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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夏在司徒焱桃花眼底那抹嗜骨的恨意上顿了顿,没有回答,一条金丝线直接窜出她的衣袖缠上大床上司徒淦的手腕。
“谢谢王妃!”司徒焱见状,眼底浮上一片真诚的感激。
“不用谢,我的酬劳很贵的!”幕夏毫不客气的接过这声感谢,同样毫不客气的索取报酬,她从来不会免费出手。
“自然!自然!一定让王妃满意!”司徒焱咧开了嘴,连连点头,他本就是爷的人,只要王妃要的,他必定双手奉上!
幕夏淡淡掠了他一眼,无视他满脸的嬉皮笑脸,在他泛白的脸色上顿了顿,轻弹出一个药瓶,“模仿就要模仿得逼真点!”这司徒淦可是被长剑直接贯穿了胸膛,离心脏只差那么几公分,不是脸色泛白就能模仿到的。
司徒焱自然明白这点,激动不客气的伸手接过药瓶,宝贝一样的揣进怀里,原本他就打算如果真的到了避无可避的时候,他只能肉痛的刺自己一刀,没想到王妃竟连这样的药都有,真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大恩人啊!
司徒焱越看他们家这位神秘的王妃越觉得王妃就是一座移动大宝藏,是他们所有人的大福星啊!
万俟曜轻笑了笑,这个小女人还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药都有,真不知道她这些古怪的点子是怎样来的,真想撬开她的小脑袋看看!
幕夏没有发现万俟曜这恨不得撬开她脑袋的真爱心思,她此时所有的心思都落在司徒淦身上,半响探到司徒淦的真实情况后,她脸上的淡然徒然沉了下来。
“怎么了?”万俟曜第一个发现幕夏的变化,脸上的慵懒徒然消散了下来。
“王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司徒焱也发现了幕夏的变化,脸色不由紧张了起来,能够让这什么都不放在眼内的王妃这么凝重,这司徒淦身上究竟有什么?
“他是一个傀儡!”幕夏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司徒淦,脸色微微有点难看,“白弋国的傀儡术!”“白弋国”三个字微微加重了几分。
这种傀儡术她曾在媚娘的身上探到过,那应该是白诗诗放在媚娘身上的,那这司徒淦呢,难道也是那白诗诗?
万俟曜眸光深了深,越发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薄唇微微勾了勾,却不带任何的温度。
“傀儡?白弋国?”司徒焱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怎么哪里都有这白弋国的踪迹?
作为情报头子,司徒焱自然知道这白弋国早已渗透到昭城这红昭国的政治中心,尤其是白云辰白太子与他们合作后,他更是发现这白弋国的势力简直无处不在,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白弋国竟渗透到这么深的位置!
一国的丞相那就是一国帝王的右手,然现在竟然告诉他这白弋国已经砍下了红昭国帝王的右手?
不!恐怕远远不止这些!
那白诗诗曾冒充文太傅家的千金文诗诗,直接当上了一国皇后,那是不是代表红昭国帝王的老师、妻子几乎被这白弋国囊括了?
等等,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似乎护国将军府也曾经与这白诗诗合作过,难道这白弋国连红昭国帝王的左手都一同砍下了?
这是不是说这红昭国的帝王已经完全控制在白弋国国君手上?
司徒焱被自己这想法吓到了,不过想到万俟冽与白灼在禁地里一同出现的画面,却莫名的肯定了这个可怕的猜想,不由冷冷的打了个寒颤!
万俟冽连自己的禁地都能任由白弋国的人自由出入,这红昭国还有什么地方是白弋国不能行走的?!
幕夏深看了奄奄一息的司徒淦一会,突然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白弋国?不知道一寸一寸的砍下它的羽翼,它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幕夏真是怒了,这白弋国如一只烦人苍蝇一样时不时的粘上来,或恶心她一下,或咬她一口,真是烦不胜烦!
“王妃,不如你将这红昭国拿下来吧,这绝对是在白弋国的羽翼上狠狠砍了一刀,绝对的深可见骨!”司徒焱听见幕夏这话,桃花眼蹭得亮了又亮,走到她面前讨好的嬉笑道,桃花眼内却是一片认真!
王妃拿下这红昭国和爷拿下这红昭国的性质是一样的,都一样能让万俟冽痛不欲生,不,这应该是反过来帮那混蛋从被白弋国的控制中解放出来!
幕夏没有错过司徒焱眼底一闪而过的怨恨和痛快,似笑非笑的看向他,司徒焱也没有躲避,将自己心底的所有心思坦诚的呈现在幕夏面前,他就是恨万俟冽怨万俟冽,就是看不得万俟冽好!
万俟冽不是最看重这红昭国吗?那他就要这混蛋失去他最看重的东西,让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哼,让他完全不顾及他们的感受,给他和施瑜赐婚?!
更何况他们爷对这红昭国的付出绝对比万俟冽那个灭绝人性的畜生多,他们爷才是红昭国名正言顺的老大!
只要他们爷愿意,这红昭国绝对能兵不血刃的落到爷手上!
想到此,司徒焱继续诱惑道,“王妃你大可放心,拿下这红昭国后你完全不需要操心,只需要坐享红昭国的珍稀宝贝,其他的麻烦爷的手下保证完美解决!”
认识幕夏不短时间了,司徒焱自然清楚她最讨厌麻烦,因此毫不犹豫的解决她的后顾之忧,她只要开这个尊口就可以了,一切有爷,有他们!
万俟曜抱着幕夏慵懒的坐在椅上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司徒焱自吹自擂,没有说话。
司徒焱说得或许有点夸张,不过他有一点说对了,如果这个小女人开口,不要说这红昭国,就是白弋国他都为她拿下来!
“你认为白弋国会让你这么轻易接手这红昭国?”幕夏却没有被司徒焱这顶大帽子吹得失去了理智,她是很想给白弋国一个狠狠的打击,拿下这红昭国无疑是砍下白弋国羽翼的最直接最疼痛的切入点!
只是,如果真是如她们估计的,连万俟冽都被白弋国控制在手心里,也就是说她们在这红昭国动一分都能牵动白弋国的全身,白弋国会坐视不理?
司徒焱怔了怔,张了张口,最后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是了,这红昭国已经成为了白弋国的后花园,他们想在白弋国这后花园里动土,势必会引起白弋国的注意,到时候绝对不可能兵不血刃的抢回这片后花园!
如果为了得到这红昭国而与白弋国直接对上,到时候极有可能两败俱伤,最后谁得到了便宜还真的不好说,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绝对得不偿失!
“万俟冽这个孬种!”想到这里司徒焱忍不住咬牙切齿的狠咒出声,堂堂一国帝王竟被人控制了,真是丢人!
那混蛋除了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玩意还能做什么?!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她们已经在暗地里埋下了很多暗线,白弋国就等着被慢慢腐蚀吧,她真的很期待那位白弋国国君到时候那精彩的表情!
幕夏现在不知道,她埋下的暗线确实让白弋国国君的神情异常精彩,精彩得吓到了她自己!
想到她之前埋下的暗线,幕夏轻笑的从万俟曜腿上站起来,轻步走到司徒淦身前,轻挥了挥衣袖,近百根银针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一一精准的落到司徒淦的穴位上。
木祁和小罗不是第一次看见幕夏这手天女散花,却依旧被震撼得瞪大了眼睛,眼都不眨的盯着这唯美的画面!
司徒焱和守在暗处的青鹰却是第一次见识到幕夏这一手,身心狠震了震,看向幕夏的目光灼热又激动,他们这王妃果真强悍,果真是他们的移动大宝藏,是他们的超级大福星啊!
万俟曜轻笑了笑,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心情很好的欣赏幕夏这清冷迷人的风姿,他的小女人一旦认真起来,这世上没有人能挡住她的风华!
过了好一会,在一双双灼热的视线中,幕夏衣袖内的八条金丝线如活的一样飞扬起来,在司徒淦身上掠过一圈,那近百根银针再次齐刷刷的飞了出来,一阵淡淡的药香飘过后,司徒淦刚刚差点断掉的呼吸慢慢的慢慢的开始绵长起来。
随着一条金丝线在司徒淦的手腕上一紧一松,幕夏深看了眼这个躺在大床上脸色苍白的中年男子,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丢了一个药瓶给司徒焱,轻步走到万俟曜身边坐下,“能吊着他十个月的命。”言下之意,司徒焱务必在十个月内神不知鬼不觉的,完全不能惊动白弋国的情况下,将这司徒丞相府完全拿下!
“保证完成任务!”司徒焱接过药瓶,紧握了握,桃花眼内是一片满满的认真和坚定,十个月的时间,绝对足够!
话音刚落,司徒焱就坚定的走到大床前,丝毫不客气的将司徒淦掩藏在大床上的一个暗格里,自己翻身躺在大床上,对幕夏眨了眨桃花眼,转眼如垂危病人一样虚弱的闭上了眼睛。
这份演技如果放在现代,绝对能拿下年度最佳演技大奖!
……
“倾绝公子,可以了吗?”司徒焱刚躺下没多久,等在外面的万俟兴开始等得不耐烦了,忍不住过来敲门,看似客气却难掩里面的不耐烦和狐疑。
万俟曜几人刚才说话的声音都故意压低了,不过万俟兴还是隐隐听见了房间里面传出了声响,像有人在说话!
万俟曜若有若无的勾了勾唇,一手随意的戴上那张黑色面具,一手拉过幕夏坐在自己腿上,为她轻柔的戴上那张玉白色面具后,轻弹了弹手指,紧闭的房门缓缓打开了。
木祁和小罗相视了一眼,掩下心底所有的情绪所有的心思,如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守在万俟曜和幕夏身边。
木祁和小罗将司徒焱和幕夏的谈话一字不漏的听在耳内,虽有很多听不懂,却听出了他们话里的内容有多大逆不道!他们幕家地下势力确实一直想出世,却从未想过做出任何大逆不道的事,没想到他们的圣主竟有这么疯狂大逆不道的想法!
不过莫名的,他们却感觉他们的圣主就该这么彪悍嚣张!
在房门完全打开时,木祁和小罗已经完美的收敛了所有的心思,仿佛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万俟兴进来之后,不着痕迹的环视了卧室一圈一圈又一圈,在万俟曜一行四人身上顿了顿,毫无意外的没有任何发现,微皱了皱眉,须臾压下心底的狐疑,看了看大床上的司徒淦,见他脸色虽依旧苍白无色,呼吸却隐隐带着丝绵长,眸光亮了亮,难掩期待的看向戴上了黑色面具的万俟曜,“倾绝公子,本王的舅舅怎样?”
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想到此,万俟兴看向眼前黑色面具男子的眸底深处一闪而过了一丝阴狠和残忍!
“一百万两黄金,十支万年灵芝,十支万年人参,十朵天山雪莲……”万俟曜再次看都没有看万俟兴一眼,也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反而直接报出了一长串的报酬。
“你说什么?”万俟兴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四个字,瞪着万俟曜的视线恨不得在他的身上瞪出两只大窟窿出来,仿佛眼前的黑色面具男子是他的杀父仇人!
一百万两黄金他勉强可以接受,毕竟这神医门出了名诊治费昂贵得吓人,可是后面那一长串稀有的珍贵药材叫他去哪里找?
以为那些万年灵芝、万年人参、天山雪莲都是大白菜吗?他的兴王府确实补药很多,但是万年灵芝不过只有一支,万年人参最多两支,天山雪莲更是一朵都没有,现在这混蛋竟一开口全部十十十的?
“你不是红昭国鼎鼎大名威风凛凛的兴王殿下吗?怎么连这么一丁点珍藏都没有?之前冽帝开给我们的诊费可是这些的十倍,面不改色的就给我们了,怎么这么一丁点你就一脸割肉的心疼模样,该不会你这鼎鼎大名的兴王殿下连冽帝的十分之一珍藏都没有吧?”万俟兴这咬牙切齿的四字刚落下,一直没有开口的幕夏顿时轻蔑不屑的接口,话音里面让人无法忽视的浓烈嘲讽让人忽视了她清亮通透的声线。
什么叫这么一丁点珍藏?说得真是轻松,有本事你给我拿出来啊?
万俟冽听着这个玉白色面具女子这轻蔑不屑的话,气得脸容都扭曲了,不过幕夏话里的言外之音让万俟兴暂时放下她话音里面的嘲讽和不屑,直接抓住了里面的重点,“你说什么?皇兄曾经找你们出手?皇兄得了什么病?”
万俟冽生病了?什么时候的事?他得了什么病?出动了神医门且付了那么高昂的费用,难道已经命不久矣了?
难道是之前文诗诗那个变异的天花毒?
万俟曜眼角余光瞄了眼独自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万俟兴,宠溺失笑的凝望着怀中看不见神色却明显感觉到心情不错的小女人,轻笑了笑,默契的配合道,“夫人,你不能这么说,不能拿兴王殿下与冽帝比较!”
“哦,原来他们是不能比较的!”幕夏轻扬了扬眉,轻笑的接下去。
“是,兴王是兴王,冽帝是冽帝,是不能比较的!”万俟曜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趟在大床上装病装睡的司徒焱被这对无良夫妻这模棱两可的话憋笑得差点露出马脚来,什么叫不能比较,什么叫兴王是兴王冽帝是冽帝?这不明摆着说这兴王殿下比不上冽帝吗?
万俟兴最讨厌别人说他比不上万俟冽和爷了,听到这话他还不被气死?!
万俟冽确实被这对无良夫妻气得差点吐血,血气上涌涨红了一张俊脸,赤红着眼瞪着看不起他的无良夫妻,失去了理智般的泼出了一大瓢收不回来的水,“谁说本王不能与冽帝比较了,哼,冽帝能出的,本王同样能出,不就是一百万两黄金加那一串药材吗?放心,本王一定不会赖账!”
然这水刚泼出去,他就后悔了,只是已经收不回来了,他也放不下那个脸面收回来,只能咬碎了银牙和血吞下去!
不过万俟兴也不是一个心甘情愿咬碎了牙齿和血吞的人,咬牙切齿了一会后瞪向某对无良夫妻的眸子杀出划过一丝杀意!
幕夏看着万俟兴这打肿脸充胖子却还想不认账的模样,面具下的红唇愉悦的高高勾起,不着痕迹的掠了一眼万俟兴后面某位高雅的夫人,继续开口道,“恩,不愧是大名鼎鼎威风凛凛的兴王殿下,相信应该也会与冽帝一样提前给诊费的吧?”
“什么?”这下万俟兴真的想吐出一口血来,震惊和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那个玉白色面具女子,眼神凌厉,恨不得瞪破那张面具看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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