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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苏韬命人查封了长丰楼,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次日,那姓陆的跑去知府衙门打听,却看衙门口贴了两张告示。东边那张,上头两个极显眼的大字:招聘。知府衙门当有六房典吏,原来那些都跟着谢鲸跑了,如今只仗着苏韬自己从荆州带来的师爷办差;衙役也是换了三拨。如今苏韬大人征招书吏衙役, 意欲补齐府衙人手。
西边那张也是招聘,不过是招聘临时的查账先生。上头写着:已查,本府治下有违法商户多家,以次充好、欺行霸市、强买强卖。今欲彻查其账目,极缺人手云云。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要查前任知府谢鲸家的产业。
这些年来让谢鲸那个雏龙斋憋出满腔怨恨的读书人极多,告示一贴出来便有许多人排着队求见、愿为苏大人效犬马之劳。又有许多被谢家逼得关门的铺子掌柜帐房听说要清查他们家,也欢天喜地来瞧热闹, 顺带愿意帮着查谢家的账、不得银子都愿意干。这会子衙门口比菜市场还热闹。
陆老头好容易挤进去寻了位衙役打听官司。那人趾高气昂道:“官司?我们大人暂且没空主持官司。没看见么?六房典吏都空着的!等人员齐全、再教导一阵子, 方能步入正轨。早着呢, 慢慢等吧。”
陆老头急了:“昨儿你们来查封的差爷不是说, 只数日便好么?”
衙役伸出一个巴掌道:“五日是数日, 五十日、五百日也是数日。”
陆老爷跌足:“你们怎么竟不讲道理的?”
只见衙役身边有个人嗤笑道:“讲道理?敢问谢大人讲道理了么?陆东家你自己讲道理了么?”
陆老头一瞧, 正是前日打架时来搅局的苏大人那师弟,忙拱手道:“不知这位先生贵姓?”
“免贵姓贾。”贾琮笑眯眯道,“我有几句良言相劝,听不听在你。陆东家,你怎么待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怎么待你。出来混都是要还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打不过就跑。”乃拱了拱手,转身走了。陆老头立着细嚼这几句话,若有所思。
回到长丰楼,陆老头听伙计说,有人正在高价买对面的三家铺子,说是要开茶铺。他便觉得奇怪:“开多大的茶铺?要那么大铺面。”
伙计道:“那人好生阔绰,给的价钱高出市价三成去。”
陆老头心中有股古怪之感:“哪有这般傻的商家。只怕不是做卖茶生意的。”乃坐了会子,不安生,跑到对面去瞧瞧。
却看对面的伙计已经在关门打烊了。陆老头一打听,才知道买家以高出市价四成的价钱将铺子盘下,听说隔壁两家也是高出市价三四成的价钱成交的,这会子四个东家一道上衙门办文书去了。陆老头猛然提起心来。
到中午时分,三个东家都喜气洋洋回来了。陆老头早命伙计盯着对面呢,赶忙跑过去问道:“听说各位的铺子盘了高价,恭喜恭喜。”
那三位笑呵呵拱手。一个说:“多年来承蒙陆东家照看了。”
另一个说:“我们预备暂且歇息几日,到了苏大人拍卖朱紫街谢家铺子的时候去拍下那边的铺子。”
再一个道:“只盼着竞拍的人不多。”
陆老头忙问:“什么竞拍?”
头一个兴冲冲道:“陆东家素来是消息最灵通的,竟不知道么?谢家的铺子缺税极多,查封来的的银两压根儿抵不过欠税。苏大人会在通书上寻个易买卖的吉日,就在知府衙门将那些铺子拍卖!就是设置一个底价,有兴致的商家出价买去,价高者得。”他压低了嗓门道,“苏大人那底价可是真低啊……”
陆老头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问道:“此事我当真没听说过,各位是打哪儿听来的?”
“方才在衙门办文书时,有个师爷告诉我们的。”
陆老头眼神闪了闪:“如此说了,各位的文书办妥了?”
“妥啦~~”
“府衙不是在聘人么?还办文书?”
“聘人归聘人,正经公务一般儿也得办不是?”
陆老头心下洞明:昨日人家查封自家时说的“过几日”还不定猴年马月呢,说不定三年五载、也说不得寻出自家点子不是来慢慢查,何况自家原本做的便不是正经生意。他不禁咬牙暗想:衙门若有人来长丰楼查账,定让他们有去无回!
偏这会子有个穿着石青色箭袖的人从马上下来,朝那三位东家拱手:“三位,恭喜。”
三人拱手:“同喜同喜!廖掌柜这么快就来啦~~”
那廖掌柜道:“方才走的急,不曾细看。东家让我好生琢磨琢磨先开哪间的好。”
有一个道:“陈东家不来啦?”
廖掌柜道:“她忙的紧,铺子都丢给我了。”乃愁眉道,“我何尝会做生意。”
三人都安慰道:“谁是天生就会做生意的?只慢慢学便好。”陆东家抬目打量了会子廖掌柜,见此人长着一副敦厚模样、足下还蹬着一双道士穿的十方鞋,心下纳罕:不大像个识货东家会派的掌柜。这个陈东家是怎么回事?
过了几日,长丰楼的官司苏大人什么时候查自然是天晓得,他们对面的三家铺子却有一家预备开张了。门楣上挂着匾额:有间茶铺。那儿原本是个饭馆,新东家只换了些窗帘茶壶之类的,这会子正招伙计呢。另外两家则请了风水先生里外转悠,瞧那意思预备大兴土木。陆东家正琢磨着对面捣什么鬼儿呢,就看几个人搬了块大木牌子立在茶铺门口,立时有许多人围着瞧。陆东家也跑了过去。
只见那木牌子上写着:“本茶铺清闲、舒适、安全,新任知府苏韬大人亲口夸赞本茶铺东家是个良民。欢迎四方客官来铺内饮茶、聊天、谈生意。”陆东家脑子“嗡”了一声。这木牌子便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茶铺东家攀附上了新任知府,是来抢自己生意的。不禁浑身发颤,指着那木牌道:“好生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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