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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咯咯……”妮儿听着他粗狂的话语,笑了起来。
老人家真是可爱,说的对极了。
最初运动开始时,当时红色小将们真挚的感情犹如杜鹃啼血般,一声声叫得执着,直到倒进血泊中。他们更象高尔基小说中的那个丹柯,撕开胸膛,掏出一颗鲜红的心脏,高举过头顶,当作燃烧的火炬。
破封资修、大串连兴起之后,他们奔向全国各地点火。对于上层的支持过的这些“孙猴子”,谁也不敢小看。他们更象旧小说中的钦差大臣,每到一地,待遇犹如首长视察,每每被请到主席台上就坐。
但是形势很快变了。在沿京广线和沿海一带的串连途中,小将们看到没有一个领导不被“炮轰”;没有一个组织不被“火烧”;没有一个地方政府不被“打倒”。到处是一片混乱。难道红色运动所带来的是这种结果?从上层到地方,到一大批战功赫赫的老帅,一个个相继倒台。最后,连他们中许多人的父母也成了“资产阶级”。
帮助爸爸妈妈转变立场,回到无产阶级一边来,并不等于他们是真正想把爸爸妈妈打倒,然后再踏上一只脚,“火烧”、“油炸”加“炮轰”。从感情上,这些人接受不了这样残酷的现实。
他们痛苦,他们迷惘。这些以高干子弟为主体的第一批小将们,是在父辈巨大的身影底下长大的。从他们懂事时起,父辈的功勋和业绩就在他们面前竖立起永难超越的纪念碑。在战争已成历史的和平岁月里,他们想建功立业的念头象一个肥皂泡似的梦,虽然美丽飘渺,却经不住现实的轻轻一击。他们几乎注定了要成为父辈巨大身影底下的一群侏儒。
然而运动来了,似乎给了他们一个机会。他们“都起来闹**了,都造反了……”。但是,很快他们发现现在的“**”“造反”是要真正打倒他们过去心目中的英雄和偶像。于是这些人中的相当一部分不愿意了,他们成了“保爹保妈派”,这是一个尴尬讽刺、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可是火烧起来,想要压下去,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这次兴起更大范围的运动,成份复杂,成员众多,几乎囊括了这片大地上15至30岁的所有青少年,粗略算起来,一亿多人。
多少是真正的**者那只有天知道了,被裹挟在风暴中,即便有不同的声音,也被淹没在人山人海中了。
※※
照着姚致远这把火烧的,他们眼前的这些书啊、字画的都成小事了,怎么保卫家园、保卫祠堂成了目前的大事了。
乡下人不懂那么多大道理,思维简单,却是决不允许这些娃娃胡来。
“五叔公,这也是我刚才打算要找您老要商量的事。”姚爷爷说道。
五叔公更是简单粗暴,“长海你这个民兵连长给我打起精神来,不行的话就给老子揍这帮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兔崽子。”
被点名的姚长海哭笑不得道,“五叔公,这行不通的,要文斗不要武斗。”他摩挲着下巴接着说道,“这件事咱们只能智取。”
“小叔说的对,他们毕竟披着合法的外衣,咱们天然处在劣势。”姚博远放下煤油灯出言道。
“哥,你不打算烧了。”姚致远惊喜地看着姚博远说道。
“你都要打倒我了,革我的命了。”姚博远揉揉他的脑袋,“照你们说的,什么都是封资修了。现在一个是藏,两个也是藏了。”他轻蹙着眉头接着说道,“你们的这些东西可以藏起来,那些不能动的可怎么办。”
“哥,你终于转过弯儿来了。”姚夏穗高兴地扑到他身上。
“哼!我看是破罐子破摔,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无奈之举。”姚长青调侃道。
“呵呵……”姚博远尴尬地笑了笑。
“现在不是一家一户的事了,而是整个姚湾村的事了。”刘姥爷一语中的地说道。
“这是关系到姚湾村的大事了。”姚长海沉声说道,“爹,这人多了就容易说服。”
“其实这个到不难!照致远他们说的,这谁家都有封资修的东西,最起码有牌位。”姚奶奶摩挲着膝盖说道。
“老伴儿说的对,关系到自身的利益,相信每个人都不会反对。”姚爷爷抬眼道,“致远,这些东西。”他指指樟木箱子道,“别告诉我你们都顺手牵羊了!”
“嘿嘿……六爷爷您咋那么聪明呢!”姚晟睿挠着头憨笑道。“我们这一队应该都顺手牵羊,不过没有致远哥的多。”
“笨蛋……”姚致远扶额认道。
“这样就更好了,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谁。”五叔公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笑眯眯地道,这眯起的眼睛藏着一抹精光。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