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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分钟之后松开,后退几步坐在椅子里。助手连忙拿着瓶酒精过去,在瘦黑男人肚子的伤口上反复浇着,把血迹冲洗掉。再用干净的纱布小心擦干,最后用叠成条型的、带有止血棉的纱布贴住伤口。
助手拿过一条薄毯给瘦黑男人盖上,开始收拾残局,把红塑料桶中的那个血球抱到黑塑料袋内,扎好口,扔进垃圾桶,再接清水冲洗那块塑料布。阿赞凯则在水龙头下仔细把手洗干净,进了屋。
两名牌商和骑摩托车的人也都走进内室,看到他们都进屋,方刚左右看看,忍不住来到床边,慢慢撩开薄毯,瘦黑男人已经昏睡,肚子上粘着纱布。方刚很想把它揭开看个究竟,但知道对伤口愈合不好,只得作罢。
仇老师来到方刚、张妃和贝姆面前,又点了根烟,笑着问:“怎么,以前见过没有?”
“我不敢相信……”贝姆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惊讶中走出,“是不是魔术啊?”
方刚说:“我也觉得是魔术,可好像又不是。”
“真是魔术?”张妃问。
仇老师说:“当然不是魔术了!进屋吧。”四人进了屋,看到阿赞凯躺在卧室床上休息着,就出屋来到前院,两名牌商和骑摩托车的人坐在椅中交谈,那骑车人似乎很高兴,热烈地对两个牌商表示感谢,说要不是你们帮忙,他可能就没救了。四人坐下也加入谈话,骑车人对方刚他们说出经过,原来他和那瘦黑男子都是住在泰南华欣附近的农民,表兄弟关系,瘦黑的是哥哥。两年前,哥哥忽然得了怪病,浑身无力,吃东西就胀,肚子越来越大。虽然速度并不快,但两年也像里面藏了个西瓜。去医院检查,说是某种良性肿瘤,要动手术切除。可他家非常穷,还住在低矮潮湿的平房,根本拿不出医疗费,就一着拖着。两年多了,肚子越鼓越大,挤压到肠胃,导致吃什么都不消化,更不敢多吃,每餐只能三四分饱,长期下来就饿得面黄饥瘦。
后来,这人的表弟无意中听说吞武里有位从菲律宾来的巫医,叫阿赞凯,能用巫术以手掌给人开刀,痛苦低、效果好,主要是收费也没那么贵,他就来打听,收费只有五千泰铢,比医院的费用低很多。但不相信有效,在一次目睹阿赞凯给个十岁小女孩以掌刀术切开右侧脖颈,取出有鹅蛋那么大的肿瘤之后,才被震惊,今天就骑着摩托车,一路从华欣来到吞武里。
“五千泰铢就行?”张妃看着方刚,“才一千人民币,要是在泰国的医院做这种外科手术,怎么也得两三万泰铢。”
贝姆问:“我没看错吧,阿赞凯真的没用刀,而只是用手?”
那年轻牌商笑起来:“刚才你不是看到,他有用刀吗?”
“怎么可能?”方刚问道,“我不信,难道是阿赞凯师父的手指甲很长很尖锐,修剪成刀刃的形状?”
仇老师哼了声:“就算手指甲能当刀来用,那也不用麻药,不用止血,不用针线缝合?”方刚顿时没话说,是啊,这也正是他的疑惑,这三项都是外科手术必需的东西,不然医术再高超的医生也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