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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梁吩咐大家开始打包扫尾准备撤退,她还是决定不回去了。不过她如今落脚的地方多,不拘哪处,反正先离开胶东再说。
她在这里斩获如此之多,换句话说,没少坑人,谁知道有没有招人嫉恨。
关于程熙的伤,武梁觉得吧,既然程向腾和季光都说不严重,那就应该真的不严重。并且既然程向腾已经在怀疑着什么,那他肯定就会着手防范,所以根本不用她担心。
再说,就算她回去,又能做什么?程熙在侯府里养伤,她连去探视都不方便,她还能做什么?
如果真的只是意外,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如果真是大房故意下的手,那就是因为爵位的事儿。
程熙年龄不小了,程烈年纪更大了,至今侯爷世子未立,有人只怕也该着急了。
这件事儿,程向腾很早就跟她说起过。
从前吧,程向腾是承的他大哥的爵,只是那时,时势所迫,也由不得他推脱。但是当初他就说过,以后这爵位,是要还给他大侄子程烈的。
他这么说了,他肯定也会这么做。
程向腾告诉她这个,武梁想,大约也是告诉她,别惦记那个位置吧。
反正武梁是从来没肖想过。
程熙不争,他自有平坦的日子可过。可他若争,首先程向腾就绝不会答应,然后那边又有大房一家子紧盯着,这边唐家当初也一直看着,程熙若也冒头,找死么?何必呢?
如今程向腾不想她回去,是怕她会掺和么?
至于季光为什么想让她回去,自然也是为着这事儿吧。季光或者觉得,她可以利用程熙的受伤闹腾一下,影响一下程向腾,让程向腾改了主意?
季光此人,心里很有些想法,大概有些才智的人总是会想得多些。这也可以理解,象他这种人,跟了程熙,从小打点程熙的一切,将来也一辈子会被打上程熙的标签。下人们付出了心力,想跟着更有前途的主子,也是无可厚非。
他大约从很早起,就有这样的想头了。
上一次,她借钱需程熙担保,季光就曾神色殷切地看着她,郑重问她,“若少爷有需要,姜掌柜可会倾力付出?”
那时她就觉得他太过郑重了些。
说起来他也很不容易,她就算出府在外,但她是程熙生母呀,她能害他不成?但季光谁也不敢相信,对她说话,也得先行试探。
后来季光还有那么一两次提起,比如她受伤那次。季光大约觉得她被放了一回血,程向腾正满心感动,是个好机会提些要求,便又那么旁敲侧击过一回。
武梁挺严肃告诉他,不可横生妄念,好生过自己的日子便是,鼓动熙哥生不切实际的念头,那就是害他。
那时候她想着,如果季光在后面一味怂恿,程熙没准也会头脑发热,实在不行,等程熙大了些,想个法换了他去。
但季光告诉她,他想积攒些力量,绝不是想争什么,而是防着什么。他说身为长子,少爷无奈就处在碍人眼的位置上,万一被人逼得狠了,也得有自保之力不是。
这个武梁很以为然。
后来查了季光,发现这人处理很冷静很有条理,也很会铺展人际关系,行事并无不妥。程向腾看中的人,当是也不差。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儿,如果是有人故意,季光是否就觉得到了那种“被逼”的境地,想要动一动了?
可是,他只怕还不够了解程向腾。在立世子这样的大事大非面前,指望她女人一言就想投机取巧?太高看她了吧?
她不回京,就是表态了。
这边武梁也明确告诉杰克逊她不再奉陪了,大家有缘再见吧。
反正当初关于采买只是个口头约定,他又一拖再拖,如今对她已无多大意义。——她有几百万两呢,这位一船货满打满算一百六十万的主,能采买多少东西去?
结果她越是要退,老杰先生越是不肯放人。最后干脆把订货单拿给了她,直白告诉她:就按这个清单上列的数量和价格,只要总价能按单上标示的优惠百分之三十,其它赚钱多少都算她的。
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清单啊。
武梁听了这话更是兴趣全失,人家给你报过价,她得给讲价到七折,之后还指望有钱赚?怎么听着那么不靠谱呢。
不过话说回来,老杰同学也不至于还指望她给他赔上点儿去吧?
武梁好奇地仔细瞧了瞧那单子,然后不得不说,老江湖就是老江湖,靠猜的,也猜得相当不错嘛。那标价,真是相当触目惊心啊。
上面列的货物,武梁也不是行情全懂,但个别她是知道的。比如各地名绣,特产,药材等,这些东西在市面上价格还是相当透明的,就这样单上的加价一般也在百分之五十以上,这就是明着坑老外啊。
这还是有固定价格可考的,而象有些手工艺品,根本就靠估价,只要吹得玄乎一点儿,引得老外的兴趣,那价格就更没谱了。
统总一百五十万两的货单,武梁约摸着,得坑人家一半以上的差价吧?
这显然就是那两个翻译的手笔。他们年纪都不算小了,没想到胆子也很肥大呀,太敢下嘴了,让武梁不佩服都不行。
不过话说回来,有钱不赚是傻蛋。这么算下来,好好的讨价还价一番,替老外省个百分之三十啥的,也还能得个小几十万两的赚头??
那干嘛不干?
武梁讲价,最后答应给老杰省两成。
然后她也省劲儿,直接亮出清单,在聚在胶州湾的商人们中间询价:你家有没有啊,有什么价啊?没有,你朋友家有没有啊……
有货的便纷纷来投诚示好,哎哟,姜老板订我家的吧,我家的比旁人的好……
看吧,买东西比卖东西容易多了。
只是采购这事儿吧,比较琐碎繁杂,要看样订货,和人沟通讲价,等人备货,验货,运输,钱银如何交付等等,一堆的事。
这一忙,就一直忙过了年尾年头,完全把受伤的程熙放在了一边。
直到来年阳春三月,才彻底办完胶东这坨事儿。
送杰克逊同学走时,她被程向腾的一队私卫在码头上给拦住了。说是她这趟赚了大钱,别人猜也猜得到,怕她行走不太平,侯爷特意又遣人过来保护她的。
芦花说哎哟哟,侯爷是不是怕姑娘坐船跑了呀?哎哟这船听说要去好远好远哪,是不是日头落地儿的地方?姑娘咱们啥时侯也去看看吧?
然后还怪腔怪调地模仿和笑话人家的鸟语。
……芦花你真不小了,童真都被你玩坏了。
还有,咱说话连说带笑的就算了,能走路别连跑带跳的吗?你娘给你找的隔壁邻居阿三儿憨厚老实你不要,非说要找个象姑娘这种走南闯北的,还矫情说找不着就不嫁,陪着姑娘一辈子。
可姑娘又不能娶你呀。
看看咱们现在的队伍多壮大,丫头你近水楼台还不赶快好好表现,将这些走南闯北的汉子们拨一个到你盘里啊。
不过队伍太壮大了也是愁人,这出行也太过拉风惹眼了吧?
仔细想想还真没什么地方想去,并且小唐氏已经身在黄土陇中了,那凤钗的事,根本没有人提起,也不知道有没有陪葬了去。总之,这件事儿应该牵连不出什么来了。
所以武梁便决定回京。
她回去稍事休整,回味一下享受一番什么的,反正暂时也没有雄心壮志去继续拓展什么业务了。
并且,姜十一正是月底下场,她早让人送去了一应用品和银子,如果顺利,她回去还正好能赶上为他作贺呢。
而程熙,也早就好利索了吧?
···
这么久过去,程熙的伤当然早好了,并且程向腾和郑氏的关系,也早和解了。
或者说也不算和解,是被程老夫人镇压了。
男人和女人斗口舌,一般男人都不是对手。因为男人的思绪总是那么一条线,不多扯无关的东西。
程煦你都十八了,都是大男子汉了,把弟弟妹妹带去骑马撒欢儿,不捡那开阔的地面儿去,偏往那山狭路隘的地方跑?出了事不该怪你怪谁?
再说你不会走路就被人带着在马上跑了吧,如今这么大了,竟然连马都控不住?竟然硬生生让自己的马上去踩着弟弟!你学艺不精至此,可见多么惫懒不经。
没能耐嫌道窄!这要是上战场,你还能杀敌?难道战场上得让人专门腾出条道来让你跑马?人一多你还不得先把多少同袍踩死在马下?
……反正程向腾就是围绕着摔下马一事儿,责怪程煦。
但郑氏不同,女人嘛,思绪散开了那是一大片。
从自家男人苦守边关以身殉职对这个家劳苦功高,说到如今孤儿寡母看人脸色。
然后又跳跃到大房孩子虽小却也个个懂事,没有行事不端招人非议。而二房污糟事情却一件接着一桩的,这样那样尽是个没脸失耻的,使得他们也跟着面上无光。——名声上带累了他们。
又从他们母子生活检点说到生活简朴,除了府里正常开支,谁都没有多花一文。
而二房,简直就没有什么省心的。小的一个药罐子花钱如流水,一个毛没长齐的也养着一整院的闲人,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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