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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一群年轻人坐在服务区外面的休息区，聊得热火朝天。
黎樱几乎把服务区里的熟食都搬空了，几张小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的。
“哎，我们等会儿去哪儿啊？”
明子抢答：“去宇哥在嬴州的房子。”
黎樱眼睛发亮，转头看兰靖宇，“秘密基地？”
众人笑。
秘密基地这种说法，太过幼稚，但又带着一点青春的美好气息，从黎樱嘴里说出来，也算正常。
兰靖宇喝着关东煮的汤，“算是吧。”
黎樱托着下巴，“在海边么？能野炊么？有没有唱歌的设备，能蹦迪么？”
兰靖宇：“我那是住所，不是会所。”
黎樱撇嘴。
“宇哥，吃个粽子吧，没有主食垫垫没有用的。”妮妮递了个剥开的粽子给兰靖宇。
兰靖宇喝了口汤，说：“胃不太舒服，消化不了。”
妮妮有点失望，把粽子收了回去，“我再去帮你打点热水吧，可能是冷风吹的。”
黎樱咬着冰棍，说：“大爷身板不行啊，吹这点风就扛不住了。”
兰靖宇看了她一眼，“本来还行的，吃完你那半串北极翅就不舒服了。”
“北极翅？那是什么东西？”明子提问。
“听名字就知道啊，北极的玩意儿？”
“那北极多冷啊，宇哥那胃肯定扛不住。”
几个人开始扯皮，逗得人想笑。
黎樱嘴角也有点压不住，猛咬了一大口雪糕，说：“拉倒吧，别让北极背锅，他冻得胃不舒服，是因为他里面没穿。”
话音刚落，桌上静了下来。
兰靖宇喝汤的动作也顿了一下。
黎樱咂咂嘴，伸手扒拉桌上，拿了个烤肠，咬了一口。
一秒后，察觉不对。
“干嘛？怎么都不说话了？”
龚正清了下嗓子，“你怎么知道他没穿？”
黎樱：“……”摸到的。
她又不傻，转头对上兰靖宇揶揄的眼神，稍微坐直了身子，“看出来的呗。”
她指了下兰靖宇的脖子，“你看，从领口就能看出来。”
“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糖糖凑过来。
雪梨也跟风，“看着不像。”
“要不宇哥拉下来，让我们看看？”
龚正笑，“你们这是趁机占他便宜啊。”
“哎呀，宇哥身材那么好，看两眼怎么了？”
黎樱探头，正想说，这点你倒是没说错，咬着烤肠，想了一下，又缩回去了。
还是别说了，免得误会。
那个妮妮好像对兰靖宇有点意思。
兰靖宇观察着她，注意到她这个皱眉思考的过程，又看到她几次想开口又咽下去之后的难受表情，他嘴角无意识勾了下，抬头发现龚正也在看他，眼神玩味。
轻咳一声，双方都收回视线。
“时间不早了，上车吧。”龚正说了一句。
兰靖宇起身，“我抽根烟。”
众人都起身，女孩子们留下收拾垃圾。
黎樱把裤子再次穿上，从糖糖那儿借到一个夹子，勉强能用。
上车前，却看到兰靖宇随手丢了烟头。
她忽然想起“奶茶事件”，忍不住喊话：“大爷，抽烟归抽烟，垃圾得好好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