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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参见——”
“谁让你进来的?”不等楚玉研行礼,慕容宏一把握住她的皓腕怒问,眼中的凶狠是要把她吃掉般。这是他为自己心爱的过儿准备的琴,启是别人能碰的。该死的女人。
“臣妾是闻花香而来。”不惧他的怒气,因为她已经做好了被抓后被他训的心里准备。
“闻花香?”慕容宏一脸的鄙夷:“像你这样的女人也能闻到纯洁神圣的兰花香吗?还有这琴——也是你能碰得吗?你肮脏的手会把它弄脏你知道吗?”咬牙愤恨道,毫不给她留一点情面。
“你——”楚玉研也被他的话激怒了,想过被抓后会被斥责惩罚,但没想到他会用这么恶毒的话来伤人,有些失控的反驳:“难道王爷很高尚吗?每朵花都有它所代表的意思,王爷知道白玉兰的意思是什么吗?白玉兰花——纯洁的爱,真执。而王爷有吗?王爷没有,所以她离开了王爷。她真的很明智,因为王爷也不是高尚的,王爷也会玷污了纯洁的白玉兰花。
“你也知道白玉兰的花语,真是玷污这兰花。找死!”慕容宏被她的话彻底激怒而失去控制,举起大掌朝楚玉研的脖子伸去。
“王爷——”不知何时走到他们身边的魏弈风一把握住了离她脖子咫尺的大掌。
慕容宏立刻不满的怒视魏弈风,心中的火莫名的更旺,冷怒道:“怎么,连魏将军也被本王的王妃欺骗了,所以要忤逆本王?”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替她出头。
“末将不敢,末将只是觉得王妃进兰园并未犯什么罪,王爷曾下令——凡女子,除了未来的王妃之外,任何人不得进兰园,所以按王爷的旨意,王妃是可以自由出入兰园的。”魏弈风不卑不亢冷冷提醒。这话还是从母亲那里得知的。
“她根本就不配做本王的王妃。”慕容宏怒道。慕容宏以为自己会找到岳过,以为王妃之位非她不会再有别人,没想到母后曾经的一盘棋改变了他的计划,夺走了他为心爱人留得位置。
“那就请王爷废了臣妾吧!臣妾会对王爷感激不尽。”不是气话,而是发自内心的请求。也许世上女子都想要这个位置,也许名媛千金们都羡慕向往这个位子,可楚玉研却是多么想离开这个位子,坐上这个位子如坐针毡,没一天平静过,除了岳过,应该没人能舒服的坐在这个位子上吧!自己是这个位子上第一个不幸的人。
慕容宏鄙夷一笑,清冷出声:“想离开宏王府?哼!”冰眸一暗咬牙愤恨道:“除非是死!否则——只要做本王一天的女人,就休想活着离开宏王府和别得男人在一起。”
醋意明显,而两人却都不自知。
“那王爷还是杀了臣妾吧!否则——臣妾不敢保证哪一天会跟别的男人走!”话赶话,楚玉研被气得口不择言了,不知为何,在他面前自己好像会变得特别的不畏惧死亡,不是因为有信心他不会杀自己,而是自己打从内心想摆脱这种生活,而唯一的办法是被他赐死,这样既不会牵连悦凤王朝的无辜生灵,自己又可以解脱。
“你这贱人,你竟然敢这样给本王说话?”慕容宏怒不可遏。
“哎哎哎——”常言说人多好劝架,没想到王爷王妃也会像平常夫妻一样拌嘴吵架,真是佩服楚玉研竟然这般有胆量,别得女人对慕容宏可都是阿谀奉承,讨好献媚,只有她敢和慕容宏对峙,魏子奇见此状忙上前打断:“王爷,王妃娘娘,你们先停一下,我有件重要是事想问王妃娘娘。娘娘,怎么会弹相见难这首曲子呢?”这是魏子奇最好奇也最震惊的。
魏子奇的话也成功的让慕容宏转移了注意力。是啊!她怎会这首曲子,只顾生它的气了,倒忘了这件事,她真的很厌恶,厌恶到自己居然可以因为她而乎落了和过儿有关的事。她——真该死。
见慕容宏不再出声,楚玉研的情绪也平静了些,看向魏子奇,缓和了表情温声道:“这是我们悦凤王朝最流行的曲子。”他们似乎都很在意这首曲子?
“这么说岳过和田儿是悦凤王朝的人。之前战王妃就这样猜测过,没想到居然是真的。”魏子奇激动不已,看向慕容宏兴奋道:“王爷,过儿和田儿——”
“够了!不要跟本王提他们。”慕容宏一声怒吼,脸上快速闪过伤痛。
楚玉研则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痛,清冷道:“既然这么喜欢她,为什么不把她找回来?臣妾可以把王妃之位还给她。”这个位置根本就是他一直在为她留。
慕容宏一把攥过她的皓腕,咬牙愤恨道:“本王说过,你是本王的玩偶,在本王还未玩够前你休想离开。本王对过儿是有爱,但也有恨,本把爱都给了过儿,恨——将会全部都给神似过儿的你。”
举眸直视他,镇定自若的回敬道:“好,那你就给臣妾吧!臣妾倒想看看——爱一个人能有多深?恨一个能有多痛?把恨给别人的同时自己是不是能收获到快乐?”眼神里盛满倔傲和不屈,这样的她让他为之一震,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卑不亢的女子?女子都是喜欢争宠夺爱的,而她——居然毫不畏惧的要自己的恨。
给别人的伤有多深,自己的痛便会从中体现出来深。她想看看一个冷酷残忍的王爷,心中到底有多深的爱。
“好!本王会成全王妃。本王要看看,你身上有多少傲骨。”甩开她的手冷怒道:“滚出去。”
冷冷一笑,清冷道:“臣妾会出去。风中摇曳的白玉兰是在哭泣着要离开,在这里他们已失去了它们所代表的意义,所以现在的存在只是悲哀。
它们虽被困住了*,灵魂却早已飞到了天边,不懂它们所代表的意义,这样的拥有是一种侮辱。”怒视他一眼决然离去。这里的花再美,对自己来说没一点意义,也许每一朵花都承载着思念,但却都散发着窒息的浓浓的忧伤,这里让楚玉研感觉压抑,更替岳过感到悲哀,悲哀她看不到这一切,所以一切都成了奢侈和浪费。
看着楚玉研离去的白色身影,慕容宏脑海中突然跃进另一个白色身影,已经很久不敢再让自己想这个白色身影了,可十年过去了,她的身影依旧是如此清晰。过儿,本王真的错了吗?本王从各个地方取来你喜欢的白玉兰花,让它们一年四季在本王眼前盛开,让本王一时一刻也不忘记你,难道也错了吗?本王对你的爱天地可鉴,为什么你还是选择毅然决然狠心离去?连一句再见都没有,本王可以理解为不说再见说明再相见吗?可十年过去了,你仍音信全无,本王还要等多久,兰花香,情悠长,花开相约,君相见,兰花自你走后本王就一直让它们长开,为什么我们之间到现在还不曾相见,你骗了本王,你欺骗了本王。
魏子奇却难掩喜悦的心情,喃喃道:“甜儿在悦凤国,我这就启程去找她。”
魏弈风见状立刻出声道:“二叔,马上就是祖父六十六岁大寿了,你不留在府中为祖父过寿吗?”
魏子奇挥挥手道:“等我找到了甜儿,我和甜儿一起回来给他过寿。”想到杨甜,脑海中便浮现出美好的画面——
一望无际的草滩上嵌着一湾湛蓝色的湖,风平浪静宛如一面巨大镜子的湖水映出蓝天白云青山绿树的倒影,忽然一阵风吹过,湖水微波荡漾,像一朵朵涟漪,一切美不胜收犹如人间仙境。
“田弟,看那边有个凉亭,我们划过去休息休息。”湛蓝的湖水上,魏子奇和杨田用木浆划着魏子奇新发明的纸船开心的游玩着。心想:这次的发明总算没让自己失望。就在此时只听——
“哎呀!糟了魏大哥,船进水了。”正在魏子奇玩得不亦乐乎,在心中夸赞自己的神奇时,坐在后面的杨田突然惊呼。
魏子奇慌忙回头看,水浸湿了纸船流了进来,魏子奇气愤的怒骂道:“这个该死的纸船,真会先时候,收回对你的夸赞。”
“啊!”话音刚落,船散掉,船上两人双双落入湖中。
“魏大哥救我,我不会游泳。”杨田在湖水中噗通着呼救。
“田弟不要怕,我来了。”魏子奇伸开双臂快速朝杨田游去。
不懂水性的杨田身子慢慢往下沉,喝了几口湖水。
“田弟。”魏子奇游到她身边用力抱住她的身子不让她往下沉,口中安抚道:“不用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魏子奇一手抱着杨田,一手拼命划着水往岸边游。
还好船没有离岸太远,不到一刻钟魏子奇便把杨田带上了岸。而两人的衣服却是早已从里到外湿了个透,变成了落汤鸡。
魏子奇扯扯衣襟提议道:“田弟,我们到那边的树林把衣服脱下来烤干吧!虽然已是春天,但天气还是有些凉,若这样回到书院一定会冻病的。”
“不要,我不需要烤干衣服。”杨田紧张的捂住胸口。犹于全身湿透,衣服自然的帖服到了身上,凹现出人的身材。
粗心的魏子奇则没留意到杨田的异样,走过来拉起杨田的手自然道:“一定要,生病了会——”拉过杨田的手,魏子奇才愕然的发现,湿透的衣服帖服到她身上凸显的胸,惊讶道“你,你…..”
杨田甩开他的手,慌忙的捂住胸口羞涩的凶道:“不许看。”
震惊中的魏子奇不自然的转过身,心里却欣喜若狂。她是女儿身,她竟然是女孩家,哈哈,臭纸船,这次算你办了件人事,让我因祸得福。
“对不起田弟,不田儿,我不是有意要冒犯的,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女儿家。”魏子奇为刚才自己的粗心失礼道歉。
杨田善解人意道:“没关系,我没有怪你。”
“真的吗?”喜出望外,转过身,又急忙背过去,想了想道:“既然田儿是女儿身,那岳过——和你一样也是女孩子?”
“魏大哥,请你帮我和我们——小姐保守这个秘密好吗?小姐不是诚心要骗你们的,只是——孔山书院是她从小梦想的地方,她费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她不可以被赶走的,这里有她的梦,有她的追寻,有她的思念,请让她留下来,请你不要告诉夫子。”杨田诚心的恳求道。
魏子奇脱下自己的外袍包裹到杨田身上,看向她认真承诺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的,不会告诉其他人知道。”
杨田感激的朝魏子奇颔首,温柔道:“谢谢你!魏大哥。”
“不用谢。我们到前面的小镇上买件干净的衣服换上吧!”
“好!不过我还是要买男装。”杨田调皮一笑提醒道。
魏子奇笑了:“明白。”
往事好像昨天才发生,一转眼已经十年了,不过用不了多久,他相信自己便可和甜儿重逢了,一想到可以在悦凤国找到杨甜,魏子奇的心情就格外的好。
而本已经离开又折回来的慕容美悠听到这番话,心中突然有些惆怅。
其实她回来是想把这块千年紫檀木送给魏子奇的,因为他真的很喜欢,而对她来说就是一块没用的木头,可是现在看来,他应该不稀罕了吧!抱着木头跑走了。
楚玉研走出兰园后,禁不住回头看了眼,虽然好心情全被破坏掉,但满园盛开兰花的壮观和震撼还是敲击着自己的心。
如果他对岳过是又爱又恨,那么楚玉研对这满园的兰花则是又喜又忧,喜得是在这里有人和自己一样如此喜欢兰花。
忧的是那个人居然是慕容宏,那个连兰花是什么意思都不懂的冷酷男人,残忍王爷。
“十七婶——”楚玉研转身之际真巧碰上朝这边走来的长孙悠,因为明天就要和慕容权一块去北方了,想来找十七叔十七婶聊聊天,听官家说十七叔来了兰园,她便过来了,没想到会在兰园外遇到十七婶,难道十七叔已经接受十七婶了。
此时魏子奇从里面跑出来,满脸高兴的跑走了。
魏弈风紧跟着出来,经过楚玉研和长孙悠身边时,微颔首离去。
长孙悠禁不住在心中感叹:又一个和慕容权一样冰冷的男人,他们心中是不是都有不为人知的悲伤经历啊?哎呀!懒得研究这些冰人。
“悠儿——”楚玉研惊讶:“悠儿怎么会在这里?是来找王爷的?”真不敢想象,以慕容宏那样的性格,居然也能和长孙悠这么可爱乐观的人成为知己。
每次见到她都是一脸无忧天真的笑容,好像冰窖里吹来的一阵暖风,很舒服。看来她在战王府生活的很开心,有战王的保护,她的生活一定很平静。
可是楚玉研却不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只是长孙悠善于化解和伪装罢了,她不喜欢让别人看到她悲伤的一面。
长孙悠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悠儿是来找十七叔,也是来找十七婶的。悠儿明天就要跟着王爷去北方受灾的地方了,所以想来给你们道别。”脸上带着温暖优雅的笑。见楚玉研眸中的忧伤,想必是自己想的太乐观了,十七叔怎么会轻易的接受十七婶呢!定是十七叔说了什么让十七婶伤心的话了吧!兰园是十七叔的禁地,十七婶进去了一定会惹怒十七叔的,要劝劝她。
“原来是这样!挺好的。”简单应了声没再多问。现在的自己似乎对什么事都没兴趣,不过她能来看她,出去前能来和她说一声,是真的把她当家人了吧!她心中挺感激的:“悠儿,谢谢你还记得十七婶!”
长孙悠嘟起小嘴道:“十七婶这么说不是太见外了吗?按照辈分你是长辈,其实按照年纪,我是把你当姐姐的,不管是长辈还是姐姐,我们都是亲人,我记得十七婶不是应该的嘛!”
看了眼楚玉研身后的兰园,再看了眼有些闷闷不乐的她,会心一笑温和道:“十七婶可以陪悠儿聊聊吗?”
楚玉研一怔,虽然很想回去,把自己关起来不想见任何人,但出于礼貌微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两人一直默默走着,直到远离兰园,来到一座长廊内,长孙悠才幽幽开口:“十七婶可知十七叔为何如此冷漠?”
楚玉研定脚,看了她一眼继续向前走,喃喃道:“生在帝王家,冷漠是与生俱来的。”母皇也是如此啊!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这是母皇对自己说的,只是自己一直都做不来。
长孙悠淡笑着摇头,温声道:“帝王家也有纯真,曾经的十七叔不是这样。”那日听了魏子奇讲述的十七叔,真的觉得以前的十七叔很可爱,很单纯。
楚玉研嘲讽一笑,打趣般的讥道:“难道是为情才会变成这样?爱人的离去对他打击太大?呵呵,那他也太经不起挫折了。”一个男人能爱得起,就应该放得下,像他那种人会被情所伤吗?那个叫过儿的女子对他的影响真的有这么大吗?
“十七婶猜对了。”长孙悠的笑容不见,一脸认真的缓缓道:“十七叔的确是被情所伤才会这样的,一个人在短短数日,经受了爱人狠心的离去,亲人永远的离别,兄弟无情的背叛,爱情、亲情、兄弟情,哪个不是世上最亲最近的人?而被这些人抛弃,会是什么样的心情?那种感觉,旁观者根本就无法懂。如果他经不起挫折,他当时就会倒下,而他没有,他把那些痛深深的埋藏在了心底,他把自己的心关了起来。
十七婶,还记得悠儿曾经给你说过的——只要无视他的冷漠,就不会受伤了。
因为那不是真正的他,那颗心虽然关了起来,但却不是无法推开,只要十七婶肯用心去推那扇门,相信那扇门会为十七婶重新开启的。”长孙悠语重心长道。
楚玉研嘲讽一笑看向她,反问:“对他爱慕的名媛千金那么多,悠儿为什么认为我可以推开那扇门?难道别人没有试着去推开吗?”听说倾妃在进宫前对他情根深种,如果连曾经深爱他的倾妃都无法推开,那她这个被冷落厌恶的王妃又怎能推开,悠儿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如果别人能推开那扇门,只怕正妃之位早就有主了。”长孙悠淡笑着,话中意思似有所指。
楚玉研自嘲一笑,幽幽道:“悠儿应该知道我这个正妃之位只是王爷被迫而立而已。”身为一国王爷虽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但婚姻大事也要听从父母的安排,那叫孝。听取皇上的旨意那叫忠,听取大臣的建议,那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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