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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陵园回来后，我们婉拒了老首长的挽留。冯爸爸开着老首长替换下来的吉田越野车拉着我往回赶。
回来的路上，我俩每人两小时替班开车。行驶途中冯爸爸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替你收下这台车吗？”
“说实话，真不知道！你说你怎么就敢收下呢？你知道老首长是真想给还是假客气呀？”我说。
“他当然是真想给了！你想呀，你治好了他的病，他又可以接着干好几年，还有可能往上升。你知道他的位置能给他和他的家族带来多大的影响吗？”冯爸爸说。
“不知道！”我实话实说。
“我也不知道！但肯定比这台车，多的多的多！他如果给你东西，你不要，他就难办了。因为你越什么都不要，他心里越没底！他不敢随便欠你人情！因为这世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你说你不要东西，万一哪天你提一个他难以办到要求怎么办？所以说宁舍千金，不予一求。你要了这台车，他就心安了！”冯爸爸说。
“我没想这么多！”我说。
“有时该想还是得想，比如这车，日本原装的！咱那里也有！都哪里来的？当然是走私来的！走私来的还能挂上牌！你想想吧！这是为什么？往深了我就不说了！能开上这种车的都是什么人？当然是有关系的人。你说你开上这车，别人会怎么看你？关键这车还是军牌！地方交管部门是管不了的！你开它上路，别人看到肯定会想，肯定会想，这小子还有军方背景！我不敢说它能给你带来多大便利，但绝对会给你省去许多麻烦！”冯爸爸说。
“那我不成了狐假虎威了？”我说。
“现在谁不会是拼命往自己脸上贴金？扯虎皮做大旗？咱要高调做人，低调做事！”冯爸爸说。
唉，这个社会，人人都有自己的一套处世哲学。我也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晚上八点的时候，我们回到了自己的县级市。因为饭点早过了，所以冯爸爸建议先找个地儿吃点饭再回家。可这大正月初五的，街上的饭店都还没有开始营业呢。
我想起个地方，那里从正月初一到大年三十都有人。那就是我们市第一大厂轮胎厂对面的小吃街！轮胎厂六千多人的规模，一年到头不停机的三班倒生产方式，使得小吃街生意从年头红火到年尾再到年头。
我开着车过去了。到地儿后我把车停在路边，和冯爸爸看准个饺子馆就走了进去。冯爸爸要了一斤三鲜饺子和那种二两半装的小瓶北京二锅头说：“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我俩边吃饺子边聊天。一两酒下肚后，冯爸爸问我：“孙，你最近怎么和招娣不像以前那么热乎了？”
我笑了笑说：“冯叔，你咋还关心这事了？我和招娣很正常呀！没啥问题呀？”
“没问题就好！今天咱在外边，就当朋友聊天，你对招娣有啥想法吗？”冯爸爸说。
我听完冯爸爸的话，被呛得咳嗽了一下说：“冯叔，你啥意思？我哪敢对招娣有想法？你是警察，她也是警察，我敢有啥想法？”
“不是！我是说关系再进一步的想法，在朋友的基础上再进一步！”冯爸爸说。
“叔，你开玩笑吧！国庆节招娣不是相亲了吗？”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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