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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没办法嘛,”老谢说,“现在赚钱不易,钱难赚,是屎难吃啊。”
方刚说:“好像你吃过似的,我人在广州,就算你的客户就在这,也不能只给我一成的利润,我的腿不值钱吗?要是客户在泰国,我还得从广州再偷偷回泰国,一成利润才多少,有两千块钱?都不够我的辛苦费!”
老谢回答:“现在我有七八个生意,发给你看看,基本都在泰国,要是你能回来全部处理掉,那利润就很可观了嘛。”方刚让他先发来,又问你怎么打来的电话,塔孟那种地方可没信号。
“我现在是在佛统,”老谢说,“因为在塔孟时间太长了,我怕老客户全都流失,你也知道,我们这些牌商最重要的就是客户啦,阿赞师父有的是,客户不好留!”
方刚说:“你打完电话就马上返回塔孟,免得被单良的人盯到,那我可也救不到你,你还会连累阿赞ki和贝姆。”老谢连连答应,说马上整理这些生意,把客户的需求都记下来,再发内容给你,你尽快看完之后给我回复。
不多时老谢就发来彩信,方刚看到这是用手写的列表,老谢记录得十分详细,从客户的身份到生意账,从需求分析到利润估算,都写得清清楚楚。这些生意五花八门,有请佛牌,有驱邪法事,有做鲁士灌顶,有纹刺五条经。其中,老谢在两条生意上用红笔划出横线,而后面的利润估算也最高,很明显,这是老谢认为最赚钱的两条,让方刚留意的。其中一条是有位泰国女子想做情降,可以报价十五万泰铢;第二条是某泰籍华人所收养的柬埔寨男孩被怀疑中邪,想做驱邪法事,可以报价二十万泰铢。
方刚给老谢打电话,他说:“方老板都看到了吧,这些生意都列出来了,要是你能回泰国来,处理这些生意,总共的利润怎么也有近三十万泰铢呢!”
“那又怎样?”方刚哼了声,“给我一成,也就才两万多泰铢,折合人民币不到五千块,我就得从广州折腾回泰国,还要四处跑客户,真是廉价的劳动力。”
老谢说那就给两成,方刚提高到五成,来回讨价还价,最后确定在四成。老谢的声音非常哀伤,就像家里有长辈去世了一样。方刚让老谢马上返回塔孟等信,心想,四成利润就是两万多块钱人民币,这趟跑得还是值,以后结婚过日子都要用钱,必须精打细算,不能像之前在泰国那么花天酒地。
方刚先让老谢逐个给这些客户打去电话,称他有事要回湖北,所以最近的生意都交给一个叫方刚的牌商代为处理。方刚立刻出发,先从广州坐火车到云南普洱,这是火车能到的最靠近中老边境的地方了。之后他再乘长途汽车到边境,出钱找到当地村民,他们经常过境去进山采药、寻找野生动物甚至走私,对边境很熟悉。不少边境都是村庄,管理也没那么严格。
于是,方刚就悄悄进入老挝境内,再辗转溜过泰老边境。他发现,这一路上并不像前几年那么乱了,也少有见到那些散兵游勇式的武装力量,看来,东南亚各国政府近几年的打击力度还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