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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我说中了吧,瞧你这小心眼的模样。”曹乔木帮着蒋五顺了气,这才又在床尾靠墙坐了。
拿着小茶壶嘬吧两口,曹乔木又抬起头来,对着蒋五郑重其事道:“我知你是个天生多情的,可这会儿苏瑾都与谭纵睡一块了,你便死了这条心了罢。而且,依我看,那位苏大家心里头根本没你,否则断不至于知道你是安王了还这般冷淡。
况且,如今尚有大事摆在面前,若是你我一个办不好,怕是也不敢回京里头去,只敢在这傻呆着。那话怎么说来着,对,你就是那个为了一棵树放弃了一片森林的傻瓜。哎,你说,为啥那龙军师说的俚语都这般有意思呢,这些子话还真是说的妙哈。”
“去,少拿俏皮话埋汰我。”蒋五先是被曹乔木揭穿了心底里的心思,后来又被曹乔木拿了瓢冰水浇熄了心底里最后的念想,这会儿便忍不住有些血气上脸,涨的是满面通红。
他却不是不知道苏瑾对他的态度,只不过心里头却着实是喜煞了苏瑾这女子,便跟着了魔的瘾君子一般。也正是因为这般,这才会有蒋五刚到南京府的第一天便不顾行踪败露的危险,还要眼巴巴地上门,只求一见叙旧的事情出现。
而这会儿被曹乔木点破后,他虽然做不到完全放下,可多少还是把苏瑾在心底里头重新换了个位置。
又过了半刻,收拾好心情的蒋五这才抬起了头,问曹乔木道:“乔木,你说那谭纵当真有那般能耐?便是你手底下那般子精灵似鬼的小子都查不到的,他却反知道了,即便他是余杭人也说不通啊。他不过是个普通士子,又如何能知晓这般大事的?”
“呵,这事我却不这么觉得。”曹乔木却是摇摇头,几根手指又开始无意识地在小茶壶上摩挲起来:“我早说过,这谭纵心智远超常人,便是能知道些咱们不知道的也算正常。况且,我老觉得,那夜在火场那里,这谭纵身上也有几分怪异,怕是自己也留了保命的后招。”
“我与你说正事呢,你跟我扯火场那事作甚子。”蒋五(和谐)不满地嘀咕了一声,随手抄起床边上摆着的茶壶,自顾自地灌了起来。
自从下了江南后,由于不敢暴露行踪,蒋五一直都躲在监察在各地的秘密据点里。这等据点隐秘为主,这物资自然有限,更不能与京城里头的王府相比,时间久了蒋五便也学会了这等子粗人才喜欢的喜好。
“我说的便是正事。”曹乔木没好气的甩了一句,旋而又道:“仅从你今儿个的事情,便能瞧出这谭纵绝对是个有心计的,指不定走一步便能看三步。你说,以他的心计,在火场那夜里,他会不会在放火前先留好了什么要紧的东西?”
曹乔木这话一出,蒋五忍不住便又立起来了,两只眼睛里便如装了灯笼死的,竟然还泛起了亮,让曹乔木看得忍不住就是一惊,这才想起来身前这位爷偶尔还是会人来疯一把的。
“你这话可是当真?若是真留下了什么重要的佐证,怕是这南京府的案子便要有进展了!”说罢,蒋五也是急了,竟然就这般纵身下床,却冷不防被曹乔木扯住了。
蒋五挣脱一番,却发觉自己完全挣脱不得,便沉下脸道:“你拉我作甚?”
“我的好王爷,你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难道你想因为闯宵禁而被抓进大牢么?”说罢,曹乔木还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暗道自己这个妻弟还真的是个神人,当真是想干什么就干了,难怪下午能干出上门找别人老婆喝茶的事儿。
被曹乔木这么一说,蒋五这才恍过神来,忙不迭的就是一阵掩饰尴尬的“咳”。
那边曹乔木见了,却是不耐烦道:“得了,你也别咳了,再咳我就怕你把肺都一起给咳出来,到时候你姐姐还不生撕了我!”
“我怎么没发现,你这嘴也这么碎呢,早知道当初便不该将姐姐介绍给你才对。”说罢,蒋五往床上一躺,眼睛一闭,再懒得理会曹乔木了。
那便曹乔木只是笑笑,却是不与蒋五争辩,也是自己睡了。
似这般睡同寝的状况,这几个月来两人也经历的多了,蒋五是早没了初始那会的皇子架子,更是学会了什么叫“将就”。
第二日,谭纵一大早便醒了过来。他心里头清楚,今日与昨日不同,那蒋五必然会早早登门,故此便难得的早睡早起了一回。只不过,待谭纵起来了才发现,自己起的实在是太早了些,别说三个伺候人的丫鬟了,便是客栈里头这会儿都静悄悄的很,只有客栈那条毛色斑杂的老黑狗在院子外头走动的声响。
没敢惊醒床里头的苏瑾,谭纵顶着大腿间的帐篷悄悄下了床。虽然苏瑾还是个清倌儿,可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然硬是要谭纵搂着她睡的,又哪有平日里头那股子精明的样儿,分明就是个等人宠的小姑娘。
这等明明美食在前,却碍于誓言只能看不能吃的事情,谭纵短短一天就干了两次了,说不得便留了些不该流的东西在裤子上,这也是谭纵这般就以来的第一次。
“上次是什么时候了?怕不是有十好几年了吧。”谭纵无奈嘀咕了一声,也不敢叫人,只是把自己换洗的衣裤翻了出来换了,又跑到院子里自己亲自动手从井里打了水偷偷洗了起来——遗(和谐)精这事着实太丢人了,谭纵实在丢不起这人,特别是满院子里头都是能看不能吃的。
只是谭纵的声响终究惊醒了人,没等他把衣服完全泡湿呢,那边清荷却是醒了。见着谭纵自个儿在院子里头洗衣裳,衣裳也来不及披了,便这般跑了出来。不等谭纵说话,直接便把那木盆子端了起来。
“老爷,你这不是埋汰我们么!”说着,清荷也不看谭纵那副尴尬神色道:“这等子事情原本便是我们妇道人家干的,哪能要你这大老爷们来干,说出去还不得让人家把家里的姐妹给戳死,便是别人不说我们也要羞愧死的。”
听清荷说的这么庄重,谭纵还是有几分转不过脑子来。洗衣服做饭这些事情,后世男人做的海了去了,甚至还有人没老婆强势,直接转职当家庭妇男的。而且,别看谭纵是个科级干部,后来还在外头找了个小三,可老婆发脾气的时候,该洗的东西还是得自己洗——可不是什么东西都敢让洗衣机洗的。
不过,见着清荷那头垂到腰上的长发,谭纵这才醒悟过来,这已然不是后世了,自己这会儿也是有人伺候的主了,说不得便“咳”了几声,讪笑道:“那个,那裤子你仔细洗洗哈,我弄的有点脏。”说罢,谭纵便忍着臊连忙钻房里去了——这事实在丢人。
“老爷且放心。”清荷端着木盆对着谭纵福了一福,待谭纵进房里去了后,这才好奇地拿起谭纵的裤子看了起来。
“这是……”清荷迟疑着拿手略微摸了摸,微微一思索心里头便有了答案,说不得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这相公可还真不像个老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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