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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不轨等莫须有的罪名,才疏远了你们。
现在孤想明白了,父皇有很多儿子,但孤却是外祖父唯一的外孙子,咱们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往后这地下牢房可能还用得着,琅弟要习惯才好,瑾大哥让你来审问,怕就是有锻炼你的意思在里面,好好干,孤先回府了。”
说罢,戴上斗篷便走上了小径,往府外走去。
柏元琅挺胸抬头,一咬牙又下去了。
太子府,随园。
化雪后天更冷了,这日难得的没有风,冬阳暖暖,梅怜宝能下地走了,此时正慢慢的从院子的东头溜达到西头,又从西头溜达到南头,满院子的乱走,为了恢复以前婀娜的身段,她可是下了大决心了。
院门开着,梅怜奴又来了,就那么站在门槛外泪盈于睫,像个痴情的女子等候负心的公子。
梅怜宝深呼吸,告诉自己,你还病着呢,不能上她的当,她来的目的就是气你,但还是忍不住要收拾贱人。
太子妃说:你现在是夫人了再不能像之前那么莽撞了。可是,遇着梅怜奴这种死不要脸的狗皮膏药贱人,不收拾她都对不起她。
忽而有了主意,梅怜宝把蓝玉召到跟前耳语了几句,“快去。”
姐妹俩,一个在门槛外一个在门槛内,梅怜宝假装没看见梅怜奴,等蓝玉端了一砂锅药渣子来,梅怜宝用下巴一戳梅怜奴的方向,蓝玉犹豫了一下,闭着眼奔过去,兜头泼了上去。
“啊——”
梅怜奴叫了一声就捂住了嘴,看着梅怜宝吧嗒吧嗒掉眼泪,那小模样弄的梅怜宝都以为自己找错仇人了。
“七妹妹的脾气还是这么大,还是喜欢捉弄九妹妹玩。”在梅怜奴身后走出来一个女子,瞄着锋利的眉毛,勾着媚辣的眼线,还有一双一看就不好惹的眼睛。
“我当是谁,原来是三姐姐啊。”
梅怜蓉突然出现在太子府打的梅怜宝一个措手不及,诧异问,“你怎么来的?”
她记得梅怜蓉是谁的侍妾来着?
只仿佛记得是给了一个光头皇子做侍妾,对了,大皇子!因自从梅怜蓉被一顶小轿接走以后,她再也没见过,竟是忘了。很多年后再得知她的消息,还是梅怜奴说的,说梅怜蓉断臂毁容,被发往皇家寺院伴了青灯古佛一辈子
“还是沾了你的光,郡王给我提了位分,要不然我一个侍妾哪里有资格来看望你这个宝夫人。听说你病了,什么了不得的病?竟让我们郡王特特嘱咐,让我带了礼物来看望,七妹妹一贯的好大的架子,这长了一张好脸就是哪里都能吃得开啊。”梅怜蓉摇摇曳曳走了进来,径自往屋里去。
梅怜宝跟着,两人都没管被泼了一头药渣子的梅怜奴。
进了屋,分主宾坐定,梅怜宝道:“既是沾了我的光被提了位分,谢礼呢?”
梅怜蓉指指身后丫头抱着的锦盒,“这不就是。”
“我没听错的话,这是你们郡王给我的赔礼,你的谢礼呢,三姐姐不提着谢礼来谢我可真不厚道。三姐姐有句话说的不错,我梅怜宝就是长了一张好脸,到哪儿都吃香。”
梅怜宝得意的睨着梅怜蓉。隔了一世再见这个从小吵到大的姐姐,看看她媚辣的样子,听听她夹枪带棒的说话,竟也觉得怀念。从家里出来做了别人的女人才知道,原来在家时她们姐妹闹的那些不过是小打小闹。
梅怜蓉没话反驳了,瞪了梅怜宝一眼,“一点不知道敬着长姐,比小时候还可恶了。”
“彼此彼此。”
姐妹二人各自没话说,一时冷寂。
梅怜蓉看看立在左右伺候的人,用眼神示意梅怜宝把人都遣下去。
梅怜宝便道:“她们都是我信任的人。”心里却撇嘴,没一个她的人,反正里头有孟景灏的小奸细在,她想清楚了一件事,想争宠得先争到孟景灏的信任,现在她就是向孟景灏表示,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干什么都让他知道。如此一来,有秘密不敢让孟景灏知道的梅怜奴就落了下乘,这是她琢磨了许久,和梅怜奴反复做了优劣对比之后得出的自己的一个小优势。
自然她也有秘密,但这个秘密已经被孟景灏怀疑了,相当于半透明,而梅怜奴的秘密就了不得了,梅怜奴背后之人绝对不会想让孟景灏察觉的,他们想扳倒孟景灏就得出其不意,她在养病的这些日子想了很多上辈子的事情,孟景灏斗赢了大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在他最得意的时候,情况急转而下,他被皇帝彻查,詹事府四下漏风,查哪儿哪儿就出问题,最后又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双腿,被废立时成了定局,那会儿又被大皇子、四皇子、五皇子的旧部紧咬不放,他的意志消沉之下,芙蓉粉的药效就忽然爆发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彻底败了,被圈禁后活成个狗样。
若是她活到新帝继位,知道新皇帝是谁,那么梅怜奴背后之人基本就可以确定了,但可悲的是,到死老皇帝还健壮的活着呢。
想到此处梅怜宝又怒了,圈禁了孟景灏,活剐了她,明明赢的那么漂亮,却还不在阶下囚跟前炫耀炫耀,假若是她赢了的话,她一定跑到对头那边揭穿自己精绝的设计,然后揭露:我就是那个把你们变成阶下囚的聪明绝顶的幕后黑手啊,我赢了,赢的痛快,你们这些蠢货什么的,可梅怜奴他们呢,赢了还不知道炫耀,哼,一群见不得光的跳蚤之辈!
虽然在她死时,大皇子自刎,四、五皇子被圈禁,但她还是不敢肯定四皇子、五皇子这俩没嫌疑,毕竟圈禁了还能解禁什么的,只有大皇子,她很确定,大皇子在几个皇子里头是最“单蠢”的,脾气也最烈,所以最后自刎死了。
“有什么你就说吧。”梅怜宝拽回自己跑远的思绪,看着梅怜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