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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石点了点头,他不忍心坏徐妙锦的兴致,但心中难以扫除的阴云依旧大行其道。
月亮孤寂地悬挂在夜空中,静静聆听人们的心声。
道衍也独自来到朱棣的营帐中,开始了他们真正的讨论。
“怎么,红石没有来?”朱棣披上外衣。
“殿下,红石所说的就是他的想法。”
道衍始终在朱棣面前替红石隐瞒,他不愿在理想的道路上半途而废,也不想失去红石这个一生中最了解他的朋友。
“红石认为不出战,大师也这么认为吗?”
朱棣双手抱在胸前,还未得到道衍口中的答案,便已开始在屋中沉重地踱步。
“不出战。”道衍的眼睛随着朱棣的移动而移动。
“为什么?”朱棣耐着性子,希望自己不要再重复听到那番“真知灼见”。
“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朱棣停下脚步,虽然不解其意,不过新观点显然引起了他的兴趣。
“大师,说得详细点。”
“或许我们真的可以不用打硬仗,比如拖延数日,徐辉祖有没有可能被谴调回京?”
道衍脸上浮现诡秘的笑容,不过朱棣深陷英勇迎战的豪情壮志中,未能领会他的用意。
“怎么可能?他才刚刚到宿州啊!而且我们还被他吓跑了,这个捷报传到朝廷中,皇上说不定还要升他为平燕大将军呢?”
朱棣立马给予否定。
“平安、何福、徐辉祖三个人都在宿州,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看三个男人也能演一台戏。”
道衍的笑容越发开朗,他的意图从沟壑纵横的皱纹中呼之欲出。
“离间计!”朱棣随手抓起案几上的兵书猛然拍下,一只不幸的蟑螂被挤出了粘稠的内脏。
“哈哈哈!”两人随即心领神会仰头大笑。
虽然离间计是他们惯常使用的计策,也为他们不损失一兵一卒赢得了多次战斗,但是它依旧散发着无穷的魅力,在营帐中久久回荡。
每天从燕军的营地都将准时无误,风雨无阻地送出两封信,送到徐辉祖的手里。
这些信无一例外地无视徐辉祖的约战,老生常谈燕王与魏国公千丝万缕的关系以及达成一致的必要性。
两天之后,徐辉祖已经不再查阅信件内容,将它们像破布一样随手扔在角落。
五日之后,这些“垃圾”被一个有心的仆役清洁出黑暗的角落,辗转至一个会对它们视若珍宝的人的手里。
一个潮湿闷热的午后,没有睡好午觉的何福发现他的案几上竟有一沓皱巴巴的信件,他无处发泄的怒气找到了靶心,对这种胆敢挑战他的权威的行径怒吼咆哮。
“谁干的?谁把我的信弄成这样?”他的目光像恶狼一样盯着侍卫。
何福的侍卫不知所措,目光落在那沓格格不入的信上,他的意识告诉他此时若不跪地求饶必将后患无穷。
“都指挥,属下刚刚**,不知……属下也是刚刚才看到……”
侍卫跪在地上,语无伦次。
他深知何福这个七尺武夫与众不同,不像其他将领那样邋遢肮脏,对卫生不拘小节,即使征战在外,也要求保持居所干净整洁。
侍卫上前一步,想要处理掉那些不符合何福审美的东西,可是灵光乍现——它们是信件,他的举动唯恐火上浇油。
强烈的求生欲望恩赐了他最后一丝理智,他站在原地,垂首抱拳:“属下听凭大人吩咐!”
“吩咐?本将没有吩咐过吗?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把这些信件弄成这样,五马分尸!”
方圆两丈之内的杂乱都可以让何福心慌意乱,削减他处理公务新鲜的活力,持久的精力和平和的耐性,这是属于他独一无二的脾性,他从未想过克服,甚至认为这使他的专注非一般人可比。
在想象惩罚作恶者的酷刑后,他发泄了些许怒气,随即尝试靠近那一沓信。
他用两只手指捻起最上面的一封准备拆开,信的褶皱纹理像沸腾的水一样烫伤了他的手,信被扔出一丈多远。
“你!读!”他恶狠狠地冲着侍卫又展开一波攻势。
侍卫领会到补过的机会来临,像恶狗一样扑向那封信,他才读出信套上的名字,何福就像失忆了似的,完全忘记这封奇皱无比的信多么令他恶心,刚才他的手又是如何被这封信所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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