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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以前谈如青说姑爷粗鲁,她没有什么感受。但昨晚她明白了什么是粗鲁。
谈如青从手上褪下一支玉镯子来,递给小竹道:“今日也算是你大喜的日子,这只玉镯子送你,权当贺礼。”
小竹忙拒绝,却被谈如青强行套在手腕上,轻声道:“小竹,这件事是我做的主,以后,若是他欺负你,自是我来负责。你也不用担心什么。咱们还和以前一样,如姐妹一般。将来,若是生个一男半女,便更好了。总之,咱们不争宠,不惹事,这一辈子自然是过的安安稳稳。我想,对咱们女子而言,便是个不错的结果了。”
小竹轻声道:“我明白的小姐,能得姑爷这样的人看顾,那本是小竹的福分。小姐能允许小竹这般,小竹心里不知多么感激呢。”
谈如青叹息一声,轻声道:“你这么想,便好了。”
回去的路上,小竹依旧坐着马车,张延龄和谈如青依旧骑马。在问及谈如青是如何安排这个诡计的时候,谈如青倒也如实相告。
那个秋菊确实是她们熟悉的玩伴。不光是谈如青的玩伴,也是小竹的玩伴。说起来,和小竹关系还好些。毕竟都是身份地位差不多的人。
张延龄在造船厂忙活的时候,谈如青和小竹派人把秋菊接到了南京城见面,还一起玩耍了一天。只是张延龄并不知道罢了。
后来谈及小竹的事情,秋菊说了句:不如生米煮成熟饭,还怕他不认账么?这话提醒了谈如青,所以才让秋菊帮忙做局,知道冬至那天要去上坟,便踩着点来故意将谈如青叫走,给张延龄和小竹独处的机会。
为此还特地带了带有催情效果的龙涎香,让小竹点上。
谁料想,小竹没敢这么做。而且张延龄那么快便识破了计谋,倒是让谈如青没想到。她本来还想故意进房掀被子,演一出悲情的戏码,让张延龄愧疚的。
张延龄听了这话,当真哭笑不得。
“你把我看得也太没用了,刘瑾那帮人何等凶恶,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却也没叫我中圈套。我难道会栽在你这种雕虫小技上?你也忒看轻了我。”
谈如青笑道:“可是,你不还是要了小竹么?”
张延龄知道这事儿必须得解释清楚。于是说道:“如青,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以我张延龄的身份地位,想要得到怎样的女子,怕是都不难吧。我若要猎艳,不知多少女子投怀送抱。这话不夸张吧。”
谈如青笑而不答,有心想要讽刺几句,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以张延龄如今的身份地位,确实是予取予夺。只要他想,确实是没有人能够拒绝。
这是大明朝的现状。就像不久前去世的英国公张懋,六十多岁还纳了姬妾。府中妻妾歌姬多达七八十人,最小的可以当他的重孙女。大明朝权贵之家本就如此。张延龄若是这么做的话,她其实也毫无办法。
“我是怎样的人,你也该了解。咱们府中丫鬟婢女那么多,我何曾染指过她们?你可曾听到我偷嘴,对她们下手?说实话,我要想弄她们上手,只需一个眼神。而且,像诗情她们这些陪嫁过来的,本就是我的人。还有,葡萄儿杏儿她们,都是以前我身边的人,我要了她们,那也没人说什么。可是我并不想这么做。因为,那不是我的追求。娇妻美妾我已经有了,论美貌和品性,谁能比得过晚意你还有幼棠阿秀她们?我有山珍海味吃,何必去吃普通的食物?是不是这个道理?”张延龄继续道。
谈如青笑道:“可是,那些家有妻妾之人,不还是照样是烟花柳巷的常客?那又是为何?”
张延龄道:“那是别人的追求,以猎艳为乐罢了。但那只是猎艳,你要他们娶回家,却也是绝无可能的。府中这些人,我不想染指,就是不希望把自己变成那种只顾自己,不顾他人的人。你上次跟我说了小竹的事情,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是却不想开这个头。昨晚,你这么一弄,我只能纳了小竹,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因为如果我昨晚不纳了小竹,小竹以后便在咱们府中呆不下去了。若是如此,岂非并非你所愿。至于对生意有影响。你说的什么药物配方什么的,担心小竹嫁人后泄露的话,说实在的,我一点也不在乎。”
谈如青道:“你不在乎这个?”
张延龄道:“当然不在乎。新药无非是赚银子的手段罢了。赚银子的手段很多。就像现在我正在做的,将来赚的银子比济世堂卖药要多上百倍千倍。药坊药馆卖药的那点银子,之前确实对我裨益很大,但以后将不再是我们收入的主要来源。小竹若是泄露了秘方,无非多出许多各种名头的急救散罢了。少赚些银子而已。对我们未来影响并不大。所以这不是我第一考虑的事情。我想的是,你们姐妹情深,小竹若是呆不住了,你会难过。另外,小竹做事勤恳,辛苦多年,我不能那么绝情。我问了她,她愿意跟着我,我自然不想辜负她。当然了,男人图新鲜,我也不能免俗。既然事已至此,我又何必拒绝,去伤了她的心,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让她没脸在府中呆着。你说是也不是?”
谈如青不说话了。本来那句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虽是玩笑,但是玩笑里也是带着真意的。但张延龄这么一说,倒确实不是他饥不择食。
小竹虽然生的美,但却也只是中上之姿,张延龄还真的未必看得上她。诗情她们,葡萄儿她们可不比小竹生的丑,而且性格上更讨喜。张延龄想要的话,她们早已全部是张延龄的人了。
谈如青有些自责,原来自己对张延龄的了解还不够多。只以为他和其他男人一样是好色的。是来者不拒的。但其实,张延龄并非她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