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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璁便嘟囔了一声。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沈靖渊脸上的表情再次扭曲了。
“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是个‘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的人,我费尽心思将她箍在身边,你却偏偏轻轻巧巧地来上一句说将人让给你。
妻子是可以让的吗?啊?就算是开玩笑,她也会当真的。然后你我起了争议,你待她又不是真心,自然不会像我那般紧张她,全神贯注地防守着以免哪里出了漏洞,她一个转眼就会从你那满是破绽的襄王府溜走,让你永远也找不着!
不,不对,应当说她压根就不会真的嫁给你,摆脱我之后下一步便是干脆利落地甩掉你,然后潇潇洒洒地走人,回家去过她的小日子!”
想起从前她曾经笑着给他诵读的那一首直白到近乎口语的所谓诗歌,沈靖渊就想要磨牙。
“哟,你是太过看高了她,还是太过看低了你自己?我襄王府的大门难进,你定国公府的大门同样也不易入。就算她是有心人,还有云家老太君出马,也不一定有那个成算。”
凌璁不太喜欢他自贬身价,尤其是,还连带着也贬损了他凌家。
要知道,虽然他如今尚未想要成亲,但是年龄上也早已是适婚的时期,只不过是因为是最小的儿子,而下面有没有妹妹,加之父母等人又不愿意为难他,所以他才能够如此潇洒地行走在外头。
但是他不成亲不代表别人就可以看低了他,以及他背后所屹立着的襄王府。
沈靖渊一看他神情,就知道这人是想得太多了,以至于曲解了他的意思。
“相信我,她就是那样的人,与这世间的大多数女子,不,也包括男子,都不一样。”
沈靖渊苦笑,强忍着伤上加伤的痛楚,从地上慢慢地起来,蹒跚到床铺,再次躺下来。
“她曾经说过一句话,说‘既入江湖这个棋局,那么上至帝王下至乞丐,不论是王孙贵族,还是走卒小贩,都是身不由己的是非人而已。’
她看待外人,尤其是所谓的家世门楣这些所谓的背景,都几乎是一视同仁。贫穷贵贱,也不过是谁善多一些谁恶多一点。她不会看高了自己,却也不会看低了自己,同样的,面对旁人外物的时候,也是如此。”
凌璁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其中深藏的宠溺与无奈一览无余。
当然,更为让人惊讶的是,小小年纪的云大姑娘,居然会说出这么老气横秋的言语,实在是,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
“你在开玩笑吗?居然胡编乱造至此。她今年据说才十二岁而已,你我十二岁的时候还在每日吵闹着今日要不要吃萝卜明日要不要吃大蒜,她却直接成为像得道高僧一样的人物,洞明世事只差看破红尘了?更可怕的是,你居然还看上了她,这口味也实在是太诡异了!”
凌璁的视线飘到了沈靖渊某个曾经被惨烈攻击的地方,脑海里突兀地浮现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来——兴许他的这位五弟口味就是这么的奇怪?居然喜欢玩深,真真是艺高人胆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