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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的鹿肉,然后摊上生肉继续烤。
然后,霍光接到了很多晚上一起小聚喝酒吃饭的邀约。
宫人们一退下,遥渺渺就直接放弃了形象管理,身子一歪趴在案几上,百无聊赖的拿手支着下巴看着刘彻用膳。
刘彻依旧身姿端正,继续优雅的斯文进食,压根没有因为宫人不在而有所懈怠。
遥渺渺也就饶有兴趣的盯着刘彻看,刘彻刚开始任由着遥渺渺这么瞧着,但时间久了也有点扛不住被人如此肆无忌惮盯着瞧。
刘彻放下碗筷道:“卿可知直视君王是大不敬的死罪?”
遥渺渺这才斯斯然收回视线,转头瞄着面前的油酥茶,撇了撇嘴道:“没听过,我只听过面刺寡人之过者,受上赏。”
刘彻闻言挑眉打趣道:“怎么,卿还骄傲上了?”
遥渺渺哼了声,没好气的道:“就多看几眼而已,你又不会少块肉,这么小气干吗?还要治我死罪!”
刘彻被遥渺渺怼得哭笑不得:“朕就是这么一说,卿还能真怕了?”
“怕了。”遥渺渺干脆利落的道。
刘彻见状宠溺的摇了摇头:“卿但凡真的会怕,以后就少点满口谎言。”
“我哪句说谎了,我每句话都是出自肺腑,天下没有比我更诚实的人了。”遥渺渺理直气壮地道。
“嗯,卿最诚实了,那卿叫刘冰婵,还是叫玉函瑶?”刘彻挑眉道。
“两个都是我的真名,人生在世多几个名字怎么了?”遥渺渺理不直气也壮的道。
“连姓都能不一样?”刘彻好笑的问。
遥渺渺摊了摊手,骄傲的昂着下巴道:“一个名字跟妈姓,一个名字跟爸姓,我作为两家的独苗苗,自小就是一个端水大师,两家人都不能吃亏。”
刘彻忍俊不禁的笑了一会儿,摸着遥渺渺的坠马髻道:“这么能说会道,看来没有再不安了。”
遥渺渺闻言一怔,看着刘彻疑惑的道:“不安?”
刘彻轻轻颔首:“卿刚才很不安不是吗?是霍光让卿不安了吗?”
“我。”遥渺渺下意识想要否认,却突然顿住。她想起了刚才她在霍光面前时确实很不安,只是被刘彻这么一插科打诨,倒是忘却了刚才的心乱纷纷。
遥渺渺抿了抿唇,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撇头不去看刘彻,别扭的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她记得她刘彻一直在她身后,刘彻怎么通过她的背影察觉她不安的呢?
“朕在议事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不安,朕就觉得肯定是卿引起的。”刘彻眼神深邃的看着遥渺渺,继续道,“是霍光的缘故吗?朕杀了他,或者将他贬谪出长安可好?”
遥渺渺一惊,分不清是因为刘彻察觉到她的不安,还是因为自己居然也能凭一句话决定一个朝臣的去留,乃至生死。
遥渺渺摇了摇头道:“跟他没关系。”
刘彻轻叹一声,摸着遥渺渺的头顶道:“那是因为什么?只是因为卿在这里感觉到寂寞了吗?”
遥渺渺一愣,仰头看向刘彻的目光变得异常的复杂,强撑着笑了笑道:“你推了那么多奏章给我批,我哪有时间寂寞!”
“那卿怎么会突然觉得去病会寂寞呢?”刘彻没按遥渺渺的思路走,只执着于他想要的答案,浑然不管遥渺渺对他抱怨奏章之事。
遥渺渺低垂下眼眸,双手握在一起,良久才迟疑的道:“当你觉得自己可能身陷他人之局时,会不安吗?”
刘彻倾身执起遥渺渺双手,只见长袖掩盖下的双手紧紧的扭在一起,用力的发白。刘彻温柔的遥将遥渺渺的手指慢慢松开,轻轻的抚摸道:“朕的手要骑马持剑、挽弓射箭,粗糙的很。卿的手娇嫩,卿要撒气就握朕的手,别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