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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重点行不行!”贾琮抽抽嘴角,“旧年吴国沈太后成功上位必能大大的激励马氏和她那个干儿子。为了齐国着想,他们很有可能撺掇鉴如作恶。”
柳小七想了半日:“若如此,齐国世子也不能脱了嫌疑。”
贾琮后背往马车壁一靠:“管他的,让马娘娘自己想法子去。腊月十五了快点赶回去,我老婆是个孕妇,最需要人照看不过。”
“哦,有件事我忘了问你。”柳小七道,“上回让我哄郭太监,为何独拿着你媳妇不能生儿子扯去?郭太监是服侍了先吴王多年,又不是哪个妃子身边的人。”
贾琮道:“先吴王用人,惯看出身。老子是公侯为头等,老子是官宦为次等。张源从天下分封前就在吴国做官了,又替先吴王当了那么多年差、政绩斐然,偏不得重用。终究还是因为他老子张友士不过是个郎中的缘故。故此,郭太监这个太监的身份就决定了先吴王不会让他了解多少政事。兼众人得知先吴王还有这么个心腹时,那位已经临近驾鹤西归。吴国官员早先皆不曾与他往来。那么郭太监从前那么些年挨不到前朝,又是隐藏心腹,很可能会多接触吴王府后院,思维与娘娘们同路。再说,那不是强词夺理哄他一时么?他后来不是明白过来、起疑心了?短时间内找到一个点将一个忠奴说晕乎并不容易。”
柳小七摸摸下巴:“也有点道理。”
贾琮踢了他一脚:“回京!”
柳小七爬到马车前头戴上斗笠,轻轻挥动马鞭。不多时,马车不知去向,他二人已换了两匹战马,领着十几个兵士疾行如风。
转眼间年关已过,燕国政事堂如常忙碌。上元佳节过后,众人便催贾琮上齐国去。偏贾琮不知何故懒病犯了,不想去。磨蹭了四五日,到了正月二十这日才动身。他与柳小七两个已领人出了十里亭,忽听后头一阵急急的马蹄声。转头一瞧,柳庄来了。
小伙子行了个军礼:“王爷,七叔。贾将军让我和沈之默跟着来。她的马慢些,就到了。”
贾琮一愣:“你跟着也就算了,小铃铛来干嘛?”
“将军说,那个丁滁有过目不忘之能,总得防着他一二。之默同志也有这本事。”
贾琮与柳小七互视一眼。柳小七道:“也好。”乃看着贾琮道,“沈之默枪法不错,前些日子贾将军还夸奖过。”
贾琮笑嘻嘻大声道:“就是骑马慢了点。”
话音未落,沈之默的马已到了。小丫头恼道:“柳庄比我先走!我后走!林丞相还交代我事儿呢!正经计较起来我比他还快些!”
众人哈哈一笑。贾琮拱手道:“是是,我弄错了,给你赔不是!我们小铃铛文武双全,绝对是个天才。”沈之默哼了一声,拨马跑到前头去了。众人又笑,打马跟上。
二月初一,马娘娘照例往普照寺进香。如常礼佛后照例往偏殿歇息。忽听窗外一阵猫叫。马娘娘眉头微皱,凝神听了会子——那猫叫仿佛不大像猫叫。思忖片刻,只说自己要歇息,命服侍的人都退出去。
过了会子,有人“咚咚咚”敲了三下窗户,旋即“吱呀”一声窗户开了。有个人立在窗户外头抱拳,翻身跳入屋内。马娘娘一瞧,这是个年轻人,二十多岁,生得眉清目秀霎时好看,不觉上下打量了几眼。年轻人再抱拳,轻声道:“马娘娘,在下有礼了。在下奉……”他迟疑了一瞬,硬着头皮道,“奉陈州街头那少年胖子之命,来取结果。”
马娘娘前些年跟着燕王的儿子,这些年服侍年迈的齐王。虽说身不由得,内里少不得会将二人比一比。如今见这年轻人英武不俗,又觉其有几分天真,嫣然一笑。遂从怀内取了封书信递给他。年轻人双手接过信,一眼不瞧纳入上衣口袋,再抱拳:“在下告辞。”马娘娘微笑点头。年轻人翻窗而出,身形快如狸猫,闪过墙后便不见了。马娘娘不觉望着窗户失神。
年轻人自然是柳庄,揣着书信回到住处交给贾琮。贾琮拆了信,柳小七凑在旁边一起看。信中说,马氏已查明白了,当日正是齐王第五子的正妃崔氏亲自出马给鉴如和尚出的主意。
那老五想着,马娘娘得宠,自己又认了她为母,这齐国日后早晚必是自己的。故此日夜忧心国事。燕国自打贾琮上了台,不知从齐国弄走了多少百姓,那个姓林的女丞相干脆派了户部小吏来齐国招佃户!遂恨燕国恨的牙根子痒痒。旧年,陈王帮先吴王的太监送来血书之事,五殿下力谏齐国主持合纵反燕。不想齐王并不想掺合。又过了一阵子,又听说先吴王还派了个和尚来求见,依然不曾说动齐王。五殿下长吁短叹,整夜不眠。崔氏是个贤惠的,遂问丈夫可愿意同她倾诉忧愁,五殿下便从头说与她听了。
崔氏身为女流,难以替丈夫分忧,也愁绪万端。她身边有个机灵的侍女,也想替主子分忧。崔氏便告诉她了。侍女想了一阵子,出了个“以军伤民”的主意。只是吴国来的那人是个和尚。出家人慈悲为怀,未必肯用此计。崔氏遂素衣素容,扮作寻常民女去见鉴如,跟和尚讲了个故事。说是村中有个极大的蚁穴,蚂蚁成灾,村民毫无法子。这日来了个游方道士,在蚂蚁穴里头今儿灌一坛水、明儿灌一坛水,每回都能淹死些蚂蚁。日子一长,蚂蚁终于不堪其扰,搬走了。鉴如和尚听罢若有所思。崔氏嫣然一笑,起身告辞。
贾琮看罢问柳小七:“你信么?”
“不信。”柳小七道,“不过我信给鉴如讲蚂蚁的故事,是真的。只不知讲故事的是谁。”
贾琮随手将信递给沈之默:“你也看看。林相打发你来总有缘故。”
沈之默看完便笑:“依着她的意思,主意是那个侍女出的?她觉得我们会信么?”又递给柳庄。
柳庄拿着信没看,道:“方才在普照寺,有人想要跟着我,被我甩掉了。”他顿了顿,“那人事先埋伏在马氏的房梁上。”
贾琮问道:“他功夫比你如何?”
“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