
感受到陈仁伯拉拢之意后,阮大铖第一时间决定与皇帝站在一伙。他又不是傻瓜,谁胜谁败几乎是一目了然,他再傻也不会参与陈仁伯的谋反。
那些寄希望阮大铖能替他们做主的人,终于丧失了全部指望,噗通、噗通跪倒一片,眼下的形势让他们只能认错,争取宽大处理。
公孙剑还是端着酒搏,问道:“陈仁伯可曾抓到?”
此刻的陈仁伯逆长江而上,他已经离开了黄浦江,却不知未来该去向哪里。
松江府的行动彻头彻尾的失败,他不明白为何谋划妥当的事情会搞砸,就连那些女工和民夫也没有发起进攻,简直难以理喻。
钱谦益旁观者清,有心提醒几句,又觉得陈仁伯不会听。
民夫是各大家族请的人,他们主动来干活的,造谁的反?成功后谁付工钱?
女工是因为待遇不错才留下的,她们为何要砸自己的饭碗?
还有松江府的环境,陈仁伯完全没有仔细观察。这里很富庶,皇帝又刚刚降低税赋,加上几家工厂的开建,民间整个欣欣向荣的景象,这种情形下没几个人会参与造反。
当然了,这和皇帝的谋划有关系,官府这边准备的比陈仁伯充分。那么,陈仁伯的失败就理所应当。
陈仁伯最不理解的是,为何松江知府阮大铖没有动静,难道已经被皇帝制服了吗?
钱谦益告诉他,阮大铖很可能早已叛逃到皇帝那边,只是你蒙在鼓里。
造反是一门技术活,你以为自己手底下有人,在江南有一定的基础,就敢为所欲为,皇帝要是瞪起眼来,你根本不是对手。
陈仁伯不能理解的还有很多,为何派到松江的手下没有作为?为何皇帝身边的内应没有消息传出?
松江的行动总该溅起一点水花,结果是什么都没有,很平静的夜晚,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其实什么都结束了。
欢庆的宴会上,皇帝言而有信,说通宵达旦,那就是通宵达旦。
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今晚的酒还有很长时间结束,该去茅厕的那便去吧!
公孙剑趁机也到了后面的房间,见到统帅勇卫营的太监高起潜,以及锦衣卫的刘文炳。
从他们笃定的眼神里,公孙剑知道,今晚的行动已经收网,松江府没有经历大的风浪。可是那个陈仁伯没有抓到,他手下应该还有宋志谦和霍三在逃。此外,大名士,南京吏部尚书钱谦益与陈仁伯在一起。
公孙剑觉得,通缉前面三个就可以了,再给钱谦益一个机会。
毕竟,此前并没有他谋反的迹象,到底是主动还是被胁迫,公孙剑并不清楚。
刘文炳还要开口,被公孙剑制止住,“再等等,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这出江南的大戏,只是刚开始而已。”
话音刚落,一个擅长唱戏的人进来了,松江知府阮大铖。
没等皇帝说话,他跪在地上,咣咣几个头磕下去,额头见了血。
公孙剑之所以出来,听高起潜和刘文炳汇报是小事,最重要的是等他。
如果阮大铖没有来,他死定了。
阮大铖来了,一句废话没有,先磕头认错。
刚才,阮大铖在宴会上明确无误的表明态度,他支持的是皇帝,陈仁伯的行为属于无耻的谋反。
这不是阮大铖忠诚,而是他看到了风向,洞悉了皇帝的心思,再不主动投降没机会了。
说起来,他是陈仁伯的挚友。身为松江知府,是他本次行动的主要合作者。
阮大铖是东林党,可东林党已经在朝堂上失势,诸如文震盂、周延儒、刘宗周、黄道周这些人早已褪去东林党的外衣。他阮大铖急切期盼有所成就,陈仁伯给了他幻想,吸引他一步步走上歧途。
皇帝刚来松江府的时候,他是真的菊花一紧,心中怕极了。
如果谋反行动悄无声息的进行,皇帝和朝廷犯几个错,他们尚有成功的可能。可自己这边连个小火苗还没有燃起,皇帝率领大军赶到了,这还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