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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我和唐振国回到车里,我们都没有谈论案情,因为现场实在是太惨烈了,有小孩子在场,我们还是慎言为妙。
我让牧秋水将我送到了法医鉴定中心,所有人都知道我遇到案件就能废寝忘食,重案轻友,所以大家也没有怪我。
分别的时候,牧秋水对我说道:“谢谢你今天陪我。”
我微微一笑,瞄了一眼一旁瞪着萌萌大眼的小糖糖,说道:“叔叔有事,先走了。”
如果小糖糖没在这里的话,我或许会和牧秋水来一场吻别。至于唐振国和迟雪,当他们是空气就行了。
我来到尸检室,刘丽丽已经在做准备工作了。她看见我后,推了推黑框眼镜架,说道:“听说有人被雷击了,说实话,我还没有对雷击过的人做过尸检。”
我说道:“看来你要失望了,死者不是被雷击身亡的,而是高空坠物。只是他死亡的时候正好发生了雷击,人们就误以为他是雷击身亡。”
刘丽丽点了点头。
等了大约有半个小时,疑似高空坠物致死的尸体终于送了过来。没想到尸检的结果让我出乎意料。
刘丽丽在死者的胸腔中,发现了一个类似*的物品。
当把血迹清理干净后,我才看清楚,这是人工降雨的干冰炮弹。
那么这一切就水落石出了,当时的时间正好是人工降雨的时间,而且放炮的地点就在迎新处不远。机缘巧合下,在一声炸雷过后,一颗没有在空中爆炸的哑弹落到了结婚的地方。将屋顶砸穿,并且砸入了新郎的身体中,让新郎命丧黄泉。
这个案件,的确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不知道该说新郎命不好呢?还是说这干冰炮弹的质量问题呢?
刑侦队公共办公区域,刘三巡凑到我的跟前说道:“欧阳哥,你昨天破的那个干冰炮弹杀人案件,真的很是玄乎,在你破获的这么多案件中,还有没有这种类似的奇案?”
我想了想,说道:“你别说,还真有这么一个奇案,这个案子老吕也知道,我现在也还记忆犹新。如果说非要给这个案子下一个定义的话,那真的只能说是纯属巧合。”
刘三巡和几名年轻的刑警一下就来了兴趣,围着我说道:“欧阳哥,讲来听听,就当作是跟我们分享一下办案经验。”
我笑了笑说道:“好,就给你们讲一讲这个颠覆三观的案件。”
那是好多年前,那时候的小区还没有多少监控设备,只有特别豪华的小区,才设置监控探头。
我记得那天早上,老吕给我打来了电话。是的,是电话,还是座机电话,那时我还没有手机,有手机的人都是大款。
我到了案发现场后,发现一具年龄大约25岁的女尸倒在血泊中,皮开肉绽,脑袋都开花了。而不远处,大约五米的距离,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也扑在水泥地面上,早已死去。
不过现场很是奇怪,女人穿着粉色的丝裙睡衣,但是没有穿底裤。而男人穿的是黑色的运动裤和深蓝色的短袖衫。
女人明显是坠楼身亡,地上大滩的血迹就是从她身上流出来的。而男人并没有流出大量的血迹,不过地上的血迹有一条拖痕,这个拖痕从女死者一直延伸到男死者,拖痕由深变浅。可见男人是从女尸下面爬出来后死亡的。
看到这个情况,我马上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断。女人坠楼后,压死了在下面步行的男人。
我首先检查了女尸,其实没有什么好检查的,头部、胸腔和四肢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典型的高空坠亡。
而男尸则不一样了,我发现他的右肩有明显的骨折,这说明女人首先是砸到了他的右肩位置。男尸的表面没有明显的伤痕,但是从其尸斑和肤色上看,他应该有大量的内出血症状。我猜想是被女尸砸中后,肋骨断裂,刺穿了内脏而死。
观察两人的死亡时间,都是在凌晨3点-4点之间。男人的死亡时间比女人的死亡时间稍稍延缓了10分钟左右。
女尸就穿着睡裙,身上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男尸的腰部有一个银灰色的腰包,我打开腰包,里面除了现金还有手表、女士的金银首饰等等。
而且从死亡时间,以及男尸的穿着打扮上看,这男人应该是一个窃贼。
那这下就巧合了,一个在夜间实施盗窃的小偷,被一个在夜间自杀的女子给砸死。这是有多大的巧合啊。
我起初以为这样的巧合已经不得了,当案件进一步侦破,才发现有更大的巧合。
进一步的尸检结果出来后,在女尸的体内发现了男性的精斑,而女死者当晚是独自在家,为什么体内会有精斑呢?
通过对死者位于12楼的家中进行调查,发现她家大门的锁曾经被撬开过,也就是说在当晚,女死者的家中遭了窃贼。而且女死者家中的金银首饰和2000元现金都不翼而飞。
巧合的是,这些不见的钱和首饰,居然都在男死者的腰包中,而且在腰包中还发现了*。
所以我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这名胆大妄为的窃贼是不是窃了钱财又窃了女色呢?
DNA的对比很快就出来了,女尸体内的精斑,果然是男死者的。
于是我又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女人为受害者,男人为施害者。男人盗取钱财并且强奸了在睡梦中的女人,女人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于是跳楼自杀。巧合的是,正好压到了正准备离开的男人。所以双双而亡。
案件调查到这里,我以为就是最合理的解释了,然后真正的结果,却完全不是这样的。
在女人家中,我发现女人睡的床是很整洁的,或许是开了空调,担心凉了背,床上的席子表面,是铺上了一层床单的。
可以想象,席子的表面铺上床单,那床单是很容易凌乱的。特别是在上面发生强奸,那床单肯定是乱七八糟的皱成一团。
可是现场表明,床单很是整齐。难道是女人自杀前将床单铺好了吗?这显然不可能。
而且我在女人的床头发现了装了半杯水的水杯和安眠药,显然女人在睡觉前是吃了安眠药的。
那么这一点我就能断定,男人在*女人的时候,女人根本没有醒来,而男人并不知道女人吃了安眠药,所以动作比较轻,也没有将床单弄乱。
那最后女人是如何坠楼的呢?
据女人的亲人反映,女人在小时候出过一次车祸,导致大脑受损,在睡眠的时候常常出现梦游症。为了克服这个症状,女人开始服用安眠药。
或许是案发当晚,男人*了女人,导致女人大脑皮层活跃度加强,所以即使吃了安眠药还是产生了梦游症状。可悲的是,这次梦游让她坠楼身亡。与此同时,也压死了非礼过她的凶手。
我的这个案件讲完了以后,年轻的刑侦队员们都是膛目结舌。有的人不相信我说的话,于是去问老一辈的侦查员求证,才知道这个案件是真实的。
我笑了笑说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同时,这个案件告诉我们,多行不义必自毙,谁知道上天会如何惩罚那些作恶多端的人。”
给年轻一辈讲完了这个案子后,我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于是走到老吕的办公室内,从饮水机上打了一杯凉水喝。
喝了几大口以后,我对老吕说道:“那个老爷子的儿子找到没有?”
老吕正在看卷宗,被我忽然这么一问,好似懵了一般,然后随口说了一句:“还在调查。”
我说道:“你在看什么案子,看得这么津津有味的。”
老吕说道:“我在看南山公园,曲默手下被杀的案子。”
我凑近说道:“你是说被机器人杀手杀死的那个自称曲默儿子的人。”
老吕点了点头说道:“就是因为你说那个人自称曲默的儿子,所以我派遣了大量的警力在南山公园附近搜索血迹。”
我说道:“那天下了雨,恐怕不容易找到。”
老吕笑了笑说道:“嘿嘿,你错了,功夫不负有心人,这血迹还真让我找到了。”
我说道:“即使找到了血迹,也不能确定这个人就是曲默的儿子。”
老吕说道:“有时候,死马当作活马医也是有效的。你想想,机器人在杀了那个年轻人后,为什么要焚毁血迹和手机,操控机器人的家伙,就是怕暴露年轻人的身份。”
我说道:“我也想过这一点,但或许曲默集团的人,都不希望自己内部的人暴露给警方呢?仅凭这一点,太片面了。”
老吕说道:“无论怎么样,对曲默集团成员的DNA进行存底,总不是什么坏事。”
我当然是同意老吕的这个观点。
夜色降临,我和牧秋水散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去感受那种平凡人的生活。
牧秋水对我说道:“我已经有很久没有逛过街了。”
我笑了笑说道:“你肯定没有我相隔的时间长。”
牧秋水说道:“你是男人,似乎男人都不是很爱逛街。”
我说道:“不是的,男人也有喜欢逛街的时候,比如陪伴自己喜欢的女人时。”
“贫嘴!”牧秋水像是一只花蝴蝶一般,翩然的跑开。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来到派出所询问之前那个大爷的情况,也不知道他的儿子找到了没有。
派出所的民警指着墙壁上的寻人启事说道:“已经过去了三天了,可是依旧没有找到这个人。我估计他凶多吉少。”
我问道:“知道这个大爷住在什么地方吗?”
民警给我提供了大爷的姓名地址和联系方式。离开派出所之前,我又仔细的看了看那张寻人启事。
失踪的男性名叫马平途,今年23岁,身高171公分,留着平头,小眼睛,失踪的时候上身穿白色短袖衫,下身穿蓝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褐色的凉鞋,腰间有一个红黑相间的腰包。开着一辆红色的三轮货车,车牌号码是XXX。
其实这个寻人启事中,最明显的特征不是人,而是那辆三轮车。如果能找到这辆三轮车,那么找到失踪的马平途,就要容易很多了。
按着民警给我的地址,我很快就找到了马平途的家。马平途单身,他的母亲很早就去世,是他的父亲靠着捡破烂把马平途拉扯大的。
马平途的父亲名叫马友福,可是这个马友福名字虽然寓意着有福,但是他从生下来,就注定无福。
原来这个马友福有先天性的小儿麻痹症,不能使大力气干粗重活,加上家庭条件落后,也没有上过什么学,所以一直就靠着收破烂为生。
或许是儿子马平途从小耳濡目染,所以马平途在长大后,自己开了个废旧物品回收公司,家里的条件才慢慢的好转起来。马平途就是家里的顶梁柱,马友福的晚年能不能享福,就全仗儿子马平途了。
来到了马友福的家外,才知道他家在一处小平房内,平房的外面就是废品回收公司,平房里面,就是他们的家。
此时我看见马友福正痴痴呆呆的坐在屋外的一处黄角树下。这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夏季的这个时候已经很热了,即使在树荫下,依旧很热。
可是那可怜的老人仍旧在坐在树荫下,一双朦胧的眼睛看着路口,我可以感受到,他是多么希望能看见儿子出现的身影。只是这个小小的愿望,或许他的后半辈子,都不能达到了。
我缓缓的走到马友福身边,坐在黄角树边上的石圈椅上,感觉这石头还算冰凉,轻声说道:“马老爷子,外面热,进屋吧。”
马友福的右手有些颤抖,这或许是小儿麻痹症留下的症状,他痴痴的看着我,忽然眼睛放光,然后抓着我的手,激动的说道:“小伙子,你......你是平途的朋友吧?”
我轻轻的拍了拍马友福苍老的手,说道:“算是吧。”
马友福的脸上露出了希望的笑容,看着我说道:“你知道平途去哪了吗?都四天了,他怎么还不回家啊?”
我说道:“我也是来找他的,或许我能帮助你找到他。”
马友福满是皱纹的脸上显露出一丝失落,不过这个失落转瞬即逝,他看着我,满怀希望的说道:“你真的能帮我找到他吗?”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一定能。”
“太好了,太好了,小伙子,进屋说,喝口水,这外面越来越热了。”马友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不放。
进入这个废品站,发现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异味,而且这些废旧物资分门别类,摆放得很有规律。
我问道:“这些都是马平途整理的?”
马友福骄傲的说道:“是的是的,他是个细心的孩子。我从没想过捡废品还能开公司,里别看这里小,他每个月还是有七八千的收入呢!”
他顿了顿又说道:“就是很辛苦,起早贪黑的,又脏又臭,这工作的名声也不太好,所以他现在还没说到媳妇,哎!”
我说道:“不着急,他还年轻,肯定会遇到好姑娘的。”
“是是是是,说的是啊!来来来,进屋里坐。”马友福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看来我的出现,给了他很大的希望。
可是我知道,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马友福让我坐到了沙发上,给我倒了杯水,说道:“真不好意思,我和平途都不抽烟,所以家里也没准备,怠慢了。”
我笑着说道:“哪里哪里,我也不抽,我也不抽。”
马友福说道:“难得啊,现在不抽烟的年轻人很少了。”
我苦笑。
我让马友福坐在我的旁边,于是问道:“马平途失踪当天,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马友福微微侧头,看了看天花板说道:“不寻常的事情?要说不寻常,就是那天早上他起来得很早,好像6点不到就起床了。还出去给我买了早餐,他自己也吃了两个馒头。”
我问道:“他平时一般是什么时候起来。”
“六点半吧,那天提前了三四十分钟起床。”
我想了想说道:“他早起的原因你知道吗?”
马友福又想了想说道:“哦,对了,他那天在我这里拿了五千元钱。因为收废品的钱都是我保管,他说那天要去收几个大件,得多带些钱,我就给了他5000块。”
我点了点头,说道:“还有谁知道他身上有这5000块。”
马友福脱口而出:“大壮,他是平途最好的朋友,也是开废品公司的,他那天来我家门口等平途,我亲耳听见平途对他说,今天带了5000元,去收购大件。”
我点了点头,将这个大壮列为了嫌疑人,于是说道:“你知道大壮的联系方式和地址吗?”
马友福说道:“我不知道电话,但是知道他废品公司的地址。”
我将大壮废品公司的地址记了下来,等会儿肯定是要亲自登门拜访的。
我又说道:“把马平途的电话告诉我。”
马友福一边拿出手机,一边说道:“他的手机一直关机,打不通。”他在这么说的时候,又拨了一次马平途的电话号码。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听筒里传来提示音。
马友福很是失落,说道:“听吧,还是关机。”
我接过马友福的手机,记下了马平途的电话号码。因为我感觉,通过电话的详单,应该是能够查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的。
我又问道:“马平途收购废品,有没有一个比较固定,或者是经常去的地方?”
马友福想了想说道:“这个倒是没有,不过他喜欢去乡镇收废品,因为在乡镇收废品是比较便宜的。虽然车费高出一点,但是算出来还是比在城区收废品要划算一些。而且乡镇有些固定的老客户,他们多是工地上的小老板之内,能够收到一些废铜烂铁,也能赚一些钱。”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他一般爱往哪些乡镇跑?”
马友福想了想说道:“离城区较为近的乡镇吧,熊家、新田、长岭、高峰这些地方。”
我点了点头,拿起水杯喝了口水说道:“马老爷子,我会根据这些情况,尽快把马平途找到的。”
马友福眼中放光,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激动万分。
在马老爷子这里获取的信息,最重要的就是马平途带了较多的现金,而且这个钱有人知道,那么这个外号‘大壮’的人,会不会和马平途失踪有关呢?这就是我下一步要调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