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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江吟这才松了口气儿,然后又把脸转向了穆宗保,沉吟着道:“既是太医院不可靠,皇兄,那咱们就得在民间寻摸可靠且医术精湛的郎中,来给父皇诊治了,正巧定安王府里头养的一位郎中,医术精湛,人也可靠,皇兄若是同意的话,那我这就唤人把他接进宫里来,皇兄以为如何?”
“定安王府养的郎中,”穆宗保低着头抿着茶,一边不阴不阳地道,“想必也是个汉人了?”
穆江吟一愣,随即点头道:“不错,那郎中的确是个汉人,可是皇兄您大可以放心……”
“康乐,恕本宫直接,经此一事,本宫是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一位汉人郎中了,”穆宗保放下手中茶杯,靠着软枕,似有似无地瞥了一眼叶图南,然后目光又落到了穆江吟的脸上,然后又接着道,“不管是谁举荐的,都不行。”
穆江吟看着穆宗保这张不阴不阳的脸,心里涌上前所未有的烦躁和愤恨,她一向对穆宗保是没有什么好印象的,在她看来,穆宗保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还是个被太后宠坏了的孩子,这样的人不是没有,无非就是讨人厌、平时记着躲着点儿就罢了,可若是这人坐上了太子之位、手掌生杀大权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可这人毕竟是她唯一的同胞兄长,所以倒也不至于和他把关系闹僵,可是现在,她真的是恨他,恨这个狂妄自大、骄横跋扈的人,就是他,把自己的父皇害成了如今这般,甚至还拦着不许自己和父皇见上一面,如今,又不肯让她举荐的郎中进宫来给父皇诊治,这真真是恶毒至极。
她想不透,穆宗保虽然平素和父皇关系不睦,可再怎么说他们都是父子,更是君臣,穆宗保怎么敢、又怎么可能对待自己的父亲和君主呢?
但是,她不能问,非但不能问,还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当下,穆江吟勉强挤出一丝笑来,对穆宗保点点头:“皇兄说的是,毕竟是外头的郎中,并不熟悉父皇一贯的身体状况,突然更换郎中,对父皇身子怕是美没什么好处,所以还是继续由宫里熟悉父皇身体状况的太医为父皇诊治的好。”
“这就对了,不管怎么说宫里的太医都是一流的,有他们在,自然能保证父皇渐渐好转起来,”穆宗保点点头,“康乐,你现在可放心了吧?”
“是妹妹刚才太过激动了,现在已然冷静不少了,”穆江吟忙不迭赔笑道,“刚才有唐突冒犯皇兄的地方,还请皇兄见谅,别跟妹妹一般见识才好。”
一边说着,穆江吟一边起身,亲自倒了杯茶递到了穆宗保面前,含笑道:“这杯茶就算是妹妹给兄长赔不是了,兄长请。”
“本宫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穆宗保笑着道,一边接过了茶,一边跟穆江吟道,“行了,先回去吧,等到父皇好转了,到时候再进宫面圣吧。”
一边说着,穆宗保一边率先站了起来,瞧这架势是要撵人了。
“是,如此,妹妹就不搅扰了。”穆江吟道。
“臣告退。”叶图南跟着起身,给穆宗保躬身行礼之后,然后和穆江吟一道退了出去。
……
马车上。
叶图南和穆江吟沉默地坐着,自从上了马车之后,穆江吟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她靠着马车壁,垂着头,死死地盯着裙摆上绣着的缠枝莲的图案看,那是为了今天跟叶图南去城外庄子,千挑万选出来的一条新裙子,绯红的缠枝莲,好看明快又喜庆,一如,她那个时候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