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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曾经的一幕涌现脑中。容倾看着眼前妇人,隐约明白了什么。
“你认错人了!”
容倾这清淡的话出,妇人更激动了,“语儿,你可是还在怨娘吗?”说着,伸手就要碰触容倾,凛五抬脚,上前一步拦住。
妇人看此,眼泪掉的更猛了,呜咽出声,“语儿,你怪娘,怨娘都可以。可是,你不能不认娘呀……”
在妇人的痛哭中,湛王如厕回来。
“公子!”
“相公!”
“嗯!”湛王随应,视线从那哭天抹泪的妇人身上掠过,看向容倾,“吃饱了吗?”
“吃饱了!”
“走吧!”
“好!”
“语儿……”叫着,欲追,被身边嬷嬷拦住,“奶奶,那个好像不是小姐。”
“不,她就是我的语儿。我不会看错的……”
“奶奶,那位夫人长的是很像小姐,可她不是!”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你怎么知道……”激动,不爱听。
嬷嬷忍着被抓疼的胳膊,平稳道,“奶奶,小姐离世的时候,已有二十了。可刚才那位夫人,看起来才十六七岁。所以,她不可能是小姐。”
嬷嬷话出,一时沉寂。少时,痛哭声再次溢出,这一次少了激动,只剩下满满的伤心。
听着背后传来的哭声,容倾看着湛王道,“刚才那个妇人,好像是栋儿的外祖母。”
湛王听了,淡淡道,“所以呢?”
“没有所以!”
“心里没觉得不是滋味儿。”
容倾听了,伸手按在自己心口,叹气,“若是能感觉到就好了。”
湛王闻言,脚步微顿。
气人依旧,口舌无忌依然,秉性无任何改变。也因此,让他几乎已经忘记了,她所遗失的,喜怒哀乐已比常人淡。
“还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
“比刚开始的时候已经好多了。”
“是吗?”
“嗯!以前,就跟丢失了味觉一样,对人事都生不出任何感觉。现在,多少能品出点味道了。特别是对相公。”
湛王了,侧目!
容倾看着他,笑眯眯道,“当相公盯着我写的反省书和保证书看的时候,紧张是什么,感觉的清楚。”
看着容倾嘴角那抹笑,脸上笑容很清晰,可眼底,喜色却是浅淡的很。
移开视线,拉着她,漫步向前,“反省书写成那样,只感到紧张?”
“那个……”
“字写成那样,就没感到羞愧?”
湛王话落,容倾随着道,“相公,好久没给你做饭吃了。今天晚上我做饭吧!”
容倾话出,湛王静了一下。
少时,悠悠开口,“你在不满吗?想让本王好看?”
“哪有不满?”
“不然,为什么要给本王做饭?”
“心意呀!”
“不稀罕!”
“要不你做。无论做的多难吃,我都吃光光,狠狠的稀罕着。”
“本王做的难吃?”
“不然呢?你以为你做的烤鱼很好吃么?”
“看来,反省书,保证书都要重新写过了。”
重新写?
“相公,我忽然好怀念从前。”容倾看着湛王,叹息,“以前相公克扣月钱的惩罚方式,真是令人想念呐!”
湛王听了,淡淡道,“既然你如此怀念,本王可如你所愿。从下个月起……”
“哎呀,前面那是耍杂耍的吗?好像很热闹的样子呀!”说着,麻溜跑了。
跑着,敲脑袋。一安逸,脑子就犯抽!
看着容倾那懊恼的背影,湛王轻哼,嘴角却无意识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只是,这上扬嘴角刚起,即刻又垂了下来。
“小皇婶!”
突然的一声入耳,容倾吓一跳。
“好久不见,小皇婶胆子好像变小了呀!”
看着骤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容倾意外。
“三皇子!”
“哎呀,这么久不见,小皇婶还能一眼就认出我。看来,对我挂念颇多呀!”云榛看着容倾,满脸笑容,眼中情绪不明。
容倾呵呵……
你又没去韩国,又怎么会认不出。
“小皇婶,你怎么在这里呀?”说完,不待容倾开口,既道,“皇叔把你休了吗?还是,你终于发现了皇叔的禽兽真面目,果断的逃离了?”
容倾听了,默默转头,看向湛王,摇摇手,“相公,好巧碰到三侄儿了!”
三侄儿这称呼,云榛听到耳中,嘴角不由歪了歪。太难听了!不过,眼下不是表现不满的时候。
“叔叔呀!好久不见,侄儿好想您呐!”
云榛那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姿态出。凛五吐出一口气,望天。
其后的行程,怕是会糟点儿不断呀!
京城*别馆
“下官探了如公主脉搏,并未发现明显异样。”皓月随行太医看着赵殷道。
赵殷听言,挑眉。
所谓驭人,最上乘是驭心。
但驾驭人心,要获取得一人的忠心,往往需要一个过程,不是朝夕之间就能如愿的。
所以,当火烧眉毛时。人们往往选择最下乘的办法。就是用毒牵制,威迫。
虽是下乘之策,且随时还可能被反噬。可却是最速度,最能立竿见影的。所以,对于钟离滟和南宫玥当时在大殿上的作态,有必要召来太医一探。可现在的结果……意外却又不意外。
“南宫玥呢?她身体可有异?”
太医顿了顿,才低声禀报道,“南宫小姐她已非完璧之身。”
闻言,赵殷神色微动。非完璧之身!
“南宫小姐的反常,或许跟这个有关系。”
赵殷听了,静默,少时开口,“何时失的童真可能探的出?”
太医摇头,“从脉搏上探不出。”
闻言,赵殷没再多问。
其实不用问,南宫玥丢失童真的时间必是最近,绝不会是在来大元之前。
南宫家不会把一个没了清白的人送入仁王府。
所以,反常的原因不是中毒,而是*吗?因此被要挟了吗?
赵殷想着,眼睛微眯,是要挟,同时也是顺势而为吧!
失了清白,也就意味着失去了嫁入仁王府的资格。如此,附和钟离滟一并指认仁王为凶手也就有理由了。
仁王行凶,若被定罪,生死难说。
就算是不死,他这样一个诛杀太子,残杀侄儿的人,必遭万人谩骂,也注定被皓月皇室不容。
当钟离隐成为罪人,当皓月已没有他的立足之地,娶南宫玥为妻也成为笑话。这么一来,亲事自毁,南宫玥未成亲就已丢失清白的丑事自被掩盖。
只可惜,最后结果跟她想要的有所不同。不过,差别也不大。
她那一言,也有了退亲的理由。
一个在危急关头,背叛仁王的女人,没资格成为仁王妃。
南宫玥,一个既自私又愚蠢的女人。结论出,不再多探究。她是如何失去了清白,已然不重要了。
“赵大人!”
闻声,抬头,看到来人,心头一跳,眼眸微缩。
荆州*夜
夜深人静,入睡!
“主子!”
门口低沉的声音响起,湛王瞬时睁开眼眸,转头,看一眼床头的沙漏,这个时辰……非一般的要紧事。
湛王起身,看一眼还在沉睡的容倾,为她把被子掖好,抬脚走出。
看到湛王,凛五不待他问,紧声道,“主子,刚皓月传来的信函。皓月皇帝,驾崩了!”
闻言,湛王眼睛微眯。
“可又发现钟离谨的踪迹?”
凛五摇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很诡异。
皓月太子无踪,皓月帝王驾崩。如此……
皓月那张龙椅最终会落在谁的手上呢?
“钟离隐可还在大元吗?”
湛王问话出,凛五把一封信函双手递给湛王,“齐瑄刚传来的。”
湛王解过,打开,看到上面内容,扯了扯嘴角,眸色沉暗。果然已经不在!
在眼皮子底下,竟然还能让钟离隐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大元。云壑,看来你气数也快尽了。
京城*皇宫
“皇上……”
“滚出去!”
听到书房内传出的怒吼声,李公公看着眼前的千娇百媚的女子,淡淡道,“皇上政务繁忙,贵妃娘娘还是稍后再来请见吧!”
一直深受龙宠的沈贵妃,突然被皇上这么一吼,手里的汤盅差点扔出去。
听了李公公的话,沈妃良久才从嗓子眼挤出一个好字。
欢欢喜喜的来,跌跌撞撞的回。
帝王心难测,喜怒最无常,该试着习惯。
待沈贵妃走远,李公公低着头,规矩的站在御书房外,没有进去伺候的意思。
皇上这股火气可是轻易平息不了,尽忠献媚都往后靠靠的好。
看着地上碎落的瓷片,皇上脸上一片沉戾。该死的!
“仁王爷心系太子安危,又不想太过劳烦元帝。所以,两日前亲自出京去找他了。希望尽快找到太子殿下,得心安,也算证清白。”
想到赵殷这句冠冕堂皇的说词,皇上眼里怒火更炙。
钟离隐竟然离开了!
赵殷,这个顶着皓月贤臣名头的人,早已投靠了钟离隐,认他为主了吧!
还有霍平,十有*也是钟离隐的人。包括钟离冶,也是同样。
若无他们的掩护,钟离隐想无声无息的离开绝不可能。
要说钟离隐离开也就离开了。偏偏这个时候,皓月帝王又那么巧合的驾崩了。如此……
心头火气更盛,皓月若是落在钟离隐的手里。那,于大元绝不是福。
“龙影!”
“在!”
“去寻湛王!”
“是!”
钟离隐绝不能活!希望,在这一点上,云珟跟他是同样想法。
“影卫!”
“属下在!”
“带人暗中埋伏,皓月等人一出大元,杀!”
“是!”
眼下斩杀不了钟离隐,就先斩断他的羽翼。
荆州
容倾吃过早饭,坐等湛王。
湛大王爷说有事要办,要她老实在家等着。嗯!老实等着。
经历上次在湛王府门口被劫一事,那迎来送往假贤惠的事也不做了。
“小哥,请你禀报一声,我们是荆州苏家人,特别来求见湛王妃。”
地方小,就这点儿好,离大门口近。无需门卫特别禀报,她这边已听到。
苏家?哪个?
湛王妃!
他们怎么知道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