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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子,还挺响。
马师傅哈哈大笑道:“你小子,从小就脸浅,逗你一句,你还当真了。”
“马师傅,你在我心里的地位,就比我爹差一点,我真没别的意思。”
“行啦,别扯犊子,我结婚还是你张罗的呢。”
刘姐道:“下地下地,烧火去,你可别喝了。”
村长哎了一声,准备下地,马师傅道:“干啥呢,哪有那么多讲究,这样我走了呀,就想和我大侄子喝点呢。”
刘姐提到的孙老嘎达,让马师傅有了新思路。
村长真是喝多了,想让刘姐去孙老嘎达家叫一下,让孙老嘎达过来喝点。
刘姐真生气了,骂道:“你是不是喝懵逼了,有吃饭吃到一半再叫人的吗,你醒醒酒,我炒俩菜,晚上我过去请。”
“哎,还得是我媳妇。。”
马师傅看了一眼孙四爷,看了一眼村长,又看了一眼刘姐,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笑容,让我坚信刘姐就是香兰转世。
马师傅道:“得了,别整那么麻烦,一会我去孙老嘎达家瞅一眼,看看怎么回事。”
......
吃饱喝足,马师傅带我去了孙老嘎达家。
孙老嘎达的家境怎么说呢,许某人有一种穿越的感觉,穿越回了刚认识马师傅的时候,马师傅家,也就那样。
破房子泥院子,院子中鸡鸭乱跑,吧嗒吧嗒踩着融雪的泥水。
不用见到人,已经猜出来了,孙老嘎达是个懒汉,正常农村家,下完雪之后,院子里的雪得清理一下,要不然中午天热,院子里都和泥了,晚上又结冰,整不好还得摔一跤。
踮着脚尖进了院子,我见到了孙老疙瘩这尊神。
孙老嘎达和我想的一样,不修边幅,说不上蓬头垢面,但绝对是蓬头,屋里地上都是焊烟头,桌子摆在炕上,上面的碗筷都没收拾。
我们进屋时,孙老嘎达正半躺在炕头听收音机呢。
“哟,马师傅来了,来来来,上炕。”
马师傅笑了笑,提起从孙四爷那打来的五斤酒,笑道:“过年了,给你送点酒。”
“来就来呗,拿啥东西,上炕。”
孙老嘎达麻利地起身,收拾了炕桌。
此时,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孙老嘎达,年纪和马师傅不相上下,却没马师傅的精神头,再看家里,许某人才疏学浅,只能用潦草形容。
其实,师娘没来之前,马师傅家里也破,也有味,但很干净。
马师傅道:“过年了,儿子没回来呀。”
“回来啥呀,连个电话都没打。”
说着,孙老嘎达还将裤袋上面的电话盒打开了,一个老式的黄屏手机和裤袋之间还有个电话线连着。
当然,这不是电话线,是一根防盗绳。
“你瞅瞅,给我打电话的都是卖药的,那小子,我是白养了,一个电话都没有。”
马师傅安慰道:“也许先去老丈人家了,过两天该回来了。”
“回来啥回来,那王八犊子,我死了,都不一定回来给我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