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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御史台的大门,李瑁先将左武卫诸将遣回,接着就将李光弼叫到了自己的身前。
“光弼,你大小也是左武卫右郎将,年俸百石,为何竟连一百贯的药材都凑不出钱?”李瑁骑在大宛良驹之上,向李光弼问道。
李光弼叹了口气,如实回道:“启禀殿下,末将确实颇有年俸,家境本也算殷实,只因家父年前去世,末将为家父请求封诰四处疏通门路,已然散尽家财,实在没有余钱为拙荆诊病,无奈之下才行此下策。”
李光弼的父亲名为李楷洛,本是契丹人,乃是开元年间的将领,因为率军归顺大唐,得封蓟国公。去年年末,李楷洛暴毙,按照大唐惯例,国公死后当由朝廷颁发封诰,以示尊荣。但李楷洛乃是外族人,在朝中无甚亲友,一向不为朝中大臣待见,所以死后这封诰就迟迟没有下来。李光弼为了给父亲请下封诰,四处疏通关系,打点钱财,几乎将家中的余财耗尽,这才请下的封诰,但也因此没了为妻子诊病的钱财。
“原来如此。”李瑁一边听着,一边点了点头。
“那今日之后,你有什么计划?”李瑁看着李光弼,又接着问道。
李光弼见李瑁刚出御史台便这样询问自己,只当是李瑁携恩思报,于是拱手谢道:“殿下今日之恩末将自当铭记于心,以后殿下但有驱使,末将比不推辞。”
“啪!”
完全没有任何的征兆,李瑁手中的马鞭突然地抽在了李光弼的右肩上,抽破了囚衣,露出一条鲜红的鞭痕。
这一鞭来的突然,也有莫名其妙,莫说是当事人李光弼了,就是陪着李瑁站在一旁的马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光弼强忍着肩膀上火辣辣的疼,满脸疑问地抬头看向李瑁。
“李光弼,本王抽你这一鞭,你可觉得冤枉?”李瑁一脸的平静,淡淡问道。
李光弼摇了摇头:“末将犯错累及殿下,理当被罚。”
“啪”
李光弼话刚说完,又是一鞭结实的抽在了他的左肩。
李光弼自思并未说错话开罪这位寿王殿下,心里更郁闷了。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今日之事你只是受了池鱼之灾,本王如何处理与你无关,又岂会因此责罚于你。本王责罚你只是因为没想到你竟如此冥顽不灵,事情已过,竟然还想不出其中的关键。”
李光弼听着李瑁的话,似乎另有深意。
“末将愚钝,还请殿下提点。”李光弼似乎感觉不到肩膀上的疼痛,郑重地拱手道。
李瑁看着李光弼的样子,终于点了点头,剑眉一挑,道:“你李光弼何德何能,也能惊动御史台?你私卖军马固然有过,但绝不会叫御史台如此大动干戈,他们之所以如此,无非是冲着本王来的,你左右不过是一个添头罢了。你看看你自己,区区一个左武卫右郎将,莫说是与御史台对抗了,你就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何谈效力于本王?你觉得本王会看得上你一个右郎将?”
李瑁话中的藐视可谓直白,就像是一把火烧在了李光弼的脸上。
李瑁身旁的马也惊讶地看着李瑁,刚才李瑁反常的表现与他一贯表现出来的大度儒雅截然相反,简直不是同一个人。
李光弼虽然官职不高,却也是刚过三旬的七尺男儿,正是气盛的时候,岂能受得住他人这样当面羞辱?
李光弼赤红着脸,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李瑁,带着怒气道:“难道殿下此来就是专程羞辱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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