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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领回来一个小妾,也没有先例可循。
“母亲只催着我与侯爷快些圆房……”段玉菱的脸又变得红彤彤起来,“可……可我不敢。”
段玉苒见段玉菱那羞怯的样子,不由更心疼起这个傻姑娘来。
一边是心系侯府未来、一切皆可做交易的丈夫,一边是为了外孙与联姻稳固、什么都可不在意的嫡母,段玉菱其实就是颗完全不被重视的棋子!
遇到这种事,段玉苒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来。她总不能也鼓励小小年纪的段玉菱和齐远侯圆房吧?也不能撺掇段玉菱折磨和打压那个妾室吧?作为一个外人,自己出什么主意都不妥当。
况且,自己的婚姻已经被自己搞得一团乱了,也没资格给别人乱出主意。
“玉菱,顺应着你自己的心去做决定吧。”段玉苒想了想之后道,“圆房也好,如何安排那个妾室也罢,都是你这个齐远侯夫人该自己拿主意的。你是在大伯母身边长大的,也跟随大伯母学过管家的事,同时又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子,想必会处理很好。不过,若是齐远侯欺负你,或是那个妾室对你不敬、你又收拾不了,派人到王府告诉我一声,我去帮你收拾他们!”
最后一句成功地令段玉菱破涕而笑,姐妹二人用帕子掩口弯了眼睛。
“四姐姐说话真的与旁人不同。”笑过后,段玉菱心情好了许多,轻叹一口气道,“二嫂子也劝我早点儿侯爷圆房,最好是先发制人的压住那个妾室。可那个妾又没作什么……”
段玉菱的生母就是妾室,她虽在大太太身边长大,但并未记在大太太名下,所以还一直是庶女的身份。加之她生性善良,对暂时还没有发生任何冲突的妾室留有善念也正常。这世间也不是所有的妾室都是拎不清的,也不是所有的主母都恶毒的对待妾室!
段玉菱在堂姐这里得到了鼓励,心情好了许多。就问起段玉苒最近的生活状况来。
段玉苒不好意思说自己在和顾衡冷战,就含糊地说挺好。
帮别人分析事情清楚得很,轮到自己就犯糊涂了。
夜幕降临,内侍们请各位娘娘和命妇们去大圣殿庆寿。
段玉苒到了大圣殿时见男人们都已经入座,她被内侍引领到了顾衡的身侧落座。
坐下来后,段玉苒扭头看了一眼顾衡,他却逗着皇长孙说笑。
收回视线,段玉苒坐得笔直,视线垂在桌上。
皇帝进来,众人起身。在内侍发出朝拜的令声后,跪下来山呼万岁、万万岁。
皇帝笑米米的让大家起来入座,就和贵妃娘娘坐在了上座。
酒菜依次摆上,不时有宗室嗣王起身祝酒,说些吉利的拜寿话。
欣赏了一会儿歌舞、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内侍又唱“献寿礼”。
太子依旧是最先献寿礼,这次献上的是皇帝喜欢的前朝古画,这种东西若是投了所好,便是无价!
皇帝果然高兴,难得的夸赞了太子一番。
到硕王时,顾衡瞥了一眼身侧有些紧张的段玉苒。
内侍呈上一只长形锦盒,打开盖子后露出里面七个彩色琉璃娃娃。
皇帝看了之后抚着胡子笑道:“硕王与王妃送这七个琉璃小子给朕,莫非是说准备给朕添七个皇孙不成?”
座下的臣子们发出笑声,却把段玉苒闹了个大红脸!她还很紧张的准备解释这七个琉璃葫芦娃的意义呢!被皇帝这一打趣,不好意思站起来了。
“父皇,这七只琉璃娃娃还有一番说道呢。”顾衡站起来朝皇帝拱手道,“不如由王妃给您说一说?”
“哦?这琉璃小子也是硕王妃的点子?”皇帝感兴趣地看向段玉苒,“快给朕说说是怎么个喻意!”
段玉苒站起身,行了一礼后道:“这七个琉璃小子还有个别名叫七彩葫芦娃。缘于七个葫芦幻化成的娃娃斗妖魔的故事。”
“哦?还有故事?有趣!往下说!”皇帝很给面子的催促道。
段玉苒就葫芦兄弟的故事讲了一遍,将七个葫芦娃的神通也说了个明白!
“葫芦兄弟炼丹炉里七心合一,同心协力冲出丹炉打败妖魔,然后化作一座七彩山将妖魔镇压在山下,保得百姓平安。”段玉苒讲完后福下身子不再言语。
殿内有片刻的静寂,大家的视线都望向锦盒,可除了上座的皇帝和卢贵妃外,谁也看不清那七彩琉璃葫芦娃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良久,已经一脸正色的皇帝点头沉声道:“好,好故事啊!兄弟同心共斗妖魔,化七彩神山保百姓平安!朕喜欢这份这寿礼,更喜欢王妃讲的这个故事!史官,要一字不漏的将硕王妃讲的这个故事记下来,以供后世传阅!”
站在角落里记录宫廷大事的史官躬身道了声“是”。
殿下的人都震惊了!宗室女眷不是没有被记入过宫廷史记,但那都是一笔带过几个字的事!皇上竟说要将硕王妃讲的故事也记进史册,那这位硕王妃可真是要名垂青史了!可比肩史册上那些有功之臣了!
皇帝又称赞了硕王妃几句,才命献寿礼继续。
段玉苒坐下后感觉后背凉嗖嗖的,竟是被汗水打湿透了里面的衣服!
这七个琉璃葫芦早就面世了,并不算稀奇!若是干巴巴的献上去恐惹皇帝不满,如果配上像葫芦娃这种充满喻意和励志的故事应该不错,段玉苒就冒险讲了出来,也不知道会不会触犯什么禁忌!不过看皇帝的反应,应该是很喜欢吧。
七皇子献了一尊琉璃佛,烧制的工艺也很精致,完全不输天蓝山庄那些工匠的手艺!但还是难以超越去年的琉璃壁画,并且有跟风之嫌!
段玉苒坐了一会儿后就觉得身上被汗浸得不舒服,趁着歌舞再起,她站起身欲离开。
“去哪儿?”身旁的顾衡眼睛看着舞伎在跳舞,但声音却是问段玉苒。
“更衣。”段玉苒低声道。
顾衡招手唤过身后侍候的内侍低声吩咐了两句,然后那个内侍便快速的出了大圣殿。
这是让走,还是不让走啊?段玉苒看着不再理会自己的顾衡,有些懊恼!
这个男人想阴阳怪气到什么时候!她不就是发昏做了一件错事嘛,冷着她、不理她也就算了,大庭广众下还罚她站不成?
正要赌气再坐下,那个内侍就回来了,臂弯里还挂着一条橙红的薄披风。
内侍将披风交给跟随来的婢女彩云就退到了一旁。
云珠和碧珠现在怕死了顾衡,恨不得整天躲在正院不出去,这样就不会见到硕王了!段玉苒见两个婢女吓成那副样子,愧疚更深,这次就带了彩云进宫。
彩云上前将披风搭在段玉苒的肩上,轻声道:“方才那位公公说,是王爷命他向淑妃娘娘宫中的宫女姐姐借来这件披风的,想是怕王妃出殿受了风。”
段玉苒揪着披风的前襟,咬着嘴唇看向顾衡,可他还是专注于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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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大圣殿,秋天的凉夜里空气果然清爽许多,段玉苒深吸了几口气后觉得胸口积压的郁闷似乎消散不少!
算了,向他认个错吧,本来自己患得患失、一时兴起要试探他的作法就是错的,若是这般僵持下去反而伤了情份。以后还是少作傻事吧,这个时代的男人好像很讨厌被人试探!
至于以后会不会有侧妃、庶妃、妾侍……就以后再说吧。
想通了之后,段玉苒的心情就更舒畅了,甚至有些迫切的希望寿宴早点儿结束,好快些回王府!
宫中有很多禁地,段玉苒不敢乱走,沿着大圣殿外的长廊走了一会儿后,她便寻了个地方坐下。
彩云怕风吹到段玉苒,就站在风口处替她挡风。
在宴会开始时,段玉苒饮了三四杯酒给自己壮胆,在献寿礼时紧张得随汗排出不少。但现在吹吹风、坐一会儿就又有些头晕了。
“彩云,咱们还是回去吧。”段玉苒晃悠悠的站起来,对婢女道。
彩云上前扶住段玉苒担心地问道:“王妃,您没事吧?”
“没事,只是酒有些上头了。”段玉苒摆摆手,考虑着要不要让宫人带自己去哪个殿里歇息一下。
但后宫里面腌臜事太多,段玉苒不太相信宫中的人,万一被算计可就糟了!所以,还不如回到大圣殿内更安全!
彩云扶着段玉苒慢慢的往回走,在路过一条岔路时,一个身影突然窜出来撞到了主仆二人的身上!
“呀!”彩云用力扶住段玉苒,瞪眼朝那莽撞的人看去。
段玉苒站稳后也看过去,看清那个人时不禁一愣。
“明兰县主?”
只见一身鹅黄衣裙的明兰县主神色慌张、发丝微散、衣衫凌乱的站在面前,她看到段玉苒好像有些不知所措!
段玉苒直觉的认为明兰县主这副模样不正常!
“不准跟别人说!”明兰县主被段玉苒看得恼怒,恨恨地扔下这句话后,撞开彩云朝方才段玉苒她们行去的方向跑走!