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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音苑早已自成一体,从人员配备到钱衣份例,都直接由外院掌管划拨。小唐氏现在连内院都不管,却伸手到洛音苑去,着实让洛音苑一众人等疑惑。
但小唐氏的说法是,你是咱二房的孩子对吧,她管不到外院,但得管自家孩子嘛。
并且,她摆出的是一副关爱的慈祥脸,领着丫环婆子,掂着一个大大的食盒,给小程熙送点心来了。
于是小程熙拒绝不得,把人让了进去。
坐定上茶,小唐氏将屋子打量一番,便开始大惊小怪起来:怎么这里乱糟糟那里不整齐?这花盆摆的位置也不对呀,那窗台上那是灰尘么?哎呀怎么有的椅子上摆的垫子厚,有的摆的垫子薄呢……
将伺侯程熙的众人叫出来一通骂:你们这些对主子不上心的没用奴才啊……
然后一顿自责:我这有一阵子没过来了,没想到这里的奴才竟然疏忽至此啊。
主母发脾气,哪怕她只是因为心情不好胡乱发泄呢,作下人的也不好顶嘴,只把她挑出来的问题解释一番也就罢了。
洛音院里多男人,除了屋里服侍的几个丫头和粗使婆子,其他都是小厮,年龄小的尚可在小唐氏面前晃,但象季光这种大总管,正年青,不好和小唐氏这种年轻媳妇对脸,避到外间去了。其他年长的小厮也是,没传唤不敢露头。
小唐氏这里排揎了一顿洛音苑的下人,然后就让他们这些人统统靠边站,叫自己身边的丫头婆子上。重整内务加各处排查清检,看看这屋里哪处物件摆放不当,有什么东西需要添减,有什么脏乱差的地方要及时整改……
于是她带的那些丫环婆子们就忙活起来。
程熙试图拦着,这不能动那不让动,说东西放的都是他习惯的位置,你给我移了地方回头我找不着啊。
小唐氏说哎哟,统总能有多大地方多少东西,丫头们是干什么吃的,回头记不准地方找不着东西仔细她们的皮。然后又交待那些翻查的婆子尽量归置整齐,放回原处。
又对程熙郑重脸:让她们分捡清楚,看看可有缺什么少什么,要及时添置,免得有懒散下人为省事儿,倒委屈了你去。
再者你年纪小不懂分辩,万一有下人居心不良,带进来些脏污不堪的东西,那就要翻找出来剔除干净。
就算是寻常物件,该更换的也要更换。年轻人嘛,就是日新月异万象更新的,哪能年复一年一成不变。
好嘛,总之就是应该翻。那就翻吧。
于是外间,内间,挨着个儿的来。
床下,柜顶,摆的,挂的,一处处细致的过,不但搁置的物件都抖喽抖喽,但凡个小箱子小匣子的,还都要打开给她看个清楚。
有上锁的,也要抱着摇晃摇晃感觉感觉重量,再问问清楚他里面是什么东西,最后还非得要打开核对一下:你这么小,可不要被人哄骗了,再把有毒有害或引人犯错的邪性东西当宝贝了,总得长辈替你过过目掌掌眼才放心呀。
后来甚至还移驾到书房,连架子上的书都要拿起来抖个三抖,看看有没有夹藏什么东西。
反正从内衣裤到小金库,都翻检了一遍。放心了吧?
这一顿内务大整理的结果是,大家都不满意。
程熙最初幼稚地以为,莫非是他将人接回来,于是这位用了这种讨人嫌的方式,要来表示点感激,表达点爱心什么的?后来,他就发现自己果然幼稚了,于是就抿着嘴坐着冷眼旁观了。
小男孩到了这半大不小的时候,别说小唐氏了,就是亲妈来翻捡,搞得人家没有一点儿小秘密,他也不爽啊,何况小唐氏这帮人,翻得那么事无巨细,弄得跟抄家似的。
小唐氏也不满意,这都神马呀,费心劳力的这大半晌,没有所获呀。
不由在心里把武梁来回骂了许多遍。那女人明明说会给他银子用,银子在哪儿啊?
统总翻出来那么几十两碎银子,够什么使的呀。
为什么小唐氏跑来洛音苑呢,就是因为武梁告诉她会给程熙钱用。
武梁所以那么说,也是真想着会给程熙银子用的,至少也要三不五时的给他买多些吃食玩艺珠钗香脂什么的东西送过去,让程熙拿去孝敬小唐氏去,当然也顺带的孝敬府里的其他长辈。
以小唐氏爱沾便宜的劲儿,粮衣炮弹攻势是最有效的。又防她万一到时沾了便宜还使坏,觉得程熙出手阔绰花用过多,污赖他银子来路不正什么的,所以先行堵她的嘴。
这么尽量跟她处好关系混过这几年,小程熙就真的可以单飞了。
小唐氏那天回去唐府后,就特意去找唐老大问了下,看看武梁到底有多少银子。结果唐老大告诉她,那个姓姜的女人,如今手下资财怎么着也得有个小几十万两了。
小几十万两?上十万两都不能称为小吧,还几十万两?
小唐氏听得十分惊诧,也十分眼红。她根本不信她哥说的都是人家做生意赚来的这话。她想无论如何,应该程向腾也给了她钱用吧?要不然她做生意才多久,怎么可能集下这么大笔巨财。
既然当娘的有这么多钱,那给儿子用的肯定不在少数了。所以程熙那里,怎么着也得有那么一笔吧。
小唐氏想,既然程向腾给过银子,那她的银子程家就有份,如今再从程熙手里转到她手里,非常合情合理。
想想看,就算那女人给了程熙银子,她们母子也不敢公然承认的。
堂堂侯府公子,你拿外面一个贱人各种在男人堆里混,不知凭哪些手段弄来的银子,你是和人家比贱么?
还有那女人,你当侯府是什么?养不起孩子不成,你敢用那点儿不知怎么弄来的脏钱来打脸?
程熙若敢承认,没准老夫人能叫侯爷再抽他一顿去,那女人自然也讨不到好。
所以小唐氏就想,她完全可以来捡个漏嘛。
如果翻出来千八百两的,就直接让人抄走去,给他剩下那么百八十两就行的。反正说不清来路的东西,兜出来就是他程熙非抢即盗,谅他程熙也不敢闹腾着找她硬要,只能吃个哑巴亏。
就算他找她要,她到时也完全可以不认帐。银子这东西,在谁兜里是谁的,又不是谁叫叫就会应的。
何况当娘的真给儿子银子用,给了也是白给,也不可能还有收据借据什么的凭证。无凭无据的就算说是那女人给的,也完全可以不信他,尽可以反斥他们母子联合弄虚作假。
到时她尽可以反说程熙污赖,对主母不敬。我来一趟你就嚷嚷少了银子?你把谁当贼呢,有这么大张旗鼓来偷来抢的么?再说就算嫡母真的要你的银子,你就不该孝敬些吗?
这般想着,小唐氏就越发急切,恨不得搜出来个万儿八千两的才好。
如果是银票就更好了,薄薄的一叠,怀里一揣,轻松带走。
哪怕真闹得她带不走,大不了就充公,也便宜不了那对母子。
小唐氏一番打算,结果却白忙一场,哪里甘心。
想来想去,还是开口问道:“熙哥儿,你这院里人多,靠你的月例银子,够开支吗?”
程熙还是个学生娃,和人家那真正分府单过的富家公子自然不同,人家都会分在名下有些产业,他却是没有的。虽然程向腾给他定的月例银子高很多,但总归想宽裕得很是没有的。
程熙笑嘻嘻的,“不太够啊,所以有时候我找爹爹接济一下。爹爹就从他的月例里,拨给我个几十两周转。”
小唐氏听见这个就烦,侯爷就是偏心,私下贴补这位。但她主要也不是想听这个的,于是干脆问:“那你现在手头总共有多少银子?不管是月例攒的,还是你爹爹给的,或者旁人赠的。”
程熙想了想,慢吞吞指着放碎银的匣子道:“就那些。另外还有两百两银票。”
小唐氏很不想相信,于是又问:“只有两百两银票吗?你最近去成兮酒楼没有啊?”
程熙想有多少银票和去没去酒楼有什么关系?不过他当然不承认自己去过,摇着头道:“每天都要上课呢,最近不曾去外面酒楼吃饭。”
小唐氏着恼。没有时间出去?明明几天前才出去过好不好,当她那时不在府里,回来后就没有打听过不成。
他不说实话,让小唐氏又生了种想再抄一遍的念头。她慢慢站起身来,脸色不善目光如炬地亲自在屋子里又转了一圈。
小唐氏最后到底没敢弄的太难看,于是装模作样的让撤了两样摆设,换上别的,还让人从库里多取了一方端砚给他摆在书房,这才不甚痛快地收兵走人了。
程熙心里也恼火,他已经看出来小唐氏是不怀好意的了,于是忙让人去打听可是府里哪处丢了东西,是各处都搜过,还是端搜他这处。
内宅各处都很平静,并没有哪处丢了东西。
那就算是小唐氏本人的院子里丢了私物,也不关他事啊。因为从程向腾不让他们跟小唐氏请安开始,他就没有去过那院了呀。再说就算她丢了东西,凭什么断定与他有关?
程大爷很不爽。想想小唐氏问他的话,又觉得可能和成兮酒楼会有些关系,于是又派人给武梁说了一遍这事儿。
武梁一听就笑了,猜着这女人大概是冲着银子去的,便把她之前给小唐氏说过的话讲了一遍。
程大爷一听是这事儿,更加恼火了。
奶奶个熊的,是谁接你回来的呢,你就这么给我来一壶?
好吧,我也得回敬你一壶去。
···
第二天一早,程向腾刚起床,就听下人来报:熙少爷病了,说是非常严重。
程向腾忙往洛音苑探看。
程熙什么个情况呢?也不发烧,头脑也清醒,精神很好,嚷嚷的声音还挺洪亮。就是四肢无力,动哪儿哪儿痛,躺那儿起不来床。
程向腾想检查一下,才抬抬他的手臂,就一阵的嚎叫臂痛。让人给他垫个垫子坐起来些,也一阵的嚎叫腰痛。让他抬腿,呲牙咧嘴抬不动,腿痛。
可全身也无伤无肿无淤青,摸着骨头也完整,偏就那么直叫痛。
太医来了一茬,大夫来了一茬,各种检查,不知什么毛病。
程向腾心里预感很不好,叫了太医一旁说话。
太医表示真没见过这种情况,侯爷呀,少爷的痛又是真痛,不象假装。那要么,少爷是得了种怪病,要么,少爷是中了什么怪毒。
若是病,一般都会有些前兆,不会好好的康健的人,说躺下就躺下呀。象少爷这么突然的,更可能是毒。
程向腾当然也正怀疑这个。
查!
也不用怎么查,小唐氏头天带着些人来过洛音苑那一番霍霍,作为嫌疑人,她首当其冲。
男人盛怒之下,也不讲什么脸面不脸面,名声不名声,证据不证据了,直接将小唐氏揪去小屋逼问,“说!怎么回事?”
小唐氏委屈得要死,大哭,不关我事呀,端来的点心蒸了很多,我院里也很多人食过呀。给洛音苑送的也不少,熙哥儿一人吃不了那么多,应该也有不少旁人食用了呀,大家都没事儿啊,侯爷不能这么冤枉我呀。
点心多和无毒是两回事儿,想想燕姨娘那会儿,不就是一大盘子点心里只那么一块儿么。
程向腾急怒之下,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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