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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鲁国二卿的行为不过是屈从于阳虎的个人意志。因此尽管晋人采用极高的规格接待两位贵宾、君主大夫们也对两人加以极尽赞美之词,但是两人的脸上仍然密布着浓重的愁云。
在欢迎宴会上,孟懿子感觉晋国人好像在酒里掺了扎嗓子的骨粉,每一口酒咽下去时都剧烈地刺激着消化道。孟懿子心情压抑、表情痛苦,却不得不挤出一副笑脸与晋国人推杯换盏。他转头瞅瞅季桓子,发现季桓子的神情也没比自己好到哪去。
宴会结束后,孟懿子一刻不想停留。他急匆匆走出宫门,士鞅和赵鞅陪着季桓子在他身后结伴而行。
孟懿子见士鞅走到自己面前,于是借着酒劲对他说道:“阳虎如果不能在鲁国容身、而又投奔晋国的话,夫子不能使他担任中军司马,就让先君降下惩罚!”
士鞅听得一头雾水,回复道:“夫子这是什么意思?公室只有寡君才有权任命各级官员,我哪里有决定权?”
孟献子继续说:“一切唯夫子所裁!”
孟献子和季桓子登上轩车离开。士鞅转头对赵鞅说:“阳虎已经成鲁国的公害啦!孟孙那番话真是语无伦次;不知是阳虎让他转述的呢,还是他想借着酒劲传递什么信息呢?反正阳虎很快就会发动叛乱,而他也一定会逃到晋国来。”
赵鞅说:“季孙无能,竟然连个家臣都控制不住。阳虎如果跑到晋国来,我倒可以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季桓子回国后,阳虎变得更加嚣张跋扈了:他出行时轩车和卫队的数量已经超过了主人;他把季氏的家朝设在自己家中,季氏家臣每天都要改在他家办公;他做出决定后只派人去通知季桓子执行,季桓子只能乖乖地拿着决定到朝堂上宣布,连个“不”字也不敢说。
阳虎已经成为鲁国事实上的控制者,但是他始终没有疯狂到敢于进入朝堂听政的地步——怕被大夫们当做乱臣贼子打死。
某次孟懿子来见阳虎说:“夫子有了实权却没有名分,无法立于朝堂之上。我打算向君侯求情,请他赐予夫子卿士的爵位,夫子以为如何?”
阳虎内心狂喜(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谢过孟懿子,回头把消息告诉了阳越。阳越与阳虎不同,他是位以理性和智谋着称于鲁国的人。他说:“我认为不妥。兄长的权力来自于季孙,一旦被赐为卿士,自然要辞去季孙家臣的职务。离开季孙,兄长可就除了一张虎皮、其他什么都剩不下了。这肯定是三桓设下的诡计,三桓有异心了。是时候除掉他们了!”
阳虎恍然大悟,他思考片刻说道:“去除三桓是必然、但不是朝夕之事,我们的力量还差得很远。所以下一步要拉拢培养我们的党羽。我要推荐一些新人成为大夫,这样一来,虽然我不在朝中,但有他们在就足够了。”
说罢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于是又自言自语道:“那么招风的一棵大树,不为我所用可真是白白浪费了。”
阳虎说的那棵“大树”便是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