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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处,高大的他背着灰头土脸的任夏瑾,看样子她是扭了脚,任夏瑾趴在他背上,肩上背了两个书包,脸色绯红,仿佛迎风招展的勺勺桃花,美丽烂漫。
躺在地上的元熙见状,忍不住半眯着眼睛吹口哨,“哇喔,好甜蜜呀。”
赫连胤也是有几分诧异。
而赫连尹早就走了过来,弯身检查了下任夏瑾的腿,任夏瑾低头不语,又羞又赧,半响,赫连尹对她不怀好意地微笑,“没什么大碍,就是脱臼了,接回去就没事了。”
“你会接吗?”韩洛宵低声问她,那关怀的模样,早泄露了他的心事。
赫连尹摇头,“会,但我的手没力气,接不上,等上了山我叫木大叔帮小瑾接吧。”
“那就好。”韩洛宵呼出一口气,并没有打算把任夏瑾从背上放下来,反而抱紧了她,笑着说:“那就由我来背着她吧,你们快走吧,天快黑了,这还要走两个小时的山路呢,要是晚了,野兽就出来了。”
元熙和江辰希‘嗖地’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脸色担忧,“那我们快走啊,老子也不想葬身兽腹啊。”
所有人捧腹大笑。
在历经2个小时之后,他们终于抵达了赫连尹父亲过世的地方,云江。
这里的房子都是木造的,老旧朴素,沿街的路人都诧异而好奇地看着他们,赫连尹挥手向坐在路边一个90岁高龄的老奶奶打招呼,“任奶奶,你好啊。”
这个村子的人都姓任。
他们都穿着颜色缤纷的瑶服。
连90岁的任奶奶也是如此,她头顶晶莹闪闪的银饰族帽,瘦小的身子板裹着黑红相间的瑶服,裙子底下缀着许多许多的流苏,远远看着,有一种别样的慈祥和健朗。
一脸皱纹的她连眼睛都快找不到了,但她还认得赫连尹,看着她,任奶奶有些诧异,也有些激动,“你是……尹丫头?”
她不太敢肯定,四年了,自从颂官死后,他们已经有四年没见过这个聪明的女孩了,村里听说她被一户大人家收养了,也挺可怜她。在任奶奶的观念里,大人家就是跟村里的村长家差不多,房子比他们整洁一点,衣服比他们崭新一点,也能多读些书,她绝对不会想到,四年前离开的颂尹变成了今日的模样,她穿着木奶奶一辈子都没见过的鲜亮羽绒服,裹着在她们眼里就像一块破布的牛仔裤,还有一双喷漆帆布鞋,这样的打扮在港岛在平常不过,但到了这里,就成了奇装异服。
所有村里的人都渐渐聚在入村的通道口外,虽然这些年也有村里的人离开了破落的村庄,光鲜亮丽回来,但那所谓的光鲜亮丽,只是衣着见整洁,他们都没见过这样美丽的少年少女,村里边的男孩们,就算全部聚到一块,也找不出一两个身高上180的,而眼前来的这四个男孩,身高都在185以上,对村民来说,帅气张扬的他们惊为天人。
“是我,奶奶,我回来看你们了。”赫连尹慢慢走过去,握住她枯槁的手,眼眶发红,“还真见到你,真的太好了。”
任奶奶今年已经98岁了,是怎样的幸运,她还能见到她,真真是太好了。
“嗯,回来就好。”任奶奶的手被赫连尹握着,想起了离家去打工的儿子,热泪盈眶,“回来了就好。”
“奶奶,你是不是想任哥哥了呀?”
任奶奶用力点头,眼中的泪花闪闪烁烁,声音哽咽,“两年没见到那个娃咯。”
“没事呢奶奶,还有几天就春节了,今年我们在山里陪你过,相信任哥哥他也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还会有篝火晚会呢奶奶,一定很热闹很多人,你开心吗?还有奶奶,我也有哥哥了呢,我来给你介绍,奶奶,这是我哥哥,他叫赫连胤,与我同名,我现在也改了姓氏了,我姓赫连,叫赫连尹。”赫连尹说得很大声,因为任奶奶是耳背,赫连尹必须说得很大声她才听得见,于是乎,所有山民也都听见了赫连尹的话,微微弯了眼。
是啊,马上要春节了,可以合家团聚了呢。
赫连胤听见赫连尹的话,取下脸上的墨镜蹲下身子,任奶奶的眼睛不是很好了,看不清赫连胤的容貌,只觉得他很白,很高,给人的感觉应该是个俊小伙,任奶奶拍了拍赫连胤洁白的手指,和蔼而笑,“孩子,你是阿尹的哥哥吗?”
“我是。”他轻声说,声音低迷悦耳。
任奶奶心神荡漾,“孩子,你的声音真好听。”
“对啊,因为我就是歌手。”
任奶奶没有看见,从他的墨镜拿下来的那一刻,身后山民们的呼吸声都被夺走了,他们皆失神地看着他。赫连胤的美丽是极其影响力的,就像可以摧毁一切的龙卷风,只要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是风暴中心,美得足以令人窒息。
其他三个男孩也长得不错,都是超级吸引眼球的强力磁铁,任夏瑾也很漂亮,相比之下,反而是带着眼镜的赫连尹略带失色,除了聪明从容外,她好像呆板了一些,没有美得两人心跳加快的感觉。
“歌手是什么啊?”任奶奶疑惑。
“歌手啊……”赫连胤搜索了下脑中的词汇,笑着说:“就是一种唱歌的职业,我就是专门给人唱歌的。”
“就像老任那样?”
赫连尹噗呲一笑。
赫连胤觉得这话有点怪异,扭头问赫连尹,“小尹,老任是谁啊?”
赫连尹憋着笑,眼珠含笑,“老任啊,就是我们这山坡上放牛的那老大叔,他每天都会在山坡上睡觉,吸水烟,偶有孩童们去闹他,他就会给孩子们唱歌,有时候也会教孩子们跳舞呢。”
赫连胤听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元熙在身后补刀,“奶奶,还是你说话牛啊,阿胤这万丈光芒的大明星,来到这成了个牛娃了。”
所有人哈哈大笑。
赫连胤也不在意,笑着说:“放牛娃就放牛娃吧,还没试过放牛的滋味呢,觉得应该不错。”
几人又笑。
韩洛宵背着任夏瑾走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小尹,还是先赶紧找你口中说的任大叔给夏瑾接下脚吧。”
这么背下去,他的体力快不支了。
“噢对。”赫连尹一拍脑袋,差点忘了,她转过头问任奶奶,“奶奶,任柔姐姐他们现在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吗?”
“在呢,都在呢。”
“那我先去看看她,奶奶,晚上我再来找你,你可要等着我呀,好不好?”
“好。”
赫连尹拍了拍她的手,站起身,收回自己即将要决堤的泪水,望向熟悉的房屋,熟悉的山民们,她笑着一一打招呼,“任叔叔,任阿姨,任婶婶,任姑姑,任爷爷……”
这个村的人都姓任,也都是认识的,整个村子原本有600余人,但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只有小部分年轻人还留在山里头,所以这里也就只剩下200余人,属于非常困难落魄的小山村。
赫连胤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说不清心里头是什么滋味,眼前的山民几乎没有男性,更没有年轻的男性,可以说,这里就是一个留守部落,只有老人妇女孩童被留在这里,年轻的男人们,都外出打工了。
家人一年到头,也许只能见上一次,不管是身为子女,还是妻子,或者父母,都要因贫困忍受长年的分离,真的太苦太苦了。
赫连尹带着他们几人一路走,沿途上,她找到了任大叔的屋子,任大叔是村子里唯一的医生,他给任夏瑾接了脚,赫连尹感激他,送了一些肉和钱给他,任大叔怎么也不肯收,只拿了一小块肉,这里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上一点肉,任大叔嘴馋了。
赫连尹也不说什么了,等春节给他们家的孩子包红包就行了,她放了些肉和水果给任大叔,把他乐坏了。
几人继续前行,迈过了一条简陋的小石桥,来到一间木造的小屋子前,赫连尹深吸了一口气,对身后的几人说:“回来了,快把水果和肉拿出来,我们要去做客啦。”
赫连胤看得出她很紧张,连忙伸手帮她把她要的东西找出来,小尹终于要见到她小时候的玩伴了吧,赫连胤打从心底里为她感到高兴。
“任柔姐姐。”赫连尹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笑着拍了拍那破旧的木门。
屋里的女孩正在给年迈的奶奶喂米汤。
她父母都外出打工了,只剩她一个人在家里照顾奶奶,一边劳作。
忽闻屋外的声音。
任柔手里的碗打翻了。
这是颂尹的声音。
不可能吧?
任柔仔细地听了一下,外头果然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她对自己的奶奶说:“奶奶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
跑出屋外的任柔,满心的激动,她穿着黑红色的瑶服,跑过玉米棚,养猪圈,打开了那破旧的门。
屋外几个光鲜亮丽的人吓了一跳。
充当其冲的人便是赫连尹。
任柔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嘴,“颂……小颂尹?”
“是我,任柔姐姐,我回来看你了。”赫连尹笑着抱住那个比自己低了半个头的女孩,任柔姐姐因为常年生活在远山,身子骨比一般女孩发育要慢,所以身高较矮,肤色也较黑,但她的眼睛很活很漂亮。
这一刻。
赫连胤终于明白当初赫连尹为什么会帮任夏瑾了,任柔姐姐的外形,正跟当年的任夏瑾一样,黝黑,清瘦,眼睛明亮漂亮。
这一刻。
赫连胤没有像年少的时候那样,排斥于这类的女孩子,因为他终于明白,有时候不是人愿意活得卑微丑陋,而是生活所迫,贫困所迫,就像任夏瑾,改变之后的她就是典型的丑小鸭蜕变成天鹅,妥妥的潜力股一支。
但是任柔姐姐是很难改变自己了,她过完年就19岁了,身高不可能在长了,长期营养不良的身子也很难胖了,肤色因为要日夜劳作也很难白回来了,而且她的年纪已经到了云江女子的适婚年龄,她的奶奶在这里,她是不可能抛下自己奶奶去别的地方生活的,所以很大的可能,她最后还是扎根在这里。
任柔看见比她小了2岁的赫连尹,过完年,这个丫头就17岁了,长成姑娘啦,她端详着她,鼻头发酸,哽咽道:“小颂尹,真的是你,我好想你啊。”
“我也是。”刚去港岛的时候,赫连尹不断想念的人就是任柔,两人年纪相仿,平时读书都是在一块,赫连尹跳级,而任柔姐姐晚上学了一年,所以两人读一样的年级,只是看任柔姐姐这样,估计已经辍学了,因为家中的奶奶需要人照顾,“姐姐,你还有上学吗?”
“没有了,去年奶奶病重,所以我……”她似乎不愿再说下去,眼眶湿润。
赫连尹可以理解她,因为任柔姐姐和她一眼,成绩都很好,放弃学业,一定是因为迫不得已。她有千言万语在心里,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倾诉的时候,身后几个人跟她走了4个小时的山道,此时已经晚上7点了,相信他们都饥肠辘辘了,也应该累坏了,她笑着说:“姐姐,这些事我晚上在跟你聊吧,姐姐,我们这次回来看你,顺便想问问能不能在你们家里住几天?”
过去她一直是住在任柔家里的,因为爸爸总是要忙,所以她就寄住在任柔家,任柔比她大,所以比较照顾她,对于过去那几年,赫连尹是非常感动的。
而且云江没有旅店,一般有人来这里旅游或者考察,都是主人山民的人间的,淳朴热情的山民一般不会拒绝,因为忠厚老实就是他们没美丽的面貌。
“好呀,只要你的朋友们不嫌弃我们家里小,就可以啦。”
“肯定不嫌弃,以前我住的那屋给他们四个男的睡,我和你跟小谨住在你的房间,你看怎么样?”
“妹妹都开口了,必须可以啊,你们快别再外面站着了,快进来,都饿了吧?我给你们做饭吧?”任柔招呼赫连尹身后几个人进屋。
赫连胤走在最后,经过赫连尹身边的时候,戏谑的笑意说:“原来你还有个姐姐啊。”
“对呀,就是任柔姐姐,她比你大,所以你也要叫她姐姐。”
“可是她比我矮很多耶。”赫连胤挑眉。
“这有什么关系呢,年纪大过你,本来辈分就比你大。”
“我觉得我还是叫她的名字吧。”
赫连尹想了下,“那好吧,我也不为难你了,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必须的。”
任柔热情地把破旧的客厅收拾了一下,没有电视,没有沙发,没有茶几,只有一个石子砌起来的篝火炉,这边客厅都跟厨房连起来的,这个炉子就是用来炒菜了,几个高大的少年往那炉子旁一坐,面积不大的客厅一下子拥挤了不少,赫连尹把买来的礼物拿给任柔,剩下一部分的肥皂和圆珠笔是要送给山里小学的那些孩子的,还有糖,也是要给学校的。
而零食是给少年们自己留着的,他们吃惯了好东西,怕他们吃不了山上的粗茶淡饭,所以才让他们备着零食呢。
任柔看见赫连尹的礼物,死活不肯收,赫连尹按住她的手,“姐姐,你就收着吧,我们要在这里打扰很多天呢,带点粮食来是应该的,而且我打算要请山民们都吃顿饭,感谢一下这么多年他们对我的照顾呢,所以,姐姐你就不要推拒了。”
“可是你也买太多了吧。”
赫连尹笑容灿烂,“哼哼,要不是因为人少背不上来,我真想给你买更多的。”
“那怎么行,太破费了,你买的这些东西,都够我们家吃一年的了。”
“那你们吃得也太少了吧,这里才十几块肉啊,姐姐,先腌制着吧,没有冰箱,肉不能放太久,明晚做一顿好的请山民们吃饭吧。”
“好啊,那我就借小颂尹的光,借花献佛啦。”
“恩恩。”
做饭期间,赫连尹把几个少年也叫过来帮忙,几人分工合作,有的洗菜,有的切菜,有的淘米,有了些当年在东北游玩山间的味道,热热闹闹的,无线融洽,赫连尹看任夏瑾一晚上都有些出神,便悄声无息移到她身边,笑着问她,“都走神成这样了,还不快说说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
任夏瑾脸色羞红,“今天白天?发生什么事啦?”
“就是韩洛宵背着你那事啊。”
任夏瑾轻轻一笑,“就你精。”
“我这不是看你一脸很想要分享的幸福表情才想着要成全你嘛,好了说吧,我洗耳恭听呢。”
于是。
任夏瑾就把下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下午两人分到一组一起购买生活用品的时候,两人都有些尴尬,所以除了必要的话之外,两人几乎不说话,当然,登山的时候也自然是如此,两人都沉默着,各走各的。
经过一段比较陡峭的山道时,韩洛宵已经走远了,任夏瑾心中一急,就迈开脚步追了上去,不料碎石子拌了她的脚,任夏瑾整个人从山道滑了下去,幸亏韩洛宵眼疾手快,及时拉住了她的手。
但她的脚还是不幸脱臼了。
韩洛宵懊恼于自己的粗心大意,跟个女孩一起出行,还让她受伤了,当下就觉得愧疚了她,蹲下身子,想去查看任夏瑾的腿。
任夏瑾却避开了他的查看,独自忍受着疼痛,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
她不想在韩洛宵面前哭,但是她又忍不住那股子疼痛,所以转过了身子,面对着山石落泪,一颗颗晶莹的眼泪掉下来,不知道是因为脱臼的疼痛,还是因为想起了自己对他的爱意,她心中委屈,酸涩,眼泪滚滚而下,洇湿了身旁星星点点的野花。
任夏瑾低着头伤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韩洛宵已经站起了身子。
身旁一片寂静,只有树枝上鸟儿婉转的鸣唱,远方风吹过枝叶的声音,仿佛天地间只剩她一个人,她跌坐在夕阳中,身影孤零零映在地面上。
难道韩洛宵扔下她一个人走了?
任夏瑾吓了一跳,抬头四顾。
刚一抬头。
朦胧的泪眼就对上了一双近在咫尺深沉的剪眸,看得她楞了一下。
韩洛宵就站在她头顶的位置,没有说话,深深地注视着她,笑道:“真是一个爱哭鬼。”
“我平时都不哭的。”
他的手落在她的发上,那一刻,她的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往下掉,他柔声说:“不要哭了,不然会不漂亮的。”
“本来就不漂亮。”
“谁说的?你在我眼里,就很漂亮……”韩洛宵话未说完,已经知道不妥,脸颊上顿时飞起两朵红云,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倒是任夏瑾安静了下来。
她的眼泪一下子被止住了,抬头看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眼眸朦胧中氤氲着深邃的感情,韩洛宵怔了一怔,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被那双美丽的眸子吸了进来,他笑着说:“你本来就很美。”
任夏瑾垂下头,默不作声。
“怎么了?你不开心了吗?”他问得小心翼翼。
她摇头,“没有。”
只是幸福太突如其然,让她脑中有一种回不过神来的晕眩,她需要时间理清一下思绪。
那天韩洛宵一直背着她,任夏瑾不知道那是一种感觉,但总之,就是像做梦一样,幸福得太不真实的,不像是她和他之间会发生的事情,唯一的印象,就是韩洛宵温暖的手臂,一直背着她,一直达到云江。
“所以你们只聊了这几句话?”赫连尹吃惊。
“嗯。”
“他没有说别的话了吗?”
“没有,就是聊了一些期末考的事情。”
“omg。”赫连尹拍额头,“都说爱情中的女生是白痴,这话果然不假,他一句追求的话都没有,你就甜蜜成这样了,没救了。”
“其实我也没想跟他有点什么的,如果他追求我,我反而会害怕。”任夏瑾神情黯淡,“你去过我家里的,知道我家里与他家里地位悬殊,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高中时代,能有这样美好的回忆已经不错了,因为我知道,就算我与他展开了恋爱,我们最终也无法在一起的。”
“你家里算什么呀?任柔姐姐这里我都住了四年了,理论上,我跟你也是一样的人,但我还不是一样跟哥哥在一起了。”
“你们不一样,你是被他们家收养了,理论上,你们是门当户对的。”
“小瑾,你这么说就完全错了,如果我跟哥哥只是兄妹,那我们确实是门当户对,但如果我以后嫁给了他,那么我跟你是一样的,我一样的落魄出生,如果没有去港岛,说不定我现在比你还差很多,说不定学都很难上呢,所以不要妄自菲薄自己,我可以,你一样可以,谁说现在恋爱就注定了你们的身份啊?说不定以后你奋斗几年,可以变成一个独单一面的女强人呢,我们还小,多得是机会改变自己的人生,只要敢于追求,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真的吗?”
“当然还有假的?人生短短数十载,如果不能跟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走到白头,而且为现实妥协,有机会追求却不追求,这才是对不起自己的一种表现,不到最后一刻,完事皆有可能。”
------题外话------
任柔客串啦,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名字有亲切感似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