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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老夫人正由着身旁的婢女在她胸口处一下一下地抚摸着给她顺气的时候,祁元嘉回来了。
刚踏入门口,祁元嘉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眼神扫过屋子里的每一个人,对秋月兰也只是短暂的一瞥。
“将军,您可算回来了。”给老夫人顺气的婢女用责怪的眼神看了一眼祁元颖,然后转变为担忧的神色看向老夫人。
祁元嘉也注意到了母亲的不舒服,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老夫人面前,柔声问:“母亲这是怎么了?”
“你自己说!”老夫人没看他,而是眼神尖锐地盯着祁元颖。
而祁元嘉自然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祁元颖,厉声问道:“你做了什么惹得母亲这样生气?”而后他又将目光投向秋月兰,“还有,她是谁?”
“哥,我近日去街市上游玩,看到这个女子孤身一人被百姓们团团围住,走近一打听才知道她是从村里来的,来京城寻她的夫君。”祁元颖侧头看了一眼秋月兰,心想祁元嘉应该能认出来。
果不其然,听到祁元颖的解释后,祁元嘉把秋月兰细细打量了一番,额间皱起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直到秋月兰缓缓抬起了头,用胆怯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祁元嘉的眉头豁然舒展开,眼神里尽是不可置信。
而秋月兰在看清祁元嘉的面貌时,胆怯的眼神忽然变成了欣喜,她立马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朝祁元嘉走去。可是身后的人死死地束缚住了她。
看到这一幕,祁元颖知道祁元嘉已经认出了秋月兰,为了防止哥哥恼羞成怒把秋月兰丢出去处置,他赶紧解释道:“我见她一个女人家如此艰难,就想着将军府人脉甚广,若是能帮她寻回夫君,也算是给将军府做了一件好事。”
听到祁元颖的话,祁元嘉把愤怒的目光投过来,指着他说:“若是什么贫民你都往府里带,你拿这将军府当作什么?贫民窟,收留所吗?!”
“不用找了,我已经找到我的夫君了。”秋月兰痴痴地望着祁元嘉,喃喃道。
正想再解释的祁元颖将询问的目光投向秋月兰:“找到了?在哪里找到了?”
“他就在我的面前,他就是我的夫君。”秋月兰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按住她的小厮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将军,一时发觉这样盯着将军属无礼之举,立刻又低下了头,心里想着这婆娘莫不是疯了吧,敢在将军面前胡言乱语。
秋月兰趁着他们松懈的时候抽出了一只手指向祁元嘉:“就是他,我找了这么久的夫君就是他!”
“荒唐!”老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又指着秋月兰骂道,“且不说这将军府有将军夫人,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让大将军舍下京城里各位达官贵人的千金不娶,偏偏娶你这穷乡僻壤出来的村妇?!”
底下的两个小厮意识到自己的失职,赶紧把秋月兰的那只手按回来,防止她再次言行失状。
“我没有说谎,他就是我的夫君,我日日夜夜都在寻找的夫君!”秋月兰朝老夫人解释,又转过头用祈求的目光看着祁元嘉,“夫君,你快和他们说,我是你的妻子,我是月兰啊!”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祁元嘉冷声打断:“胡闹,本将军日日处理军事事物,哪里有空认识你这乡野村妇?”随后他又指着秋月兰责问祁元颖,“这就是你带回来的疯婆娘,竟敢说我是她的夫君!”
虽然他看起来愤怒,可祁元颖还是发现了他的掩饰之色,解释道:“她虽然偶尔精神失常,但她找了这么久的夫君想来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