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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儿子私通、还养了生父不详的孩子?不论那女人是不是侧妃曹氏。又想了想,忽然“哗”的站了起来。
张公公吓了一跳:“贾先生?”
贾琮摆摆手示意他莫要说话,自己琢磨道:曹氏与姬先生本是订了亲的。因曹氏有长安第一美人之名、让世子妃替世子夺了去。姬先生遂跑去跟了老三做幕僚。身为人母,最惧孩子互相残杀。秦王妃但凡知道了此事,必然会十分留意、设法盯着这两个儿子,尤其会盯着老三。而姬先生就在老三身边。他若随便送了点子消息给秦王妃的人,想让秦王妃认为曹氏与老三有私绝非难事。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秦王妃倘若信了,还不定会做什么事儿。姬先生与曹氏都是知道底细的,两头哄骗秦王妃的两个儿子只怕能把他们哄迷瞪了。秦王妃这会子只怕是想知道曹氏所生的女儿是不是老大的。古人惯常用滴血认亲,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乃是血脉相同的,秦王妃想必不肯信。要么就是,秦王妃已经试过滴血认亲了,那小郡主的血与两兄弟都能融。
贾琮向张公公道:“其实还有一法子可知道孩子是谁的。”
张公公惊喜,躬身行礼:“求贾先生赐教!”贾琮低声附耳说了半日,张公公抚掌而笑,“贾先生真乃当世才子!名不虚传!”
贾琮微笑道:“其实吧,大户人家不比市井百姓,规矩森严。想弄出点子什么事儿来是极不容易的。”
张公公连连点头,又想了想此策,喜之不尽,竟给贾琮磕了一个头,含泪道:“贾先生帮了我们娘娘一个大忙!”
“不过小计罢了。”贾琮道,“我也盼着秦国安稳太平,我姑祖母才能安享晚年。她都多大岁数了。”张公公怔了怔,不再说话,再深施一礼。贾琮又道,“不知道三殿下可曾将上回他来见我的经过说与秦王?”
张公公垂头道:“杂家不过是个奴才,哪里能知道这个。”
贾琮道:“不论说了没有,晚生推荐王妃去买本评话《淄衣记》看看,挺有意思的。那书是我们家书局所出。其实书里头还少了一段有趣的故事,若是秦王想知道,得空我愿意说与他听。”他乃恳切看着张公公道,“我不知道高家离开长安对秦国有什么好处?难道秦国在平安州没有利益吗?”张公公默然片刻,摇了摇头,告辞了。
不多时张公公回到秦.王府见了秦王妃,一五一十细回了经过,便默然垂头不语。秦王妃思忖片刻道:“《淄衣记》,我仿佛听过似的。”
张公公道:“老奴在市面上打听了一下,寻常书局都不卖。唯有中华书局说说是他们京城总部出的,若想买须得先给钱预定。”他压低了声音道,“那书说的是太上皇派了个细作送入先义忠亲王营内,先义忠亲王下头有个要紧官员家的大小姐与那细作并蜀王爱恨纠缠的故事。”乃顿了顿,“那书局老板说,当年《淄衣记》新出来时也有人进给了咱们王爷。他老人家批到,‘败坏天家名声!’遂不许秦国买卖此书。”
秦王妃想了会子:“仿佛我听过此事。”又想了会子,“是了!早年蜀王曾爱慕过一个女子!哎呀!”她击案道,“是京营节度使丁成武家里的,姓丁。”乃思忖片刻,吩咐道,“去订一本《淄衣记》来。”张公公应了,立时去办。
到了中华书局,张公公说要订《淄衣记》,给了订金。掌柜的道:“烦劳先生等等,小人这就打发人去取。”
张公公奇道:“不是要预定么?”
掌柜的笑道:“不瞒先生说,越是王爷不许人看的东西越有人想看。您老瞧瞧,春宫画儿不是禁.书,也不过卖成那样罢了;《金.瓶梅》是禁.书,卖得比春宫画儿好多了。《淄衣记》我们平素都预备着呢。”
张公公笑点了点头:“成日的只管作怪,就不怕让官府知道?”
掌柜的道:“当日王爷不过随口一言罢了,说不定早忘了。谁还没事捅到他老人家跟前去?再说,想看的人多了去了。”张公公想着也有理,便坐在这书局里头等了会子。一时书送了来,他便揣在怀内便走。
当晚秦王妃便不舒服,一晚上请了三拨大夫,只查不出病的缘故来。两个儿子儿媳都来母妃处守着。次日,秦王妃命两个儿媳领着她儿子的孩子并那些大大小小的小老婆去庙里给自己祈福。下午,大慈恩寺清散香客,世子和三殿下的女人孩子跪在佛像前求佛祖保佑秦王妃早日康复。
约莫申时四刻左右,秦王妃精神好了些、正与两个儿子说话儿呢,外头有个太监急慌慌闯了进来,结巴道:“世、世、世子……”
世子皱眉:“做什么莽莽撞撞的。”
那太监跪倒在地回道:“方才得了外头的信儿,曹侧妃与小郡主坐的马车惊了马,二人从车中摔出来……”世子“腾”的站了起来。太监死死的垂着头,“说是……说是……都已没气了。”
世子“哎呀”一声就往外跑。倒是三殿下赶忙向秦王妃说:“大哥这是着急的,母妃莫要怪他。”又喊,“大哥,横竖人已经没了,你还没向母妃告辞呢。”
世子只得跑了回来向秦王妃道:“母妃……”
却看秦王妃利落道:“快去吧。说不定只是昏过去了、人并没死也未可知。”世子忙随便作了个揖跑了。他走得慌张没留意,三殿下在旁看得清清楚楚——他母妃怎么在笑呢?
再看秦王妃面上笑意已无,只说倦了,让儿子去厢房歇着。三殿下走后,秦王妃长出了一口气:方才她只扮作头疼、以帕子遮了遮脸,眼角余光死死的盯着老三。听说曹氏与小郡主都死了,老三只微微皱了皱眉、霎那便回复了寻常模样。她看得分明,纵然只有一瞬,老三绝无担忧之意。那孩子显见不是老三的了。乃摇头暗想,派过去老三府里的人竟是个废物!如何能听到那么个故事来?过了会子,她猛然一怔:既然孩子不是老三的、也没瞧出老三在意那个曹氏,那故事是怎么平白传出来的?难道是老三府里有人在造主子的谣不成?难道老三与他哥哥对着干也是有人撺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